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这些人,为何一个个都杀气腾腾地向我奔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与残忍,仿佛视我如蝼蚁,他们怎么了?
等等……他们也是……人?不,他们不配为人!我为何会在此?璃儿……她是谁?璃儿……是我的妻子!一股强烈的思念,她那双温柔的眼睛,仿佛就在眼前。她在哪?我为何没看见她?
对了,她死了,就这么死在我面前了……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撕裂,(痛苦与绝望涌上心头。)
我不配为人……我凭什么娶她?我凭什么拥有她的爱?我不配!
我为何没有保护好她?
我不配为人!她为什么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们都该死!你们这些人,都是造成她悲剧的凶手!
我们都不配为人!不配!
你们都该死!
你们都该为她陪葬!
“你们……都该死!!!”
凌子龙猛然一声暴喝,犹如惊雷炸响,震得四周空气嗡嗡作响。他身形一晃,如同猎豹离弦,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敌阵,伴随着一道震耳欲聋的音爆,那速度之快,仿佛要将空间本身撕裂!
那些陆地神仙们尚未来得及反应,只见一杆长枪如电芒划破虚空,眨眼便刺穿数人胸膛,枪尖滴落着猩红的血珠,宣告着生命的终结。凌子龙的身影如同幽灵般穿梭,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凄厉的惨叫,残肢断臂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凄美的弧线,鲜血如同倾盆大雨,将大地染得一片赤红。
这场景,比初见华天秘境时的诡异与恐怖更甚百倍,让在场众人无不瞠目结舌,腿脚发软,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动了这地狱般的画面。
凌子龙,此刻宛如从九幽深处走出的魔神,血白色的长发在狂风中狂舞,与周身弥漫的血色雾气交织成一幅末日图景。他手中那杆被鲜血浸染的猩红银枪,在夕阳余晖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与他一身血色白衣相得益彰,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审判。
“死!死!死!”他的怒吼回荡在天地间,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恨意与决绝。
“全都给我去死!”随着这声嘶力竭的咆哮,凌子龙的气息陡然攀升至一个新的高度,仿佛连天地都为之一震。一道清脆如瓷的破镜之声,在所有人耳畔轰然炸响,那是修为突破的征兆,是力量跃迁的标志。
他,突破了!从凡人的桎梏中挣脱,踏入了仙途的殿堂——天仙境!这是数百年来第一个踏入此境界的存在!
然而,他以恨为燃料,以情的破碎为祭,毅然自化魔身,踏上了一条以杀伐入道的崎岖之路。
这条道路布满荆棘,每一步都伴随着血与泪的洗礼,但他别无选择。只因这世间唯一的温暖已离他远去,他再也不想作为一个人活在世上!
天仙境那恐怖的气息,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席卷全场,其威压之强,若以地仙之力相较,无异于三流高手邂逅大宗师之境,这是一场阶级间的无情碾压,是真正的降维打击!
凌子龙身姿矫健,速度之快,犹如电光石火,长枪舞动间,每一秒都有数人被残忍地五马分尸。宗师强者,地仙大能,在他面前皆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时间仿佛在此刻凝固,数十秒的时光却如同数十年般漫长,那些遭受凌迟的人,在这无尽的折磨与煎熬中苦苦挣扎,痛苦哀嚎。被分尸后的他们,依旧倒在地上,被凌子龙以仙力包裹,体验着与洛璃曾尝到的同样滋味——死亡的恐惧与绝望。
凌子龙立于尸山血海之上,此刻的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以外的颜色,宛如一尊血人雕像。就连他那原本宛如白雪般的头发,也被鲜血沾染,黏稠地交织在一起,更添几分狰狞与恐怖。
远处未参战的独孤苒与叶不凡,早已被这血腥一幕震撼得无法自持,二人背过身去,跪地呕吐不止。那血腥之气根本散不尽,依旧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让人闻之欲呕。
此情此景,天地为之变色,众生为之颤抖。凌子龙那冷酷无情的手段与仙力之威让人心生敬畏同时也让二人胆寒不已。而那血腥的场面更是让人无法直视只能闭目不忍视之。
“你二人……嗯,你二人可活。”凌子龙的目光犹如寒潭,无波无澜,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凝视着独孤苒二人,片刻的犹豫后,并未举起那足以取人性命的手。
他缓缓步向洛璃那静躺的尸体,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份宁静。双手轻轻抱起洛璃的身躯,将她的头颅安放在那熟悉的胸膛上,仿佛在确认一切并未改变。随后,他以一种近乎仪式化的步伐,走向了那棵挂满头颅的枯树。树下,老者的虚影依旧静坐,那双充满故事的眼睛,此刻却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既是惊愕,又是‘悲悯’。
“真是一场噩梦,但你不能这么做!”老者的声音在风中颤抖,每一个字都承载着沉重的过往与未来的警示。
“区区残魂,也敢阻我?”凌子龙的声音冷冽如冰,每一个字都如同利剑,刺破虚空的宁静,却也透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孤独与决绝。
“你若是解开封印,天下将大乱!这世间会变得生灵涂炭!你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