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村的村长听着村民们的议论,面色更加凝重。他原本就对程许的爹娘颇有意见,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儿,他正好借此机会将这一家子赶出程家村。
他沉吟片刻,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程许他娘,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今日之事,若真如程锦绣所说,你不仅诽谤了他人的清白,还纵容你男人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村规村法绝不容情!”
程许的娘见势不妙,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她本想着借此机会好好教训一下程锦绣和程家人,哪曾想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不可能,我男人不是那种人。村长啊,你不能因为之前发生的不愉快就针对我们家。”
“我呸——”村长用自己的拐杖重重地在地上顿了顿,“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我是一村之长,难道还会借公徇私吗?今日之事众目睽睽、朗朗乾坤,由不得你和你男人不认。”
“就是说,程许爹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平日里就招猫逗狗的,村里的妇人、女娘都不乐意搭理他。”
“上次丰收节趁乱摸我腚的肯定也是程许爹,就他色眯眯那样,真是恶心人。”
“可不咋的!上次刘寡妇说有人偷看她洗澡,想来这事儿程许他是爹逃不了干系了。”
村民们再次议论开了,程许娘有些懊悔自己今天为什么要将事情闹大。
“村长,我……我……”程许娘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与冲动,但为时已晚。
“不必再说了。”村长打断了她的话,转身面向众人,“根据村规,程许爹意图侵犯幼女,证据确凿,应严惩不贷。而程许娘,诽谤他人,上门行凶,同样要受到相应的惩罚。按道理来说应该送交官府,但......”
程锦绣挑眉:“但村长觉得此事若是传出去会有损咱们程家村的名声,故而就只将程许一家人赶出咱们程家村,我说得可对?”
村长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继续说道:“绣丫头说得没错,此事若闹大,不仅会让外人笑话我们程家村,更可能影响到我们村子的声誉和安宁。因此,我决定,即刻起,程许一家必须离开程家村,永远不得再踏入此地。”
此言一出,村民们纷纷表示赞同,此事不能报官,否则他们程家村日后的男女嫁娶都成问题。
程许娘的脸色更是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她知道,这一次,他们一家是真的完了。
程锦绣看着村长,眼中闪过一丝懊恼。如果是前世的程锦绣,此事必须得报官才行。但现在的程锦绣有着原主二十余年的记忆,她知道在这个时代除了钱、权,几乎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别说程许爹并没有真的得逞,即便是得逞了,自家小妹受了欺负,报了官也不一定有用。人家以全家之力行贿,那么此事只能不了了之。最后的结局便是小妹要像自己一样,被人诟病多年。这种滋味儿太难受了,她怎么忍心呢?
“好,就按照村长说得办。只是,程许爹娘在咱们程家村的田产,都要赔给我们家。”
“你这贱人,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程许娘跳起来,眼看着就要将重重的身体砸向程锦绣母女。
说时迟那时快,萧壮利落的一个扫腿,将程许娘踢出几丈远。
程锦绣惊呆了:这男人,该不会是会功夫吧?这个想法让她不免有些害怕,萧壮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自己不知道的?
但她没有过多的时间追问此事,眼前最要紧的就是解决当下的问题,程锦绣提高了声音:“村长,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听好了。若是今日按我说得我便说服全家息事宁人。若是不按我说得来,此事没完。即便是去华阳府敲登闻鼓,上京城告御状,我也在所不惜。”
“三妹,你说什么?”这时候程老大和程老二带着程家小妹程锦纭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直陪着程锦纭的程正和程圆圆。
“三妹,咱们不能为了银子就放弃公道。”程老二简直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自己妹妹的口中说出来的。
杜巧巧试图拉住自家男人,但被一把甩开了,此时的程老大和程老二已经近乎失去理智了。
程锦绣知道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她被误会也无所谓,总是自家人,没有隔夜仇的。
“大哥,二哥,就按照我的说得办!”说着,她再次看向村长,“您老意下如何?”
村长不假思索,答道:“好,这事儿我做主应下了。左右不过是庄户上的地,不费什么劲的。再者说,程许一家也要被赶出村子,房产赔给你们也无妨。”
“您光做主可不行,字据现在就写,还要程许的爹娘签字画押!我,只要赔偿——”
程锦绣怎么会不知道口说无凭,她可不要什么口头承诺,一定要见真章才行。
村长闻言,微微点头,对程锦绣的谨慎表示了认可。
他转身对身旁的一位年轻村民说道:“阿强,你去取纸笔来,再叫上几个会写字的,咱们现场就把这事办了。”
村民们纷纷响应,很快,纸笔被拿来,几张长桌也迅速摆好。村长坐在中间,程锦绣和程许娘分别站在两侧,周围是几位负责见证和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