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无奈地轻点她眉心:“你啊,往常娘都是怎么教你的?怎么就学不进一点?”
“现在咱们要做的,是想办法重新进入宁王的视线。”
“宁王身上军功重,又得皇上看重,身后也有萧老将军扶持,他是最有希望上位的那个。”
钟黛儿重重点头:“娘,你之前说让爹找雪玉膏,什么时候能找到啊?”
陈氏轻轻叹气,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情,钟青山哪还有心情找雪玉膏?
甚至,到现在,她说想见他一面都还没有见上。
“这件事你不必担心,我会让你舅舅去做的。”
她双眼微眯,眼底闪过一抹戾气。
钟冉那个小贱种,必须要死,否则被她克制得,她的女儿哪还有好日子过?
……
“老爷,宁王到访,已经快到门外了。”管家匆匆敲响钟青山的书房门。
他刚刚收到消息,宁王往侯府来了。
钟青山放下手中的笔,站起来走出去开门。
“宁王?往我们这里来了?他的身体好了?”
他也听说宁王已经醒来的事,不是说不用冲喜了吗?
以前的宁王与他们也并不亲近,怎么忽然往这里来了?
管家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老爷,你说会不会与聘礼有关?”
钟青山这才想起,前几天宁王府是派人送来了一些聘礼,结果被一起偷了。
他脸色变了变,赶紧带着管家往门外走去。
慕瑾宁下马车时,钟青山已经带管家候在门外了。
“不知宁王驾临,本侯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慕瑾宁掀开车帘,追风伸手要扶他下马车,他自己跳下。
看了钟青山两眼,再抬头看眼前的侯府,发现这里的灵气,竟然比京城中其余的地方都要更贫瘠得多。
这府里果然有古怪。
“本王醒来后听说侯府里失窃,今天身体刚好些,便过来看看。”
钟青山听得激动不已,看来宁王对他们钟家还是有好感的,这不,听说他们侯府失窃,刚好些就过来看了。
“王爷的心意,本侯没齿难忘,里面请。”
慕瑾宁没再多说,随他往里面走去。
“听说侯府的大小姐被接回来了?”他淡淡问道。
钟青山弄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道:“是,接回来有数天了,只是,她的命格不太好,只怕当不起王爷的正妃之位。”
在皇上面前他不敢说这话,但在宁王这样的毛头小子面前,他就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了。
“小女黛儿其实很不错,她也一直心仪王爷。”
一边说,一边小心打量他的神色。
慕瑾宁没接他这话,只淡淡道:“你那个大女儿叫什么名字?回来几天了?听说你们猜测,府里失窃之事,与她有关?”
钟青山叹息不已:“王爷有所不知,那孩子从出生时,生母便气血败亡,死的时候很惨,浑身干瘦,连一滴血也流不出来了。”
“她出生时整张右脸被红斑占据,不正是灾星之体吗?”
“老夫也是不得已才将她送到乡下,前些时间,她祖母想念她得紧,派人将她接回来。”
“却不想她回来后不但不知感激,还虐杀侍卫下人,更是殴打她母亲与妹妹,就连本侯,当时的手腕也被她折断了。”
“这孩子因为自己的身世,心中满是戾气,昨晚还伤了三名老奴。”
“奈何本侯欠她太多,除了容忍她,还能如何?”
慕瑾宁声音淡淡:“她打你们?”
钟青山又重重叹气:“真是家门不幸啊,也是那天晚上,府里忽然失窃,联想到她满身的戾气,便有下人把这一切都与她联系起来了。”
“但事实上,她一个刚刚进京的弱女子,哪有那么大的能耐?”
他很会说话,从一开始的言语,就把一切过错都推到钟冉身上。
至于,接她回来也没有与王府冲喜一事挂钩,只是祖母思念而已。
但她回来后却不思感恩,反倒虐杀下人,殴打父母妹妹,简直是猪狗不如。
慕瑾宁挑眉:“你说,那天与你们闹意见后,府里失窃了?”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详细说来我听听。”
钟青山没有想到他会追根问底,顿时有些尴尬,他能说,当时他们逼她冲喜陪葬,还是他先打她的吗?
但谁也没有想到,被打了一巴掌后,竟然激发了她心底的戾气,变得那么可怕,一发不可收拾。
“嗯?”慕瑾宁侧头看他,只看他的表情,他隐约能猜测到大概了。
“你打了她?”
钟青山尴尬不已:“本侯当时也是气不过才会打了她一个耳光。”
慕瑾宁没再追问,只淡淡道:“带我去看看你们府里的失窃位置,听说还有一具干尸?现在在哪里?”
钟青山带他走进大厅,那里只摆了简单的一套桌椅,因为是门面,倒也是上好的桌椅。
“王爷,这些桌椅,都是前两天刚买回来暂时应付的,当时连这些地方所有的东西,全部被搬了啊。”
又走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