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感到一丝欣慰,又夹杂着难以名状的苦涩滋味,仿佛咀嚼着人生的酸甜苦辣。
“慕姑娘,”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澜,声音微微颤抖着开了口。
“当初家中那场退婚,我……我也是迫不得已,遵从了父亲的安排……真的很抱歉,让你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慕海棠静静地注视着他,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他的来意。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淡然与疏离。
“朗公子,还请慎言。如今我身在宫中,需得时时处处谨言慎行,不可有丝毫的差池。当初我们的退婚,本就是双方父母权衡利弊后的决定,而且时间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如今也不必再提起。”
说着,她缓缓伸出手,目光中带着几分坚决。
“还请朗公子将我的玉佩归还于我,愿你日后能够觅得一位真正与你相知相守的良缘。”
那枚玉佩是义兄特意赠予她的,她一直都很珍惜。
朗柏轩却并未如她所愿将玉佩归还,他的面色瞬间暗淡了几分,眼神中闪烁着犹豫与不舍。
“慕姑娘,我……我其实还有一些心里话,想对你说……”
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宫廷的每一个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桂花那馥郁芬芳的气息,令人沉醉不已。
宸渊刚从太后宫中用完膳,正踏着轻快的步伐前往御书房。
他一路嗅闻着空气中那醉人的桂花香,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廊桥之上。
恰在此时,他的目光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一抹白色的绝美身影,那是一位身着白色宫装的绝色女子,正静静地站在那里。
宸渊心中微微一动,他从未见过慕海棠穿着如此寻常的宫装,平日里她总是以一袭绛红色的女官服示人,显得英姿飒爽。
此刻的她,清新脱俗,宛如仙子下凡,让宸渊一时之间竟没有认出来。
待他定睛细看,这才发现那女子正是慕海棠,而她的对面,正站着神情复杂的朗柏轩。
宸渊的眼眸微微眯起,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他静静地站在那里。
慕海棠见他依旧紧紧攥着玉佩不归还,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焦急,她猛地一用力,从他手中夺回自己的玉佩,紧接着便转身欲走。
“慕姑娘,请留步!”朗柏轩急切地从后面拉住她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我就只说几句话,说完便让你离开。”
慕海棠连忙抽回自己的袖子,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衣袖,再次端庄地行了一礼,刻意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朗公子,你可清楚,你今日之举实则是在害我?这是皇宫,我是宫中的女官,而你则是外男。倘若有人将我们在此私下交谈的情景禀报给陛下,我岂不是落得个杀头之罪啊!”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无奈。
“我们早已退婚,如今便是陌路人。别说几句话,便是今日你我不该有任何交集。告辞!”
言罢,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
朗柏轩怔怔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满是不舍与无奈。
“慕姑娘,我……”
他欲言又止,想解释,但又无从解释,最终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
不远处的廊桥上,宸渊静静地目睹了这一幕。
他虽然未能听清二人的对话内容,但从他们各自的态度与举止中,已能大致猜出几分。
且不论其他,单凭慕海棠如今的女官身份,朗柏轩竟还敢如此大胆地接近她,这简直就是没有拎清自己的立场与身份。
朗大人一世英名,恐怕真要毁在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身上了。
想到此处,宸渊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随即转身离去,只留下一抹冷漠的背影在廊桥上渐行渐远。
傍晚时分,待霍西风结束当值的辛劳,他如约而至,前去教授慕海棠武艺。
这一次,他特意将她引领至御书房后那片隐秘而幽静的小花园中,此地平日里连寻常宫女太监都难以踏足。
尽管教授她武艺乃是皇上的旨意,但霍西风心中仍不免有些顾虑,毕竟她是宫中女官,而他则是侍卫,他生怕一些不必要的流言蜚语会给她带来困扰。
此刻,慕海棠正努力扎着马步,然而她的双腿却如同筛糠般抖个不停,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更是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滚落。
她的心跳如鼓,双腿的颤抖几乎难以抑制,终于忍不住开口向霍西风求情:“霍侍卫,我真的……不行了……”
霍西风身为严厉的教官,并未因她的求情而有丝毫动容。
他手持一根树枝,轻轻触碰着她以保持适当的距离,同时口中严厉地指导着。
“坚持住!腰板挺起来!腿别抖!手再抬高一些!”
慕海棠紧咬着双唇,那唇瓣已被她咬得殷红一片,仿佛随时都会渗出鲜血来。
她依旧顽强地坚持着,不愿放弃。
终于,在坚持了许久之后,她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一软之下便往后坐了下去。
“好累啊……习武怎么如此艰难……”
她喘着粗气坐在地上,白里透红的脸庞犹如可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