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接!”
秦银落果断作出决策,伏仓做为好兄弟,本着亲兄弟明着坑的原则笑眯眯的划开了接听。
秦银落:。
幽灵:“6.”
龙谨枫的声音自扬声器穿出,低沉而轻缓:“长本事了?”
秦银落面无表情无比果决的按下了挂断,然后用笑容对出生入死的过命兄弟报以最真诚的问候…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你不仁,那别怪我不义。
他微笑着在心底记下一笔,转身走向黄毛:“不闹了,五分钟速战速决。”
鲜血淅淅沥沥流淌一地,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斑驳的血泊,黄毛雇佣兵明显在剧痛中陷入半昏迷,池惊雨单手抓着他的脖颈,纤瘦的少年手腕青筋突起,稳稳把成年人拎在手里。
秦银落拍拍他的肩膀,池惊雨会意松手…
雇佣兵重重倒地,伤口与脏污的地面接触,一瞬间剧痛让他再次惨叫出声。
秦银落捏住他的脸,强行让他抬头:“最后问一遍秦征怎么吩咐你的?”
他温柔的擦拭掉雇佣兵因恐惧而扭曲的脸上干涸的血污,白皙柔软的手指摩挲过他的眉眼:“乖,再不说你就没有机会说了…”
巨大的痛苦和无尽惊恐中,雇佣兵干裂起皮的嘴唇无声的开阖几次。
秦银落附耳过去,突然了然的笑了一声。
幽灵和伏仓一左一右神色自若的挡住归娜后退的脚步,幽灵侧首看着那边和雇佣兵耳语的秦银落:“怪不得不让咱们来,确实用不着我们。”
伏仓懒洋洋的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但出来总比被大清早发情的狗男人顶在床上强吧。”
真诚果然是必杀技,幽灵诡异的沉默了,片刻后艰难的挤出两个字:
“确实…”
伏仓笑嘻嘻:“耶~!”
一但阳光透出地表,太阳升起的就格外快,清晨的阳光铺洒在大地上,驱散了晨露的潮湿和夜间的阴霾。
和伏仓唠嗑的幽灵不光不经意的向外一扫,声音突然一滞,多年的生死与共造成了不以言表的默契,伏仓心领神会,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去…
两三公里外,高楼之上的无比平常的绿植之间正有一个细小的反光点在初阳下熠熠生辉
——那是一个狙击镜。
刹那间幽灵厉喝出声:“重弧!”
话音落下的瞬间,黄毛雇佣兵额角出现了一个瞄准镜形成的红点…
秦银落腰腹用力,空翻后仰,落地瞬间五指张开一把扣住池惊雨的肩膀,拉着小朋友飞速后退,躲在障碍物后。
与此同时,黄毛雇佣兵身体猛地一震,脑侧瞬间爆开一层血雾,然后颓然倒地。
幽灵和伏仓自然根本不用人操心,早就躲了个干干净净。
伏仓藏身在柱子后面,对于狙击躲避熟练且习以为常,懒散的和幽灵咬耳朵:
“我说呢,原来借刀杀人那个刀在这。”
“任务失败,杀人灭口,老规矩了。”幽灵连枪都懒得向外拿,懒洋洋的靠在承重柱子后面,带着黑色露指手套的右手微微前伸,无形中限制住归娜的活动空间。
子弹如同紧密的雨点,从远方飞扑而入,被捆绑中无从躲避的雇佣兵哀嚎着,最终无声无息…
粘稠的鲜血自惨死的雇佣兵身下汇聚成血泊,缓缓流淌,红艳的血液蔓延至脚边,归娜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一步。
伏仓勾着自己背带裤的带子同样后退一步,免得自己心爱的小白鞋粘上血污,神色自若的站在零碎的死人和流淌的鲜血中继续和幽灵唠嗑:
“话说重弧怎么说是埙要杀龙谨枫?”
幽灵低头监察了一下鞋边确认没有粘上血迹后有点满意:
“很简单,TIO忙于洗那14个亿的钱,没必要节外生枝,它后面的那个组织致力于灯下黑,只要我不露面,就没人能逮住我,自然也不会去找王牌特种兵老大的晦气。”
“那就只剩下埙了,只要把龙谨枫弄死,重弧就未必完全属于警方了。”
伏仓感受到了晦气:“他图什么?”
“不晓得啊。”幽灵摊手:“我估计重弧也没想明白,所以把人聚在这问问。”
伏仓再次转变脚步,避开满地的鲜血:“话说谁通知的他们啊,重弧透出去的消息?”
“不是。”幽灵修长笔直的腿向旁边让了一下,避开满地流淌血液:“那小孩。”
“我去?”伏仓随手从口袋里摸出个镜子,探出障碍物,照了一下四周的情况:
“那小崽子当二五仔?”
幽灵慢悠悠的拔出手枪,子弹上膛:“重弧要的就是他当二五崽。”
……
秦银落闲散的靠在墙上,拿着从伏仓顺来的手机打电话,在对面接通的瞬间叫了对面人最喜欢的称呼:
“老公~”
对面沉静了几秒,龙谨枫嗓音低缓:
“胆肥了?嗯?”
秦银落眼角余光扫过略有些紧张的小孩,搭在他肩上的手紧了紧,侧头声音又软了点:“我马上就回去了,你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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