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晟闻言,霎时瞪圆了双目,张大了嘴巴,一脸愕然。
他万万没料到,这位御前女官竟会开口索要此等药物。
刚欲启齿询问,却被慕海棠轻轻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制止:“不可问,亦不可说。你只需悄悄为我带进来便是。”
数日之后,廉晟果然不负所托,将避子药悄然带入。
慕海棠接过药瓶,心中那块巨石终于落地。
她向廉晟盈盈一拜,语气郑重:“大人的恩情,我铭记于心。日后若有机缘,我必在御前为大人美言。”
廉晟闻言,只是轻轻一笑,并未多言。
然而他心中却如明镜般透亮,这位御前女官,绝非等闲之辈。
而她所求之药,更让他对她的身份与目的充满了无尽的好奇与揣测。
不过,这些都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他已完成她的嘱托,也为自己铺设了一条可能的晋升之路。
晨曦微露,紫禁城的琉璃瓦在晨光中闪烁着金色的光辉。
云姒轻手轻脚地踏入太后的寝宫,步伐谨慎。
太后正斜倚在锦榻之上,手中翻阅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神情专注。
“太后娘娘,侄女有要事需禀。”云姒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忐忑。
太后抬眼望向云姒,目光中先是流露出几分柔和,但随即又变得严厉起来:“何事?”
云姒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道:“是关于慕海棠的。近日来,侄女发现她与皇上走得颇近,皇上似乎对她颇为倾心,时常召见,且每次召见后,皇上都显得心情愉悦。”
太后闻言,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忧虑之色:“哦?此事可当真?”
“千真万确,侄女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不敢有半句虚言。”云姒低头回答,态度恭敬。
太后沉默片刻,似乎在心中权衡着什么。
随后,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严肃:“你为何不早来禀报?这慕海棠,究竟有何等魅力,竟能让皇上如此上心?”
云姒不敢妄加评论,只是轻声答道:“慕海棠生得一副花容月貌,或许正因如此,才得皇上青睐。”
太后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站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最终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如铁:“此事不可轻视,你且退下,哀家自有打算。”
当即,太后决定亲自前往御书房一探究竟。
太后带着一众随从,步履匆匆,目标直指御书房。
随从们紧随其后,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氛紧张得几乎令人窒息。
一踏入御书房的门槛,太后的目光便如利剑般锐利,瞬间锁定了正低头整理书卷的慕海棠。
慕海棠的容颜本就倾国倾城,此刻更是明艳照人,肌肤如玉般细腻无瑕,眉眼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韵致。
而更让太后怒火中烧的是,她裹紧的围脖中,隐约可见一抹绯红的痕迹,似在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太后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她抬手便欲给慕海棠一记响亮的耳光,以示惩戒。
然而,这一巴掌还未落下,就被旁边的皇帝宸渊稳稳地拦住。
宸渊的脸色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之色:“母后,这是何意?进来便要打朕的人,岂不是让天下人以为母后是在打朕的脸面?”
太后与皇帝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数无形的火花在碰撞。
义郡王见状,适时地上前一步,语气平和却带着几分劝解之意:“母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奉茶女官罢了,何须如此大动肝火?伤了身子可就不值了。”
慕海棠跪在地上,为了平息太后的怒火,也为了自救,她猛地抬手,自己给了自己一记清脆的耳光,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与无奈:“太后教训,是臣女的福分。”
宸渊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与不忍。
但他并未再多说什么,只是示意众人坐下,共饮一盏茶。
茶香袅袅中,太后将目光转向了身边的云姒,意有所指地对宸渊说道:“皇帝,你看云姒生得如此貌美,又体贴入微,你怎能忍心冷落于她?”
宸渊轻轻抿了一口茶,目光深邃而淡然地回应道:“母后,若真觉得她好,不如将她带回慈宁宫,也好让母后有个贴心的伴儿,以解寂寞。”
这话一出,太后顿时语塞,脸色微变,似乎有些不悦。
片刻之后,她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讽刺与不屑:“有些狐媚子,虽生得一副好皮囊,却无权无势。皇帝,你若喜欢,反正那博古架上的花瓶,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何妨?”
这话如同利箭般直直射入慕海棠的心房,让她感到一阵刺痛与屈辱。
她更加坚定了自己不愿成为宫中众多花瓶之一的决心与信念。
在她看来,尊严与自由,远比这金丝笼中的荣华富贵来得更加珍贵与重要。
太后站定在御书房中央,目光再次变得深邃且坚定如铁。
她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与威。
“皇帝,哀家今日特意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