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位姑娘真乃我辈之人,实话告诉你,我们其实是以堵人之名等谢寻的,”说话之人手里捧着一册书,相貌堂堂,“早已听闻谢寻此人惊才艳绝,我慕名而来此地三个月,竟一次都未能见到他,我只是想和他切磋切磋罢了。”
另一人突然兴奋昂扬,“对!最近听说谢寻的那位未婚妻有招收入幕之宾的想法,我等特意前来!甘愿做谢寻之下!只求能日日见着他!”
“俗话说,英雄不问出处!待来日看来,这也算是一桩风流韵事!哈哈哈哈!”
“既然这位姑娘和沈家很熟!可否告知我等!那位沈家阿容喜欢怎样的男子!”
“劳烦姑娘告知!”
沈容在听到“甘愿做谢寻之下”这句话时,嘴角直抽,以为是来向自己求偶的,原来都是谢寻的倾慕者。
看着底下这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她嘴角生出一抹邪恶,“这沈家阿容不喜欢读书人,她喜欢……孔武有力的壮汉!毕竟嘛,作为入幕之宾!总要有一技之长的……”
“我给你们一个建议,你们就回去好好练练,待你们能徒手杀猪,那沈容一定能瞧上!”
底下人巡着沈容的思路开始拧眉沉思这件事的可能性,毕竟如果住进了沈家,能天天见到谢寻,这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而且听说那位沈容长得还不错,这件事对他们这个游子来说,就是不利而无一害。
可这徒手杀猪,也太粗鲁了吧,他们是读书人,不是屠夫,这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读书人该干的事嘛。
但有些人也是一点不信的,“哈哈哈!姑娘可真幽默,莫要拿我们取乐了!不过有一句姑娘说得在理,沈家阿容都有谢寻了,我们确实难再入她的眼。”
“那难说!”沈容摆摆手,“俗话说各花入各眼,没准她就不好谢寻这一口呢?”
沈容“哗”从围墙跳了下来,人群骤然散开一圈,震惊地看着她竟然直接从高墙跳了下来,谁家姑娘这样豪迈的。
沈容拍了拍手上的灰,“既然如此,你们就自便吧,我要出门逛逛。”
既然沈虞送了份礼物给她,那她就帮沈虞推波助澜一下,好落实她的美名不是?否则不是辜负了她们一番算计。
其实,她还要谢谢沈虞……
话落,沈家大门开了一条缝,瑶娘和韩术尴尬地从里面走出来,在所有人没反应过来时,门又立刻关上。
韩术看着紧闭的大门,挠挠头,“我们和她是一伙的,一伙的,哈哈哈。”
“走了!”瑶娘咳了一声,如寻常贵女般,姿态端得很足,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目不斜视往前走。
待那一男一女追上前面的姑娘,人群开始议论纷纷这明艳少女的来历。
“墙头那姑娘不像那些自命清高的贵族女子。”
“性子还颇为潇洒自在。”
“从墙头下来那来去自如的样子!我喜欢!哈哈哈……”
“只是不知谁家姑娘,婚配了没有!”
……
待几人消失在街道处,有一人忽然一声惊叫,“啊!我想起来了!”
“刚刚围墙上的姑娘就是……是……”
“是沈容!”
————
沈容一行三人来到聚香阁的时候,果然如梅香所说,这里今日有打折活动,人头攒动。
聚香阁作为淮阳城最大的酒楼,装潢富丽堂皇不说,价格也很不便宜,往来都几乎都是城里的富贵人家。
一进入大堂,高台上的说书先生正抑扬顿挫,眉飞色舞地讲着话本,底下人不时起哄,气氛热闹至极。
“三位客官,大堂还是雅座!”一个面生的伙计肩膀搭着一块干净的布巾,洋溢着热情爽朗的笑躬身迎上三人。
伙计还待要说什么,柜台上低着头打着算盘的掌柜抬起他精明的眼瞟了一眼,眼眸精光大闪,拿上一本册子,上前一把推开新来的伙计。
“原来是沈姑娘,”掌柜的笑眯眯看着自己的财神爷,一巴掌打在伙计的头上,训斥,“没眼力见的东西,今天你要是服侍不好沈姑娘,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扭头看向沈容,宛如变脸一般,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一起,喜笑颜开,翻看着册子,“三姑娘可有定位置?是在大堂还是雅座?”
瑶娘和韩术托沈容的福,第一次来聚香阁,第一次被人如此招待,更是坚定了抱住沈容这条大腿的决心!
沈容不经意瞥了掌柜的手中那册子一眼,眼眸微动,“二楼雅座。”
“好嘞!楼上请!”
沈容顺着楼梯往楼上走,径直地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只是三人甫一坐下来,忽然觉得周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三人,眼神十分古怪。
而瑶娘和韩术两人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伙计已经拿布巾给几人擦桌子上茶了,还不忘和几人唠两句,“小的今日第一天来这里干活,有什么照顾不周的,请三位顾客多多包涵!”
沈容端起茶杯喝茶,似乎没觉察到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也有人认出了沈容,眼底似乎闪烁着兴奋的目光,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