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们府中有止血散吗,纱布也要。”
顾挽月回头看向小厮。
这些东西她空间里面都有,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让这小厮明白,他们俩是来救刘德望的,而不是来害他的。
“有,都有。”
小厮也看出来,这二位夫妇不像是坏人,眼神纯正,是来救刘德望的。
他忙道,“就在屋中。”
他连忙将药箱拿到顾挽月跟前。
顾挽月扫了一眼,“你再去帮我打盆干净的水来好吗?我要给你家大人处理一下伤口。”
“好。”
小厮乖得很,点头如啄米。
拿起一边的盆子,飞快跑出去。
顾挽月趁他离开的时间,从空间里面拿出橡胶手套戴上,又拿出了消炎药,打算给刘德望处理伤口。
她皱紧了小脸。
啊!
恶心!
这肛肠科的活儿,不好干啊!
“娘子我来吧。”苏景行拿起另外一双手套戴上。
“你在旁边指导我操作。”
“你,你能行吗?”
顾挽月意外的看向他,苏景行最爱干净的。
“能行。”
苏景行点了点头,顾挽月也不含糊了。连忙让他拿过来一条干净毛巾,将刘德望伤口处的血擦掉,检查他伤口的破裂情况。
“有些严重,得缝针才行。”
顾挽月道,
“我教你怎么缝。”
夫妻两围着刘德望,小厮进来了也不敢打搅,连忙轻手轻脚地将干净的水放在一边。
不知过了多久,伤口总算是处理完了。
顾挽月从空间里拿出一枚丹药,给刘德望服下。
“两位贵人,我家大人情况如何了?”
小厮紧张的问道。
“没大碍了,过一会儿就能醒来。”
顾挽月沉下声音。
果真,没过一会儿刘德望便悠悠转醒。刚睁开眼睛,就被坐在床前的两人吓了一跳。
“你,你们……你们是谁?”
苏景行将脸上的麻子给撕下来,“刘大人,你看看,你认识我吗?”
刘德望瞳孔微缩,“镇北王?!”
认出苏景行后,他脸色震惊,但并没有防备之色。
“王爷,您,您怎么会在这里?”
苏景行笑了笑,“大军已经兵临京都城下,本王为何不能在这里?”
他沉声问,“难得刘大人还记得本王,只是刘大人,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我……”
刘大人悲从中来,用枕头捂着脸哭泣。
“下官实在是无颜活在这个世上了。”
“别哭了,刘大人,你的遭遇我
们已经听说了,你放心,我们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顾挽月汗颜。
刘大人今年也就二十几岁的年纪。
刚刚他像块破抹布似的昏倒。在床上顾挽月没仔细看他的脸,如今仔细一看,当真是个俊俏的白面小生。
嗯,现在哭得这么伤心,一抽一抽的就更像是个小受了。
罪过罪过!
顾挽月一番话让刘德望反应过来。
周廷尉掌握着京城的兵权,京城内无人敢和他叫板。可顾挽月和苏景行不一样,他们手下有宁古塔大军。
“请王爷和王妃一定要帮帮下官。”
刘德望正说着,小厮着急忙慌的跑过来。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天快黑了。”
顾挽月和苏景行在屋内忙活了半天,都没注意到,一下午已经过去,天色都快要黑了。
“什么,快要天黑了?”
刘德望如临大敌,差点从床上摔下来。
还好苏景行扶了他一把。
顾挽月好奇问,“刘大人,天黑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紧张?”
刘德望又着急又气愤,握紧了拳头。
在两人的注视之下,他简直羞于开口。
直到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才一字一句道,
“这几日,只要是天黑后,周廷尉那个畜
生都会来找下官。”
他垂下头,生无可恋。
顾挽月的额头上飞过三只乌鸦,难怪这刘大人的伤势会这么严重。
“王爷王妃,周廷尉马上就过来了,我先让下人把你们两个人带到安全的地方,等他走了之后……咱们再妥善商量。”
刘大人委屈的快要哭出来。
他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周廷尉。
但是他也知道,周廷尉的手下有皇城司的官兵,一旦让他知道顾挽月和苏景行在他的府邸,那俩人可就危险了。
“那你怎么办?”
顾挽月问道。
“下官先同他周旋一会儿。”忍辱负重啊。
顾挽月和苏景行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怜悯。
“刘大人,你不必同他周旋,待会我和我相公就藏在房间里的衣柜中。”
顾挽月指了指一边的衣柜。
“你现在就让小厮,把衣柜里面的衣服都搬出来。”
“等到周廷尉进来之后,我和相公自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