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车祸了?”
乘客们听到司机的话,嘴里的骂骂咧咧顿时消停下来,遇到车祸这种事,客车紧急刹车值得谅解。
一些好事的乘客伸头探脑,看向前方,不过,大多数人继续闭着眼睛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休息,仿佛这件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似的。
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司机也是热心肠,他走下车前去查看,但是很快便回来了。
“咱们车上有医生吗?前面有个小伙子出了车祸,昏迷不醒。”
“今天这趟车坐得真闹心,事情挺多啊。”陈帆有些纳闷,不过,医者父母心,在听到这话,他挺身而出,走上前道:“我是医生,请让一让。”
拨开人群上前,整个公路已经乱做一团,前方不远处一辆荭色的轿车正冒着黑烟。
公路旁边,一个身着中山装的老者正守着一名昏迷的年轻男子,神色很是焦急。
只见躺在地上的年轻男子,身上并没有血迹,他面无血色,呼吸时断时续。
看着近前的陈帆,那老者面露警惕,还带着一丝焦急问道,“小伙子,你是医生吗?”
“我是一名中医,来看看他。”陈帆好脾气的说道。
“中医?”老者皱起眉头,望着陈帆点了点头:“情况紧急,烦请帮忙看看,不过,你可我小心点,不要逞强,出了任何问题,都让你好看。”
陈帆皱了皱眉,却也没说什么,他现在名气比之前大了,但是这并不代表所有人都认识他,不是知根知底
的情况下,他的年轻和帅气,就很容易引起旁人对他医术的质疑。
不过,人命关天,出门在外遇见这种事情,就算有人质疑,陈帆也不会袖手旁观。
正当陈帆刚要出手救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这个年轻人的情况很严重,还是我来帮他瞧瞧吧。”
陈帆回眸看了眼来人。
那位管家也转身打量,只见身后来人年纪较大,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一身衣服非常考究,精神矍以乐,看起来很稳重的样子,脸上还,禽着温和的笑容,和陈帆相比,更容易让人相信。
“您是?”善于察言观色的管家在见到这位老者的时候,脸上露出几分恭敬之色。
这位老者随手掏出一张名片笑道:“我是仁济医院心脏外科的教授,胡叔华。”
管家接过名片看了眼,脸上的恭敬之色愈发浓郁。
仁济医院是沪城有名的大医院,尤其是里面的专家教授,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请得到的存在,今天自家少爷遇到麻烦,有幸遇见这样的医学教授,管家自是高兴:“胡教授,您能帮忙,真是太好了,就麻烦您了。”
说罢,管家又对陈帆说道:“小伙子,这里没你的事了,请便吧。”
对于这管家厚此薄彼的态度,陈帆觉得好笑,却也没跟他计较,转身准备离开。
随后,只见胡叔华教授掏出听诊器便按在男子的恟口上,良久打开随身携带的药箱:“这年轻人的
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轻微得多,主要是受了冲击导致的昏迷,我打次针安定便可。”
闻言,刚刚查看过车祸青年身体情况的陈帆忍不住出声道:“他的情况,可不止冲击昏迷这么简单,五脏六腑都有创伤,安定打下去,说不定会起反作用,老教授,您还是慎重些!”
听闻老头的话,陈帆在一旁焦急,刚观男子面相他便推断出来,他并不是因为冲击波的原因昏迷的。
从未敢质疑自己的权威,老头不悦的望了一眼陈帆,“你是医生吗?”
“我是一名中医。”作为医者的自信,陈帆还是有的。
胡叔华不是中医,他年轻的时候,便是哈佛大学心脏系毕业的高材生,毕业后在仁济医院行医多年,長期的临床经验积累下来,面对任何紧急状况,都是自信满满。
也不知是为何,国外留学归来的大专家,对于中医传统的医疗方式,基本上都是不赞同的,胡叔华也是如此。
听到陈帆的一番话,胡叔华淡淡一笑:“小伙子,年纪轻轻,学了点中医是好事,年轻气盛也挺好,但不要误了别人的治疗时间。”
虽然胡叔华语气缓和,但是皱起的眉头说明了他的态度。
说话间,他也不再理会陈帆,自顾自的拿出了药剂。
管家自是相信这位济仁医院的医学教授的,毕竟人家头衔摆在那里,他堆着一脸笑意,“胡老,您继续,不要管这小子,不知道从哪冒来的,想必是为了骗点钱财
,我一会拿点钱打发了便是。”
对于管家的话,胡叔华还是很满意,当下就调试了药剂准备给地上的男子打上针。
“小子,这是你刚才替我家少爷诊脉的钱,拿了钱你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管家好像挺财大气粗地给出几张百元钞票,甩在地上,冲着陈帆挥了挥手,像是赶苍蝇似的。
“我话已说到,希望你不会来求我!”
陈帆见怪不怪地冷笑一声,跟一个管家,没必要争执什么,他的医术,也没这么廉价。
这边,胡叔华一管药剂打进了年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