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秋荣耀面色阴沉如水,一言不发地猛然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径直朝着书房走去。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那扇紧闭的书房门被他狠狠地甩上,似乎这关门声在宣泄他内心的愤怒和不满。
秋雪满脸无助地望向自己的母亲。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秋太太心疼地看着女儿,走上前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别难过了,孩子。你爸爸现在正在气头上,咱们先别去招惹他。
你先带着外孙女回去吧,等过段时间他气消了,再找个合适的机会好好跟他谈谈。”
听到母亲这番话,秋雪缓缓地点了点头,可那丝懊恼之色依然挂在她的脸庞之上。
她像是失魂落魄一般,脚步踉跄地慢慢走到萧沐瑶身旁。
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女儿那张粉嫩可爱的脸颊。
秋雪轻轻地张开双臂,温柔地对女儿说道:“瑶瑶乖,来,让妈妈抱抱。咱们该回家啦。”
萧沐瑶眨巴着那双如同黑宝石般圆溜溜且明亮动人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好奇地盯着眼前的秋雪。
女儿或许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妈妈今日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小家伙显得格外乖巧懂事。
她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就像一只温顺可爱的小猫咪似的,欢快地扑进了秋雪那充满温暖的怀抱之中。
并奶声奶气地撒起娇来:“妈妈,我可想你啦!”
秋雪感受着女儿的依赖和亲昵,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她用力地将女儿紧紧地搂在怀中,秋雪缓缓站起身来,转过身子面向秋太太。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不舍之情,但最终还是咬咬牙,毅然决然地加快脚步朝着门口走去。
当她们走到萧拓邦面前时,秋雪的步伐微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她。
然而,她很快脚步匆匆继续向前走去,头也不回,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
萧拓邦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如炬般紧紧跟随着秋雪和萧沐瑶母女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单薄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头。
秋雪刚走,萧拓邦立即向岳母告辞,便匆匆转身离去。
他步伐坚定有力,似乎想要尽快逃离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萧拓邦开着那辆黑色轿车缓缓的驶出了秋家大院。
车辆沿着道路平稳行驶,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两个身影。
他放慢车速,定睛一看,原来是秋雪怀抱着孩子,与珍嫂在路边并肩前行。
萧拓邦下意识的轻踩刹车,将车稳稳地停在了秋雪身旁。
他摇下车窗,眼神冷漠地扫了她一眼,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上车。”
他的语气冰冷而简短,没有丝毫的温度。
秋雪听到他的话,身体微微一颤,抱紧了怀中的孩子。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和恐惧,但还是努力保持着平静。
“不用了,谢谢萧先生,我可以自己回去。”
她低着头,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萧拓邦皱了皱眉,不耐烦地说道:“这里不好打车,别废话,上车。”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命令的口吻,让人无法拒绝。
珍嫂见状,连忙拉开车门,劝道:“小姐,快上车吧,孩子还小,外面风大,别冻着了。”
秋雪看了珍嫂一眼,她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孩子。
她知道,珍嫂是为了她和孩子好,但她对萧拓邦的恐惧依然无法消除。
天色渐晚,秋雪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抱着孩子上了车。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
萧拓邦专心开车,他的眼神始终盯着前方的道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秋雪静静地凝视着窗外,她的思绪早已飘到了远方。
车厢内的气氛异常尴尬和压抑,仿佛时间都凝固了。
秋雪能感觉到萧拓邦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气息,这让她感到无比的不安。
终于,车子开到了秋雪公寓楼下。
“谢谢你,萧先生。”
秋雪再次开口,声音略微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萧拓邦没有回应,他默默地下车,为她们打开车门。
秋雪抱着孩子下了车,她不敢抬头看萧拓邦的眼睛,只是匆匆地道了声谢,便转身走进了公寓。
萧拓邦望着秋雪的背影消失在公寓的门口,随后才驾车缓缓离去。
回到家中的萧拓邦,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他坐在沙发上,眼神迷茫,思绪如潮水般汹涌。
萧拓邦记得清清楚楚,秋雪给他的那份医生手术证明,上面清晰地写明了秋雪确实做了流产手术。
可现在这个孩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那份证明是假的不成?
秋雪啊秋雪,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那样轻易地上你的当吗?
难道你觉得我还会像以前那般愚昧无知,轻而易举就落入你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