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货车抵达羊城。
时想想跟着老周他们交付完货。
“周叔,我有点事要在羊城耽搁几天,忙完自已回去。”时想想扛着自已的麻袋对老周道。
“就你们两个人成吗?”老周担心的问。
转念一想,她连小日子都不怕。
该担心的是惹她的人。
“自已小心一点,有事给队长打电话,他人脉广,说不定能说上话。”老周絮絮叨叨的叮嘱道。
“好。”
目送老周他们离开后,沈岸岩摸了摸自已的肚子:“妹子,咱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行。”
两人在街边的一个小摊边上坐下,要了两碗艇仔粥,一盘咸水角,半只烧鹅。
“妹子,咱们接下来去哪里?”沈岸岩一口粥,一口咸水角。
“先去找个朋友。”时想想啃着烧鹅翅膀,看着坐在对面的沈岸岩。
糟了。
忘了给他搞一张通行证了!
偷渡也要花钱。
要是被抓了,就麻烦了。
思考再三,她决定不带他。
“我有事要去办,你在羊城等我几天,我会找人给你安排住宿,你趁这个机会多看看这边的发展,长长见识。”时想想叮嘱道。
沈岸岩一愣:“妹子,我跟你一起去,我不怕吃苦!”
“真不怕?”时想想问。
“不怕。”沈岸岩挺直腰板:“什么脏活累活我都能干,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对上他请求的眼神,时想想实在不忍心拒绝:“行吧,带你一起去。”
沈岸岩闻言,高兴的炫了半碗粥。
吃完东西,时想想带着沈岸岩来到赵家。
管家看见时想想,愣了一下,认出时想想:“大师,您来啦!”
大师!
沈岸岩猛地回头看向时想想。
时想想点了点头:“你们少东家呢,我找他有点事。”
“在家里,你跟我进来,我去请他。”管家热情的招呼道。
“不了,我还有事。”时想想拒绝。
管家见她认真的态度:“您稍等,我马上去叫他。”
“谢谢。”
管家连忙进去叫人。
沈岸岩看了一眼巍峨的屋檐,咽了咽口水,没敢吱声。
赵家辉听到时想想里的消息,飞快的跑出去:“恩人,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派车去接你。”
“我托你办点事。”
“你说。”
“过些天,如果有一个姓卢,自称是毛巾厂的厂长要来,我让他到了找你爸,你帮我照看一二。等我忙完就和他会面。”时想想陈述道。
“我还以为什么事!”赵家辉爽快的答应:“你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心上。”
“谢了。”时想想道了谢,带着沈岸岩离开。
来到码头,对了暗号,花了120块钱将沈岸岩送上小黑船。
半个小时后,沈岸岩蜷缩在夹板
妈,他出息了,竟然敢偷渡去香江。
呜呜呜~
妹子也没说她是去香江办事啊!
这要是被抓住,他这辈子就完了。
“小伙子,不要怕,我一天要送好几个人过去,有经验。”船只老板安慰道。
沈岸岩欲哭无泪:他第一次,他没经验啊!
时想想运气好,有人退船票,被她捡了漏,不然得等好几天才有票。
她看了眼时间,离开船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找了一家服装店买了一套衣服。
白色针织毛衣,喇叭裤,枣红色长靴,外面搭了一件格子大衣。
花了一个浓妆艳抹的妆容,捯饬了下羊毛卷。
一下老了十来岁。
她满意的将额头上的小卷毛搁在耳后,一手挎着一个枚红色的鳄鱼包。
叫什么驴,什么包。
二手贩子手里买的,看着有九成新,花了她一千五百多块钱。
一身行头花了她将近小一万。
想着是去搞钱的,她硬是咬牙当了回冤大头。
她放好行李箱,穿上的服务员热情的上前:“女士,需要可乐吗?”
时想想坐得最贵的车就是绿皮火车,哪享受过这种待遇!
她愣了一下:“不用,谢谢。”
垂手的瞬间,服务员瞥见她手腕上镶钻的劳力士手表,眼里都快冒光了:“我们刚到了几瓶上等的红酒,我帮你倒一杯。”
小孩子能喝酒吗?
葡萄酒不算酒!
喝。
没事!
“麻烦你帮我倒一杯,谢谢!”
服务员麻溜的帮她端来一杯葡萄酒,满脸堆笑的站在一旁。
没走的意思。
时想想沉默了一下,从鳄鱼包里拿出一美元递给他。
“谢谢美丽的女士,您慢用,有什么需要叫我。”服务员收了钱,弯着腰,后退几步举止优雅的离开。
带走了时想想的小票票。
时想想从来没想过,自已辛辛苦苦赚的钱会这么送出去。
这,来钱也太快了!
要不,她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