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月即便心里再兴奋喜悦,面上也还是要假装出一副担忧惊慌的样
她急急走到谢皎月身旁跪下,扶着谢皎月焦急道:
“二姐姐,你如何了?”
谢皎月痛得每一块骨头都在发颤,听见谢如月的声音,她抬眼看了一眼谢如月,什么话也没有说。
谢如月看着她满头是冷汗,额发都被了浸湿的样子,抬起头看向拿着棍子的谢呈竹。
“二哥哥这是做什么?二姐姐究竟做了何事要如此罚她?”
谢呈竹冷哼一声,“有辱谢家门楣的龌龊之事,你让开,今日我便要尽兄长之责,把她从歧路里拽回来!”
三年前,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一时间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谢皎月就被谢老爷和谢夫人带去了尼姑庵,等他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谢皎月已经成为清净庵里的一个带发尼姑了。
三年前,他没能阻止谢皎月误入歧途,还弄得整个谢家陷入阴翳,三年后,趁她还没有酿成大错之前,他必须要把她的歪心思掰正。
跪在地上的谢皎月疼得说不出话。
有辱谢家门楣的龌龊之事。
她何曾做过此事?
她与序淮阳之间分明什么也没做,连见面都是谢夫人一手安排的。
跪在旁边的谢如月愣了一瞬。
她比谢皎月自己更清楚这位二姐姐是个什么样儿的人。
清冷矜贵又自傲,怎么可能会做有辱谢家的龌龊之事。
想起前两日潜入谢府的序淮阳,谢如月小声道:
“二姐姐去见景阳世子了吗?”
谢皎月还没有说话,一旁的谢呈竹却是皱起了眉。
“你如何知道她是去见那纨绔?”
谢如月袖子下的顿时捏紧,她这位二姐姐竟然真的去见了序淮阳。
她怎么会去见序淮阳。
按照她的性格,她不应该讨厌厌恶序淮阳或者和序淮阳老死不相往来吗。
谢如月看着谢皎月的小半张脸,她想,她这位二姐姐在清净庵吃了三年的苦头后终究是变了。
变得连欺辱自己的人都能去坦然面对了。
谢如月心里心思百转,面上却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我……我只是想起两天前在后面见过景阳世子,所……所以才……”
她话还没有说完,谢呈竹脸色就变了。
他手里的棍子直直指着谢皎月的脸。
“他那天是来找你的!贱妇,勾引男人都勾搭到家里了!”
谢皎月听见这话只觉得可笑得很。
一是因为百年门楣的谢家有这样一位出口成“脏”的二公子,笑谢呈竹身为读书人,骂人却这样口不择言。
二是因为她那天根本就没有见过序淮阳,笑谢呈竹这话毫无逻辑。
谢呈竹看着她苍白无力却还要强硬勾起的嘴角,只觉得刺眼得很。
恼火之下他又要抡起棍子砸向谢皎月,一旁的谢如月看见他高高举起的棍子,连忙挡在谢皎月身后。
“二哥哥!别打了!二姐姐背上都出血了。”
谢如月一双清秀的眉毛皱起,看起来十分可怜。
“兴许是我们猜错了,那天景阳世子不是来找二姐姐的,也……也兴许今日是二哥哥你误会了,二姐姐与景阳世子之间并无私情。”
“私情,好一句‘并无私情’。”
谢呈竹冷笑着看着谢皎月,“你让她自己说,你问问她,她敢不敢说自己与那纨绔之间并无私情!”
谢皎月闻言扭头,抬眼看向他。
巨大的疼痛让她觉得生气都是一件很累的事,所以她现在很平静,平静中藏着巨大的疲惫。
“我说我与他并无私情,二公子可信?”
谢皎月每一个字都说得很慢,很平静。
谢呈竹像是被她气笑了,他亲眼看着那纨绔一口亲在她的脸上,现在却问他信不信他们之间并无私情。
“你拿我当傻子耍吗谢皎月?有生,红袖,把三姑娘拉开。”
他今天必须要让谢皎月吃一吃苦头。
谢皎月再次觉得可笑。
不信还非要问她,问了之后还是不信,那问她又有什么意义呢。
谢皎月缓缓垂下眼,旁边的谢如月却死死抱住她的胳膊,拉扯之间,她的伤口更疼。
谢如月道:“二哥哥为何不信二姐姐呢?二姐姐方才已经说了与景阳世子之间并无私情。”
谢呈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冷漠道:
“红袖,把你家姑娘拉开。”
他一字一句说得很慢,在场的人都明白,二公子是真的动怒了。
红袖走到谢如月旁边,谢如月抬头看了她一眼。
“走开。”
谢如月说完又看向谢皎月,“二姐姐,你再解释解释,你再解释解释二哥哥就会信你了。”
谢皎月只觉得这话十分可笑,在场的人谁会信她?
根本就没有人信她。
谢如月膝行着到谢皎月身前,她双手搭在谢皎月的肩膀上,一双眼睛焦急地看着谢皎月。
“二姐姐,你到底是为何要去见景阳世子,你可以解释的,你只要跟二哥哥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