高卢最繁华的中心:巴黎。
林怀梦拉着玛丽安娜的手在商业街繁华的灯光下游走,蒂芙尼则提着大大小小的手提袋。虽然不是很大但数量有点碍事,有一些商品两人购买之后直接使用了。就像是林怀梦送给玛丽安娜一个小小的石英电子表来装饰手腕,至少不让看起来那么空。
玛丽安娜很新奇的看着这个小东西,它并不需要像是那些使用宝石轴承机械表要每天上发条。
机械表费尽心思使用陀飞轮等复杂机构来尽可能减轻机械传动导致时间出现的误差,也会设计摆锤来让每次手臂甩动能给发条蓄力。
正是那些复杂的技艺让机械表昂贵且有点显得笨重,并不怎么适合女士佩戴尤其是陀飞轮的版本。
但石英电子表却不需要那些复杂的东西,高效、准确且廉价,只需要过几年再来换一块纽扣电池就够了。
林怀梦送给玛丽安娜的是一块外表是个白色小方块拥有尼龙橡胶表带的液晶电子表。(卡西欧白色小方块)
走时精准的机械表至少一万欧元起步,但同样走时精准的石英电子表只需要15欧元。
这是欧罗巴工业的另一个体现,以往只有贵族才能过拥有高昂价格的怀表才能过时时刻刻看清时间,而现在任何人都能负担得起这个商品带来的便利。
这也是欧罗巴经历漫长斗争后演变下来的理念,让大多数人有一个选择,一个能够改变自身的选择。
以前的那些老爷们才能够消费得起的东西,欧罗巴强大的全套工业体系能够提供一个最基本也最为廉价的替代品。
当然如果是想要那些繁杂的机构,那些奢侈品品牌背后的附加值,那欧罗巴的工业确实做不到也不屑于这么做。
但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要那些最基本的功能,这些需求能够被欧罗巴廉价的满足。这些都是通过超大体量的工业实体单位,用强大的规模效应来动员欧罗巴生产单位,高效的产出压缩成本。
而不是像旧时代剥削农奴一样,通过压低用工成本来在这些底层人员身上榨取利润。
工业国家与农业国家最本质的区别就体现在定价权,工业国家能够让本国工业凸显大体量优势。
小农经济的产出小、数量质量不稳定,买方完全有各种理由去压低售价。
而工业大体量经济,一次性就能丢以万为单位的商品。成本被各个商品分摊开,用科技水平去提升产出与良品率。
用大宗商品交易的特点,来实现卖方市场。总量超大但单价很低,通过快速周转来实现盈利。那些小体量买家进货的价格会比大体量买家的要贵,买得越多价格越便宜。
欧罗巴从大一统的帝国由欧罗巴闪光时期朝欧罗巴联合王国转化,一个重大的特点就是生产力的跃升。
科技就是第一生产力,让工人个体单位能够实现以前上百人甚至上千人的产出。而这些产出并不用依靠工作时间延长来获得,自然用工成本和工人工作时长都有一个最为基础的平衡。
工人想要获取更多收益与回报,有两个方面可以入手。
一个就是提高自身的竞争力,让自己能够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让自己无法被别人轻易替代掉,有资本和老板谈条件谈加薪。
另一个就是提高工作时间,工作时间可以是延长每日工作时长或者是工龄等。
欧罗巴的原则是允许加班但不允许无偿加班,政府机构不会去实时巡查但一旦有工人向劳动稽查部门举报,那么老板就等着加班费翻倍赔偿。
如果没有举报,劳动稽查部门并不会主动调查。
欧罗巴并不会理会那些媒体跳脚的脱产者,他们只是在臆想一个结果并从中来引导情绪。
那些媒体的所谓个人自媒体,说的好听但归纳他们的要求都指向结果平等。就像是一个体制内,所有人不管做多做少最后拿的钱都是一样的,这种方法最后带来的弊端显而易见。
欧罗巴追求的不是结果平等,生产力远远没有达到所有人按需分配的程度。强如欧罗巴的超大体量工业也无法做到人人按照自己的需求去随意拿取自己所需品,至少今后很长时间都做不到。
欧罗巴是机会平等而非结果平等。
想要向上攀登,可以。拿出与之相匹配的付出,就算付出与收益可能随着局势的变化而变化。但这个机会是一直在的,想要变就拿出诚意。
给予所有人平等的选择权,让所有人都能站在靠个人实力竞争的起跑线上,这就是机会平等。
而想不需要任何付出,就能舒舒服服的在一个良好办公室内吹空调。拿着高薪到点打卡上班,到点打卡下班还没有什么事做。
其他人无论再怎么加班拿的钱和待遇都和他们一个数,甚至加班本身都是不被允许的。他们能够大肆嘲笑那些做无用功的人,还不如和他们一样得过且过。
名校毕业和三流大学、第一和倒数等等等选拔考核全部失去意义,结果平等下他们并没有区别。
这就是信奉结果平等者的臆想,但凭什么。这些结果平等主义者怒斥努力的人为工贼,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没有收益凭什么要去卷?
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