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七日的时间已经过去,这几日内柳梦晴日日为顾明尧医治,除了吃饭和睡觉可以说是片刻都没有耽误过。
曲氏涕泣连连地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儿子,她的声音因长时间的哭泣而变得沙哑而颤抖:“柳姑娘,我儿明尧为何还没有醒来?按照姑娘之前说的,也该醒了……他这样一直躺着,我这心里跟刀割一样疼啊!”她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滚落脸颊。
“是啊柳姑娘——”顾长庆也焦急地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我等每日都是按照姑娘吩咐的,煎药、喂食、擦拭身体,丝毫不敢怠慢,为何明尧还未醒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柳梦晴蹙眉凝视着顾明尧,那张原本英俊非凡此刻却苍白如纸的面颊,心中也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虑。她轻轻按了按顾明尧的脉搏,又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试图从细微之处找出问题的答案。
然而,一切似乎都在正常范围内,没有明显的异常。 就在这时,床榻之上的顾明尧突然抽搐了起来。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无法自抑。
曲氏和顾长庆见状,立刻惊呼出声,纷纷围拢到床前。 “明尧!明尧你怎么了?”曲氏一边哭喊着,一边伸手去抚摸儿子的脸颊,试图安抚他。
顾长庆则是满脸惊恐地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他看向柳梦晴,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求助:“柳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明尧他……”
柳梦晴神情凝重,她迅速伸出手,稳稳地按住了顾明尧正在抽搐的身体。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迅速在脑海中回忆着各种可能的病因和治疗方法。
“别急,别急。”她轻声安慰着曲氏和顾长庆,“让我来看看。” 她再次仔细地检查了顾明尧的身体,终于,在她扒开了顾明尧的眼睑后,她发现顾明尧的瞳孔开始微微放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而微弱。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说明他的病情正在急剧恶化。
“你们出去——”柳梦晴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不容置疑,“无论顾明尧发出什么声音,你们都不可入内更不可以偷看。还有就是紧闭门窗,守好这间屋子,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包括你们......”
曲氏和顾长庆闻言,虽满心疑惑与担忧,却也不敢违抗,只能含泪点头,按照柳梦晴的指示退出了房间,并将房门紧紧关闭,还特意嘱咐了门外的仆人,严守此地,不得有误。
房间内,柳梦晴迅速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几样珍贵的药材和器具,她的动作敏捷而有序,显然对即将进行的救治已有了计较。她心中明白,顾明尧的情况非同小可,需得用最精湛的医术和最合适的药物方能有一线生机。
她先是用银针为顾明尧稳定了心神,减缓了他的抽搐,随后调配了一种“特殊”的药液,小心翼翼地喂入他口中。这药液是她根据顾明尧的体质和病情特制的,能暂时压制住体内那股莫名的乱窜之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内静得只能听见药炉上咕嘟咕嘟的沸腾声以及柳梦晴轻微的呼吸声。顾明尧的抽搐渐渐平息,但仍旧昏迷不醒,柳梦晴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缓解,真正的挑战还在后头。
她决定冒险一试,运用家传的秘法,以自身内力为辅,帮助顾明尧疏导体内淤塞的气血。这方法极为凶险,稍有不慎,不仅救不了顾明尧,还可能让自己元气大伤,但她已顾不得许多,救人为先。
随着柳梦晴双手缓缓抬起,她本就轻薄的衣衫瞬间尽褪,露出白嫩滑腻的肌肤来。柳梦晴低垂眼眸,脑海中不禁浮现龙子期的面庞。
一行清泪滚落下来,柳梦晴喃喃自语道:“子期,对不起——”她原本是想着等到自己见识过这大千世界之后便回到五毒教,与龙门少主龙子期成婚。但......此刻她为了救顾明尧,必须赤诚相对,别无他法。
这对一个女孩子来说是极为不易的,在这个封建礼教背景的时代下,人们往往会以“清白”之名给女子套上重重的枷锁。柳梦晴虽然对男女之事不甚懂得,却也知道自己此举在外人看来是极为“出格”的。
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缓缓挪动着身体向着顾明尧靠近。
一股温暖而柔和的气流自她掌心溢出,缓缓包裹住顾明尧的身体。这内力如同细雨般渗透进他的每一个细胞,所到之处,淤塞渐通,气血开始流畅。
顾明尧的脸色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原本紧锁的眉头也慢慢舒展开来。柳梦晴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显然,这种内力辅助的治疗方式对她自身的消耗极大。
柳梦晴只觉得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未着寸缕的她瘫倒在顾明尧年轻壮硕的身体上。
许是感觉到了柳梦晴柔嫩身体的触碰,顾明尧的身体开始有了微弱的反应,先是手指轻轻动了动,随后眼皮也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当顾明尧的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柳梦晴疲惫不堪却带着一丝释然的脸庞,以及他们此刻无比亲密的姿态。他心中猛地一惊,瞳孔瞬间放大,想要挣扎起身,却因身体虚弱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