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周议章抿唇不言。 虞翎说的桩桩件件,他全部了然于心,怎会不知呢。 虞烟幼时犯错,读书又慢,祖训的字她都认不全,抄了两三遍就哭得不像样,眼睫沾了泪,变成一络一络的,脸蛋湿漉漉,小声说她知错了。 他看了不忍心,便帮她完成了。 虞烟什么也不干,坐在一边揉着手心,一边给他鼓劲,张口就是哄人的好话。 女红一道,他并没有希望自己未来妻子精于此道。她在长街上随便哪个摊上挑个荷包,他就视若珍宝。 周议章神色疏远,道:“五妹妹还小。她不会的,自有人细心教养,容她慢慢学会。” 虞翎是聪明人,一瞬便听懂他未尽之意,面上顿时失了血色。 周议章的意思是她多管闲事,是他心甘情愿迁就虞烟。 哪怕平日里做出端庄娴静的模样,究竟是十六七岁的小娘子,被心上人刺了一句,再想强撑,也笑不出来。 到厅中用饭,虞翎显而易见的低落失神。幸好厅中以屏风相隔,不会再看见周议章伤人的眼神,简单用了几口,便提前告退回屋。 虞樱看着虞翎离去的背影,转头说起小话:“苦夏吃不下东西的,现在又多了一个。” 虞翎小口吃着碗中饭菜,苦不堪言,拦住虞樱:“够了够了。” 一进屋,虞翎的脸色霎时扭曲,戾气乍显,拔下玉簪啪地拍在桌上,光润碧绿的簪子立时出现了一道无法修补的裂痕。 丫鬟见她如此生气,抖如筛糠,面如土色,连忙给人使眼色,去请林妈妈过来。 “去通县的人还没回来么?一群废物,连个男人都找不到。” “还是说我的好妹妹勾了个乡间野汉,籍籍无名,连个名姓都没有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