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雪瑶就来到白云苍的住处请安。她对师傅说道:“师傅,昨晚弟子试探过断魂了。”
白云苍轻“哦”一声,问道:“那结果如何?可看出他是哪门哪派的武功路数?”
雪瑶回应道:“师傅,弟子未能看出。不过他的剑法甚是厉害,刚猛有力,弟子费了好大劲,足足用了八成力才将他打败。”
白云苍听闻,眼睛一下子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雪瑶:“徒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雪瑶连忙点头,认真说道:“师傅,弟子绝不敢有半句假话。”
白云苍眉头紧锁,缓缓开口:“居然有这等事?这断魂在我派杂役中向来默默无闻,怎会突然拥有如此厉害的剑法?”
雪瑶微微低头,说道:“师傅,弟子也满心疑惑。与他交手时,只觉他招式诡异,进攻迅猛,若不是弟子全力应对,恐怕难以取胜。”
白云苍来回踱步,喃喃自语:“难道他有什么特别的机遇?或者是其他门派派来的奸细?”
雪瑶接着说:“师傅,弟子在与他过招过程中,并未发现他有其他门派的显著特征。”
白云苍停下脚步,看向雪瑶:“那他可有说些什么?”
雪瑶摇头:“他一直追问弟子的身份,对于自身武功的来历却是只字未提。”
白云苍手抚下巴,沉思片刻后说道:“你继续留意他的动向,切不可打草惊蛇。一旦发现他有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雪瑶拱手行礼:“是,师傅,弟子明白。”
白云苍长叹一口气:“此事非同小可,万万不可疏忽大意。我天山派一直太平无事,如今冒出这么个神秘人物,不得不小心提防啊。”
雪瑶郑重应道:“师傅放心,弟子定会谨慎行事,务必查个清楚明白。”
白云苍微微点头:“好,你先下去吧。”
雪瑶行礼后转身离开。白云苍望着她的背影,眉头依旧紧蹙,心中不停琢磨着其中的蹊跷之处。
所有的弟子醒来后,第一时间都急匆匆地涌向断魂的床边。“断魂大哥,您的伤势怎么样啦?”阿强一脸焦急地问道,眼睛紧紧盯着断魂身上的伤口。
“断魂大哥,您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阿勇在一旁附和着,脸上写满了关切。
很多杂役弟子纷纷说道:“断魂大哥,今天您就好好歇着,不用跟我们去砍柴了,我们会把您的那份也一起砍好的。”
“是啊,您就放心养伤,其他的都交给我们。”阿福也赶忙说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眼神中满是真诚的担忧。有的弟子手里还拿着刚打来的热水,有的拿着自己舍不得吃的点心,都想为断魂做点什么。
断魂看着众师兄弟那一张张充满关怀的脸庞,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喉咙有些哽咽,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多谢各位兄弟了。”
随后,弟子们你帮我我帮你,拿着砍柴的工具,相互招呼着出了门。
断魂经过一夜的疗伤,身体虽然还隐隐作痛,但已经比昨晚好了许多。他缓缓起身,穿好衣服,每一个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当他走出房门,温暖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到他的脸上,让他微微眯起了眼睛。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一丝希望和力量。
断魂站在门口,目光静静地追随着师兄弟们远去的背影,心中可谓是波澜起伏、思绪万千。回想起昨天晚上与那黑衣人的诡异遭遇,实在是太过离奇。自己明明啥也没干,平白无故地就被那人暴打了一顿,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招来这种倒霉的横祸呢?
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王刀会穿影式,满心的疑惑如乱麻一般缠绕。得赶紧去找师傅问问清楚,师傅门下是不是还有其他弟子?一念及此,他顿时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转身,带着小猴子,匆匆忙忙地朝着老杂役的房间奔去。
他一路上脚步飞快,神色焦急而又坚定。心里不停地思忖着见到师傅后该如何详细地讲述昨晚的经历,同时迫切地期望从师傅那里打听到相关的信息。
断魂匆匆赶到老杂役的房前,还没来得及敲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紧接着便是老杂役痛苦的咳血声。
断魂心中一惊,顾不上许多,直接推门而入。只见老杂役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鲜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师傅,您这是怎么了?”断魂急切地问道,连忙上前扶住老杂役。
老杂役费力地抬起手,摆了摆,示意断魂不要惊慌。“不碍事,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他声音虚弱地说道。
断魂看着师傅憔悴的模样,心中满是担忧:“师傅,我去给您找郎中。”
老杂役摇摇头:“别去,听我说。你来所为何事?”
断魂咬了咬牙,将昨晚的遭遇以及自己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老杂役听完眉头紧皱,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他沉默了许久,仿佛这短暂的时间里有千言万语在心头翻涌。终于,他缓缓开口道:“孩子,师傅就你一个弟子,没有收过其余弟子。你说他会穿影式……立马收拾东西下山历练去,不允许待在宗门。”老杂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