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山仔细看过,里面的东西几乎都还是很好的,窗户也没有什么痕迹,更没有打斗过的痕迹。
“她是不是一大早出去了?”
“老爷,奴才等不知道,问了大家都没有人见到她出去。”
“行了,继续关注,如果有消息了,赶紧告诉我。”
钟青山并不如下人们那样高兴,相反,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就是一股莫名的沉重,说不上什么。
“老爷,郭将军来访。”一名下人走进来禀报。
钟青山的眉头更紧了:“他回京了?”
话是这样说,却是大步往外面走去。
他走到门口,门外站着一名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两名近卫,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浓烈的煞气。
中年男人俊眉星目,气势更是非凡。
“傲天?真的是你回来了,快进来,咱们兄弟好些年没有好好喝两杯了。”
钟青山满脸笑容,将郭傲天迎进去。
郭傲天脸上绷着的表情也有所松懈,微微点头,随他一起走进去。
“我听说你把她接回来了,我来看看。”郭傲天没有迂回,直接开口。
进城后他匆匆回府换洗了一身衣服便出来了,虽然大街上的各种议论与猜测不断,但他却没有在意。
钟青山的表情僵了下,随后轻轻叹气。
“老弟你来迟了,刚刚下人来报,说她不知道去哪了,至今还不见人影。”
“哎,那丫头在乡下,把性子养野了啊,这夜半不归家,哪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
郭傲天淡淡道:“你有把她当大家闺秀养吗?”
出生就被送到乡下,指望她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钟青山的表情微僵了下:“我这不是也没办法吗?当年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了,我来不是听你说这些的,她住在哪里?带我过去看看,我等她回来。”
话落,他忽然一顿:“夜半不归家?你说她昨晚就不在府里?”
钟青山哪知道昨晚她到底在不在府里?不过那些都没有关系,在他这里,她就是半夜不归家。
“是啊,你不知道,那丫头自从回来后,可是干了不少大事。”
两人说着,已经走向会客厅里坐下,他让人送上茶,又道:“而且,那丫头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身武力,在府里为非作歹,我这……”
“她会武艺?”莫名的,他脑海里浮现那个丫头的身影:“她脸上的红斑,还在吗?”
“在,而且看着比原来更红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她的身体有影响。”
郭傲天双眼微眯,紧紧盯着他:“你当年答应过,会好好把她抚养成人的。”
钟青山挺直腰背:“她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我哪里亏待她了?”
“你连她在不在府里都不知道。”
“哼!她那么大的孩子了,我又不可能日夜守着她,不知道有什么奇怪的?”
“小宴呢?他怎么样了?”
钟青山没好气地说道:“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他按照约定把两个孩子抚养长大,钟冉到明年及笄,钟宴再过几年弱冠,还想如何?
他可没有亏待过他们。
“听说你要逼她冲喜!”
“是我逼吗?她的亲事又不是我定下的。”钟青山冷哼,他还憋屈呢。
郭傲天冷冷地看他:“她才十四岁,你不该逼她。”
钟青山怒了:“是我逼的吗?你要说去找皇上说去,是他没有管好后宫的女人,让萧贵妃嚣张,任性妄为,竟然想到冲喜这样损阴德的事。”
他怒得口不择言,把皇上与萧贵妃都骂了。
本来一切就错在,萧贵妃听信别人的话要给宁王冲喜,宁王那个样子,只能把她接回来啊。
否则他还不想看到她呢,反正把她养到成年就行,可没说一定要在身边。
“清染的东西呢?你交给她没有?”
钟青山别过头去,不想看他:“你刚进京就过来了吧?最近发生的大事,你是一件也没有听说到?”
郭傲天还真没有听说过:“出什么事了?”
“你就没有发现我这府里有什么不一样吗?”
“没有。”
他已经十年没有回京了,哪里知道他府里到底有哪里不一样?
钟青山:“……我他娘的府里不知道招惹了什么东西,全府被搬空,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
“什么?”郭傲天双眼瞪圆,身上散发出一股无形的煞气:“所有东西都没有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偌大一个侯府,养的都是废物吗?”
“该不会是你想吞了那些东西,故意布下的悬念吧?”
钟青山:……
他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死死瞪着他:“郭傲天,当年你就输给我,有本事你再去找她啊。”
“就算真的是我吞了那些东西,你又能拿我如何?”
郭傲天猛地拍桌而起,身形闪掠便到了钟青山身边,一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拳朝他的脸砸过去。
“钟青山,你找死!”
他身上满是煞气,一拳砸到钟青山脸上,把他的头打得往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