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宸渊,褪去了平日的威严与冷峻,暖黄色的烛火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柔和而温暖。
他的五官精致得如同天工雕琢,剑眉浓淡相宜,鼻梁挺拔,每一处都恰到好处。
当慕海棠的目光滑落到他微微凸起的喉结时,那颈部曲线勾勒出的性感弧线,更是让她不禁看得口干舌燥,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突然,她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脸颊瞬间染上了红晕。
她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低声喃喃自语:“慕海棠,你清醒一点!这可是陛下,你怎么能有这种想法?你可是要出宫的人!”
为了平复内心的波澜,她默默地念了好几遍清心咒,直到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最终,她疲惫地趴在床边,沉入了梦乡。
深夜时分,宸渊被身上放置的冰块凉意唤醒,这才察觉到自己原先的高热已然退去。
他的目光落在了趴在床边的慕海棠身上。
她已陷入沉睡,没有了往日的伶牙俐齿,此刻的她显得格外乖巧,宛如一只温顺的小猫。
睫毛细长而浓密,宛如两把精致的小扇子,轻轻地覆盖在眼睑上,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会带动它们轻轻颤动,好似在编织着甜美的梦境。
她的面庞白皙如雪,透着一抹淡淡的粉红,就像是初春时节绽放的桃花,娇嫩而诱人,让人忍不住想触碰,好奇那个柔软的手感。
宸渊静静地凝视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指,轻柔地掠过她的脸颊,那触感恍若触摸到了天边最柔软的云朵,又似抚过了世间最细滑的锦缎,令人心生怜爱。
宸渊轻抚过后,心中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冲动,想要再次触碰那份温柔。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触摸了之后,似乎还觉不够,不由自主地缓缓俯下身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色不禁微微泛红,急忙停下了动作。
诚然,她虽是女官身份,宠幸她也并无不可,但这小妮子一直是想出宫的。
再者说,他至今未曾宠幸过任何人,皆因太后仍把控着朝政大权。
他不愿在朝局尚未稳定之时,就轻率地纳后宫,以免横生枝节。
思及此处,他轻轻叹了口气,翻身睡下,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日清早用膳之时,李总管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奉茶宫女如今人手不足,您看提拔谁人上来为好?可有示下?”
自春妍被处置后,奉茶宫女便少了一人,此事一直悬而未决。
其实,李总管心中早已明了皇帝对慕海棠的不同之处,但他深知圣心难测,不敢贸然提出。
于是,他便将这个问题巧妙地抛给了皇帝,让皇帝自己来决定。
宸渊轻啜了一口温热的粥,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触碰到她肌肤时那细腻柔滑的触感,心间不由得又柔软了几分。
他微微颔首,沉吟片刻后,缓缓吐出一句:“那就……海棠吧。”
李总管闻言,低垂着头颅,眼角余光却不禁轻轻挑起,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对这位小妮子的态度已然不同往昔。
从前都是称呼“慕海棠”,如今却唤作“海棠”了。
他心中暗自思量,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声道:“是,陛下。”随即转身退下,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下朝后,宸渊踏着晨光前往御书房,途中忽觉身边萦绕着一股清新好闻的雪松香气。
他顺着这股香气望去,恰好瞥见霍西风腰间悬挂着一个小巧精致的葡萄花鸟纹银色香球。
那香球精致异常,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与霍西风那粗犷的糙汉形象格格不入。
宸渊眉头不禁微微蹙起,目光紧紧锁定在那个香球上,沉声问道:“此物何人所赠?”
霍西风被皇帝突如其来的询问弄得有些意外,他顺着宸渊的目光看向自己腰间的香球,这才恍然大悟。
他讪讪一笑,解释道:“陛下恕罪,此乃慕姑娘为感谢我教授她武艺所赠之物。”
宸渊闻言,神色未变,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留下霍西风一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不知皇帝究竟是何意思,只能赶紧跟上他的脚步,不敢有丝毫懈怠。
回到御书房,只见谢鸾枝身着一袭绛红色女官服,正端坐在一旁的小几旁,认真地处理着文书。
宸渊随手翻阅了几份她放在桌案上的文书,眉头不禁微微蹙起,神色严厉地说道:“这几份文书全都重做,你在御书房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怎么连用词谨慎,这点道理都不懂?”
此时,慕海棠作为新晋的奉茶宫女,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近皇帝,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平日里,谢鸾枝一向是他们这批女官中最稳重细致的,没想到今日竟也遭到了皇帝的呵斥。
谢鸾枝面色微变,却仍保持着恭敬的姿态,上前接过文书,低声答道:“是,陛下,臣女立刻重新拟订。”
慕海棠伫立在旁,悄然抬眸,偷偷瞧了瞧皇帝的脸色,只见宸渊面色凝重,似乎心情不佳。
她心中一紧,连忙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