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渊被她的样子逗笑了,“不行什么?你紧张作甚?”
说着,他便开始褪下衣衫。
白色衣衫坠落在地。
慕海棠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一般。
她慌忙背过身去,大脑飞速运转,如临大敌,怎么办?怎么办?
宸渊开口了,“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帮朕换药!”
啊?!
慕海棠闻言,瞬间从惊慌中清醒过来。
她转过身,只见皇帝已褪下衣衫,锁骨下方赫然露出一道几寸长的伤口,显然是被人用匕首所伤。
联想到春妍挨板子和诛九族的传言,以及李总管提到的皇帝不让叫太医的事情,慕海棠恍然大悟。
昨晚,这里竟发生了一场刺杀!
皇帝,正是在那场刺杀中受了伤。
皇帝的伤口深可见骨,显然春妍是抱定了取他性命的决心,只是令人费解的是,他竟连太医也未曾传召。
或许,他是为了避免惊扰朝堂,毕竟他刚刚登基,根基尚需稳固。
慕海棠凝视着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深切的同情,于是,她以极其谨慎的态度开始为他处理起伤口来。
“陛下,您这伤口若不及时缝合,恐怕会留下疤痕。臣女虽不才,却也懂得一些简单的缝合之术,您看……”她轻声询问,目光中满是关切。
宸渊倒是有些意外,平素即便是胆大的小姑娘,见到如此触目惊心的伤口,也早已吓得花容失色,更不用说亲手为其缝合了。
其实现代的慕海棠是医学专业出身的,各种基础的医学知识当然懂。
看着她那笃定而镇静的表情,宸渊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立刻吩咐李总管去取来桑白皮线,并让皇帝先服下麻沸散,以减轻疼痛。
随后,她便细心地为皇帝缝合起伤口来。
她先用白酒仔细消毒了缝合工具,确保万无一失。
然后,她一针一线,仔仔细细地为他缝合,还不时观察着他的表情,生怕弄疼了他。
她处理的专业程度,比普通大夫都强了不知多少倍。
宸渊再次有些对她刮目相看了!
两人挨得很近,暖黄色的灯光洒落在她身上,为她披上了一层柔和而温暖的光辉。
她拥有着绝美的容颜,肌肤如同雪般白皙细腻,小巧的鼻子和水嫩的唇瓣勾勒出一幅动人的画卷。
尤其是那唇瓣上的一点朱红,犹如璀璨的宝石般晶莹剔透,让人移不开眼。
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这香气萦绕在宸渊的鼻尖,让他的脸庞不禁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这一刻,他仿佛忘记了疼痛,只垂眸看着她的动作。
慕海棠深知皇帝对她并无非分之想,因此她毫无避忌地靠近他,只为能更好地为他缝合伤口。
毕竟,皇帝乃是金玉之躯,容不得半点马虎。
她轻柔的呼吸,宛若轻盈的羽毛,轻轻拂过他坚实的胸膛,引得皇帝身躯微微一颤。
他不禁皱紧了眉头,下腹处莫名升起一股燥热,心跳也愈发急促,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翻涌。
慕海棠还以为自己不小心碰到伤口,弄疼了他,连忙自责道:“对不起陛下,我会更小心一些的。”
宸渊轻轻应了一声,神色略显尴尬,他偏过头去,不再看她,但他那耳尖却已悄然染上了一抹绯红色,如同晨曦中的云霞,分外动人。
终于,缝合结束,慕海棠绕过他的胸膛,细心地为他缠上绷带,动作轻柔而熟练。
宸渊再次偏过头,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听李来福说,你告假回家了两日,在宫外可曾遇到什么危险?”
慕海棠摇摇头,“多谢陛下关心,臣女一切安好。只是陛下这伤口,真的不传太医来看看吗?毕竟您的龙体关乎国家大事,不可轻视啊。”
宸渊穿好衣衫,摇了摇头,“那春妍嘴硬得很,打死也不愿透露幕后之人。就算朕诛她九族,她也不肯开口。由此可见,那幕后之人手段非凡,朕不愿打草惊蛇。再者说,这伤势也并不严重。朕小时候习武时,也经常磕磕碰碰的,不必太过担心。”
慕海棠见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言,只是仔仔细细地将包扎所用的物件一一收拾干净,确保不留下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痕迹。
她的动作轻柔而细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温婉与坚韧。
宸渊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妥帖地处理着一切,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心。
“后面换药时,还是由你来守夜,帮朕更换。”
这是皇帝对她的器重和信任,她当然也知道守口如瓶的道理。
她微微欠身行礼,恭敬地回答道:“是,陛下,臣女遵命。臣女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不会说。”
她深知,在皇宫这个波谲云诡的地方,谁的立场都大不过皇帝。
因此,她一直以来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中立,给情报组织的情报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消息。
虽然这些情报关乎朝政,但她从未泄露过任何关于皇帝的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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