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妤锦带笑的说出这一句句话,尤其是最后一句,她说的格外温柔,但这温柔却听的人刺耳。
秦文秀听着这似正宫说小三的话,这话语里浓浓的嘲讽和警告,秦文秀身子挺直,站在那未有一丝摇晃。
她看着周妤锦,面上未有喜怒,有的尽是冰寒。
对于周妤锦刚刚所说,她没有一个字的回应。
但是,她的面色已然说明了她此刻的心绪和态度。
她在强忍着。
因为,这是温家的婚宴。
然而。
秦文秀忍得,徐兰芝却忍不得。
徐兰芝听见周妤锦这一句句恬不知耻的话,脸上的神色那是青白交加,甚至怒的额头的青筋都在暴涨。
她震惊又不可思议,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周妤锦,然后又怒又厌恶,又看轻的看着周妤锦。
她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未婚妻?
真是好不要脸!
人洛家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
洛家没有,洛商司更是没有,现在洛家人不在这里,她便竟然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妄称是人未婚妻,简直要笑掉她大牙!
徐兰芝觉得,此刻她要再不说点什么,那就真对不起她徐兰芝爱恨分明的性子了。
徐兰芝扬起下巴,呲笑:“周妤锦,你既然这么没脸没皮的,那我徐兰芝也就不必给你留颜面了。”
说着,徐兰芝看向秦文秀,看向这桌随着她出声看向她的人,说道:“我和洛商司的母亲相交,我们关系还算不错,而就在前阵子,我们还经常聚在一起吃茶聊天,看展。”
“含音还特意让我给她找一些适龄的女孩子,然后找机会和洛商司相看。”
“洛商司有过一段婚姻,我知道,他的前妻是什么样子,什么脾性,我徐兰芝也知道。”
“而洛商司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有没有未婚妻,我更清楚。”
说到此,徐兰芝视线转向周妤锦,厉声:“你,周妤锦,不是洛商司的未婚妻,也不是含音看中的未来儿媳妇,你周妤锦就不要因着现在这里没有洛家人,便在这胡说八道了!”
周妤锦是很胜利的,在看见秦文秀因着她的一句句话而有着极大的情绪波动,变化,尤其那难以置信的神色,她是很愉快的。
她的愉快一扫这几月,甚至是这几年的阴霾,让她身心都得到了满足。
极大的满足。
她便好似终于斗胜了的公鸡,很得意,很满意。
可是,她的得意还不过几秒,便被徐兰芝一瞬从天堂拉到地狱。
周妤锦面上未有笑了,她的胜利和愉悦全部不见。
她面上的红润在转眼间消失,隐隐的青色浮现在她脸上。
她转头,看着徐兰芝。
对上这鄙夷的一双眼睛。
这一刻,周妤锦的脸,那优雅,终于被撕开了一条缝,里面的狰狞,丑陋一点点露出。
徐兰芝看着周妤锦这终于不再装的模样,嘴角斜勾,这勾起的弧度尽是嘲讽:“洛商司的前妻是洛家老太太亲自相看,是洛商司明媒正娶娶进洛家的,那孩子脾性文静,处事周到,有礼有节,对长辈恭敬有礼,对小辈耐心柔和。”
“她嫁进洛家三年,在我们这个圈子,我徐兰芝从未听过有人说过她一句不是。”
“即便是含音,也未在我面前说过她不好。”
“反倒是你周妤锦,周小姐,你在咱们这个圈子的名声,倒是不怎么好。”
周妤锦的脸龟裂,在徐兰芝说出这最后一句话时,她一张完美的面具瞬间破碎,哗啦啦的掉下来,露出她整张难以入眼的脸。
她崩裂了。
比刚刚秦文秀的神色变化还要剧烈。
偏偏,她还说不出话反驳。
到此时,餐桌上的气氛终于有了点松动,大家看着周妤锦那面色,眼神都是轻蔑。
洛家,洛商司,她们是知道的。
洛家的秉性,洛老太太的名声,那可是她们这圈子都知道的。
只是她们和洛家未有深交,仅某些时候有来往。
所以她们对洛家小辈并不了解,亦不熟悉,如若不是徐兰芝刚刚那些话,她们怕也就当真信了周妤锦的鬼话。
但有徐兰芝这般说,她们是半点都不信了。
即便徐兰芝说的是假的,在这样的时候,她们也都会在徐兰芝的话后挺直腰杆,和徐兰芝一起一致对付周妤锦。
既然今夜周妤锦敢在这里闹事,那她们温家人也就不必客气了。
“还真是有一张嘴,便什么都能说了,这年头的豪门千金,真是越来越没眼看了。”
“可不是?刚开始瞧着还挺有礼貌,有点豪门千金的样子,但现在看,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完全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了。”
“狼?我看是连狼都不如的小丑,把自家的脸都给丢尽了。”
“算了算了,现在的年轻人啊,哪里管那么多?自私自利,只管自己高兴就好,自己高兴了,自家人的死活也就都不在乎了。”
“呵,今日还真是让咱们开眼了。”
一个大家族,在面对外敌入侵时必然是一致对外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