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没等季轻轻找到证据,厂里就发生一件大事。
“轻轻,没想到你和谢主任还有这种关系呢。”
季轻轻一脸疑惑,“我和谢主任?什么关系?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笑了笑,神秘兮兮地拿出一张纸递给她。
纸上画着两个小人,是季轻轻和谢主任站在一起说话,角度看起来极为暧昧。
季轻轻瞪大了眼睛,这是她上次找谢维的时候。
“这完全是误会,当时我只是向谢主任汇报工作而已。”季轻轻急忙解释道。
可是周围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变了味。这件事很快就在厂里传开了,大家私下里都在议论纷纷。
季轻轻心中满是委屈和愤懑,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儿,仿佛下一秒就要决堤而出。
周围那些好奇而冷漠的目光如同一把把利剑,无情地刺向她脆弱的内心,令她感到无比的痛苦与难堪。
她想去找厂长,毕竟厂长是谢维的表舅,不可能不管谢维的。
厂长在办公室正烦着谢维和季轻轻的事呢,所以季轻轻来找他,他直接不见。
季轻轻在厂长办公室外等了许久,最终只能落寞地离开。
她知道,如果这件事情得不到澄清,她在厂里将难以立足。
厂长现在顶着谢维姐姐的压力,让他想办法把谢维捞出来,但要把谢维捞出来,就要给革委会那帮人一大笔钱。
钱他不是没有,但他为谢维那小子做得也够多了,足够还小时候的恩情了。
厂长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揉着太阳穴。这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进来的是厂里的老会计,他悄悄凑到厂长耳边说:“厂长,其实咱们厂账面上有一笔可以灵活支配的小钱,数目不大,但用来打点革委会那帮人差不多够了。不过要是用了这笔钱,其他方面就得紧巴些日子。”
厂长一听,犹豫起来。一方面是厂里的正常运转,一方面是外甥的事。
厂长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不动那笔钱,至于谢维,他可以出一半的钱,以后他们家的事,他就不管了。
还有季轻轻的事,两个蠢货,偷吃都不知道擦嘴,还让别人看到了。
厂长想了想,他叫来了秘书在他耳边叮嘱了几句。
季轻轻今天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平时车间里还会有人和她聊天,她凭着她出色的样貌,一些男同志也会来帮她做活。
现在没有一个人来找她,也没有人帮她干活,都在避着她。
季轻轻咬了咬牙,心中满是委屈却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车间里走进来一个年轻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眼神坚定而清澈。
他是刚调到这个车间不久的李爱国,只见他走到季轻轻身边,轻声说道:“季同志,我相信你是清白的,这活我来帮你干一部分吧。”
季轻轻诧异地抬起头,眼里闪着感激的泪花。周围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窃窃私语起来。
而就在这时,张主任找了过来,“都囔囔什么,不用干活吗?”
张主任自从成功转正之后,他原本谦逊低调的性格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神气模样。
但大家还是认可张主任的能力的,毕竟他也不像谢维一样。
“季轻轻跟我出来。”
张主任锐利的扫了一眼车间,说完就走了。
季轻轻赶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跟着张主任出去了。
来到办公室,张主任坐下后,上下打量着季轻轻,缓缓开口道:“季轻轻,厂里关于你的风言风语不少啊。”
季轻轻低着头,小声回道:“主任,我是清白的。”
“哼,清不清白可不是你说了算,现在厂里的决定已经下来了。”
季轻轻疑惑地抬起头。
张主任接着说:“厂里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所以你哪来的回哪去吧。”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走呢?肯定是你想让我走,对不对?”
季轻轻不相信的冲张主任大喊大叫。
张主任冷哼一声,“由不得你不信,这是上面的意思。”
季轻轻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主任,我一直勤勤恳恳工作,为什么要赶我走?总得给我个理由吧。”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原来是李爱国闯了进来。
他直视着张主任说道:“主任,这么做不公平,季同志的为人我们大家都清楚,那些风言风语都是毫无根据的污蔑。”
张主任不耐烦地皱眉,“小李,这里没你的事,出去!”
李爱国向前一步,“主任,如果非要赶走季同志,那我也辞职,我可以证明她的清白。”
“你能怎么证明,而且这不是我的决定,是厂长的意思。”
“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季轻轻到现在不得不相信,她真的完了,她失去了这份工作。
季轻轻失魂落魄地走出办公室,李爱国紧跟其后。
“轻轻,你别灰心,咱们再去找厂长说说。”李爱国安慰道。
季轻轻摇了摇头,“没用的,厂长既然已经下了决定,不会轻易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