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在悄然退下之前,特意压低了声音,对慕海棠轻声提醒:“海棠姑娘,陛下今晚在大臣宴会上略饮了几杯,你进去后务必小心行事,切勿触怒龙颜。”
慕海棠闻言,心中不由一紧,却也只能勉强挤出一个点头的动作,示意自己已然知晓。
云姒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慕海棠被李总管引领进去,自己却被毫不留情地拒之门外,心中顿时燃起了一股嫉妒与愤懑之火。
她狠狠地瞪了慕海棠一眼,那眼神中犹如有熊熊烈火在肆意燃烧,却也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心中满是不甘与怨怼。
寝殿内,宸渊斜倚在软榻之上,双眼微闭,带着几分酒后的醺然与慵懒之意。
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掠过慕海棠,只见她局促不安地站在那里,紧咬着下唇,一副手足无措的娇羞模样。
见到这一幕,宸渊心中的怒火竟不由自主地消散了许多。
他轻声问道:“伤势可好些了?”
慕海棠知道他所指的是何处的伤口,脸色瞬间变得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娇艳欲滴。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回答道:“已经好多了,陛下,臣女无需再擦药了。”
宸渊径自起身走到桌旁,拿起那瓶药膏,对慕海棠说道:“去吧,躺下。”
他的语气坚定而毋庸置疑,让慕海棠无法违抗。
慕海棠的脸色愈发通红,她几乎要哭出声来,用近乎乞求的语气说道:“求陛下开恩,臣女真的已经痊愈了,无需再用药了。”
宸渊的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缓缓向她逼近。
他将她逼至墙角,埋头在她的脖颈间,温热的呼吸惹得她一阵酥痒难耐。
慕海棠想要躲避,却被他双手紧紧禁锢在墙边,丝毫动弹不得。
她只能软绵绵地求饶:“求陛下开恩,臣女……臣女想出宫。”
她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哭腔,却更加激起了宸渊的占有欲与征服欲。
宸渊猛然吻上她的唇,强势而霸道,仿佛要将她完全吞噬一般。
他一边吻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朕碰过的女人,此生都休想再嫁他人,即便如此,你也要执意出宫吗?”
慕海棠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用手撑开了他的胸膛,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拉开,唇间却牵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在烛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她喘着粗气,看着宸渊,眼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说道:“臣女知晓。”
宸渊的眸色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他低声问道:“你宁愿终身不嫁,也不愿留在朕的身边吗?”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与痛心疾首,仿佛无法理解慕海棠的决绝。
慕海棠跪下行礼,沉默不语,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不敢回答他的问题。
宸渊看着她沉默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次熊熊燃起,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扶了扶太阳穴,低声喝道:“滚出去!”
两人就此不欢而散,慕海棠默默地退出了寝殿。
宸渊则独自坐在软榻上,心中五味杂陈,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过了许久,他唤来了李总管,声音冷淡而决绝地说道:“李来福,以后让慕海棠去做洒扫女官,别让她再出现在朕的眼前。”
李总管小心翼翼地应承下来,心中却泛起一阵无奈的涟漪,为这对纠葛的男女暗自叹息。
他知道,这两人之间又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宸渊的沉默仿佛预示着内心未平的怒火,片刻之后,他突然吐出一句:“翻牌子。”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让李总管措手不及,他万没想到皇帝会在此刻做出如此选择。
自宸渊登基以来,他勤勉于政,连选秀之事都一推再推,太后虽为皇嗣之事选了几十位女官入宫,但宸渊却始终未曾亲近过任何一人。
唯独对慕海棠,他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关注与温情,而今……
李总管不敢深究,连忙吩咐人将牌子呈了上来。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宸渊的神色,试图从皇帝那深邃的眼眸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宸渊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那些牌子,并未给出任何明确的指示。
李总管见状,只好斗胆推荐:“陛下,谢鸾枝乃首辅大人的千金,容貌清丽,才情亦是出众……”
话未说完,便被宸渊那冷淡而决绝的声音打断:“不必了。”
李总管心中一凛,又连忙提及另一人选:“那云姒呢?她是太后的侄女,今夜恰好值夜,容貌更是倾国倾城……”他试图为宸渊找到另一个合适的选择。
然而,宸渊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双眼深邃,思绪万千。
最终,他随手翻了一个女官的牌子。
李总管见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仿佛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被选中的女官被小心翼翼地抬到龙床前,心中忐忑不安,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成为皇帝翻牌子的第一人,这份突如其来的荣耀让她既感到荣幸,又满心惶恐。
她尽力让自己显得端庄得体,但内心的慌乱却难以掩饰。
宸渊坐在软榻上,手中握着一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