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别听他们胡说。”
阿彪见刘春花激动,忙小声解释:“那都是乱传的,真有宝贝,湖里早就都是船在捞了,没看现在都没几艘嘛。”
说着他好奇看着丁健舟。
“你不会真傻到相信湖里有宝贝,还选择大冬天这麽冷下去摸吧?那你脑子真要去医院看看了。”
丁健舟连连摆手:“怎麽可能?我,我是跟人打赌……”
他意识到了什麽,立马低头。
众人惊讶:“打赌?”
苏尘看着刘春花和阿彪去而复返。
刘春花嘴里碎碎念着:“现在的女孩脑子是真有毛病,没看上就说没看上不行啊?非要挑拨五个年轻人大过年的去比赛游泳,说谁赢了就跟谁处对象,这也亏得我们在划船才没出事。”
苏老头挑眉:“五个?”
“可不嘛,啧啧,那女孩造孽哦,看五个年轻人下水,自个儿转身就走,後头那几个年轻人挨不住冻,早就爬上来了,也就刚才那个死脑子,非要游到对岸,可不就差点出事了嘛。”
阿彪补充:“他们没等到丁健舟上岸,又没见他冒头,以为出事了,怕牵连自己,就说谎他下湖是去摸宝贝了,真服了!这样还维护那女的。不过那几个年轻人没算蠢到家,还知道通知丁健舟家里人来找。”
“要我说,那女孩就是个祸害!要是我孙女,我铁定打断她的腿!”说着刘春花怔了怔,问苏尘,“阿尘啊,咱们阿亮不会遇到这种女孩吧?”
苏尘耸肩:“不好说。”
“不行不行,回头我要好好跟阿亮说说,这种女孩千万不能处。”
阿彪点点头:“阿姨说的是!”
吐槽完这事,阿彪眼睛发光:“兄弟,你那迷阵效果真好,你是不知道,刚才我明明看到他们进了大门,然後就跟睁眼瞎一样……”
“迷阵?”刘春花怔了怔,“哦,就是阿尘你刚才跟阿忠说的那个阵法是吧?”
见苏尘点头,她恍然:“我说呢,一个个进来后围着一棵树转好几圈,我还差点以为树底下有宝贝……”
提起宝贝,刘春花又没忍住,扯了扯苏尘的胳膊:“阿尘啊,你这麽有本事,能不能看看湖里是不是真的有宝贝?”
“阿姨,真没有……”阿彪解释。
“你翻过啦?”刘春花问。
阿彪乾笑着摇头。
“这不就得了?咱们普通人能发现宝贝?还得阿尘来,是吧阿尘?”
苏尘:“……”
“妈,湖里就算有无主之物,你当那些孤魂野鬼发现不了啊?”
“发现就发现了,他们还能跟你抢?”
苏尘:“……没沾染煞气的孤魂野鬼我下不了手,就像大街上路人的钱包一样,你能上去胡乱抢啊?”
刘春花咕哝了两句,摆摆手,“算了算了,我看啊,宝贝跟我是无缘喽。”
她往沙发上一坐,叹了口气,紧接着又支棱了起来,拉着苏老头一阵挤眼。
“老头,我刚才能听懂他们说的话。”
苏老头不以为意:“你又没耳聋……”
他身上盖的毛毯被刘春花扯掉,紧接着胳膊被狠狠拧了一下:“你才耳聋,我是说,他们不是说的本地话,我也听得懂!”
“这说明妈你很厉害,看来搬家后很快就能适应了。”苏尘竖起大拇指。
刘春花得意地挺直身板:“这天底下啊,就没什麽能难倒我的,我跟你们说,早些年那会儿真穷……”
老一辈喜欢忆苦思甜。
偏赶上阿彪是个捧场的,说着说着,刘春花就抹起了眼泪来。
苏老头看不过眼,让苏尘带他先回家换一身衣服。
衣服是换了,别墅又迎来了一波客人。
不过没进来,而是在外面摇铁门,哐当哐当的声音引得阿彪好奇出去。
一看,刘春花指着人问:“你,你不是那个……早上遇到的那谁吗?”
来人正是张明瑞。
不过他身边还跟着个老张。
阿彪对老张自然不陌生,好奇:“老张,你怎麽来这儿了?”
老张一脸焦急:“阿彪啊,小苏大师在里头吧?快请他出来呀,我,我儿子出事了!”
“你儿子?”阿彪皱眉,“你儿子不一年到头在单位吗?能出什麽事啊?”
他不问还好,一问老张眼泪都下来了。
张明瑞解释:“生了重病,一直瞒着老张,应该是不想让他担心,也想过个好年,这不早上被老张发现偷偷吃药……”
他叹了口气,又疑惑:“老张,重病找他管用吗?”
张明瑞不是执拗的人。
之前虽然怀疑过苏尘的本事,但自从对面院子顺顺利利重建,他还偷偷去门口瞅了几眼,发现以前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消失了后,就对苏尘的能力肯定了几分。
但……术业有专攻啊。
能捉鬼又不表示能看病?
老张忙抹了抹眼角:“管用,肯定管用的,肯定。”
阿彪一听,就猜测老张这儿子指定病得很严重,总感觉像是把苏尘当成了最後一根稻草。
但……苏尘现在不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