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见到宗立武摸着后脑勺一脸错愕,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剑柄往一边偏了偏,似乎再说:“你堵着大门口干什么?站到一边去!”
有灵的长剑?这是一件灵器!
宗立武赶忙把路让开,他还不能理解器灵是怎样的存在,不过如果有性格的话,兵器类的器灵估计脾气不会好,多半是个急性子,走得慢真可能被它劈成两瓣的。
见到长剑飘入最后一个展柜,轻若无物一般悬空不动,宗立武咽了一口唾沫,难怪这个展柜里没有固定基座,它所展示的宝剑是可以自行漂浮的。
“唉,我什么时候能有这么一柄灵剑啊。”宗立武扶着门框痴痴的望着,只见那灵剑霍得一转寒意顿显。
宗立武吓得双手一缩赶紧跑走,临走之时见那灵剑又转了回去。
第二间屋子陈列的是各类宝甲,他看着最后一件甲胄,上面彩光熠熠,没有漂浮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也是,哪怕是元婴级别的老祖也很少有人拥有多件灵器的。
这样一来,他可以放心看了。
陈列的规则还如先前一般,由左至右越来越珍惜。
第一件是一套厚实的革甲,上面有很多修补的痕迹,修补之人手很巧,光看一处很难看出修补过的痕迹,只是修补的次数太多了才让人一眼看出端倪。这套革甲应该陪伴了尹长老很长一段时间,因为第二件甲胄就有灵光流转于上。
看来尹长老年轻时还是挺穷的,一件革甲缝补了那么多次都没灵石换,不过换下来的物品却没有卖掉,这就让人想不通了。
第三间木屋摆放着各类杂物,有散发橙光的印玺、似有龙吟虎啸声的玉牌、还有无风自动的宝符…
凡俗之物同样不少,一长一短的两支行山杖、被斩为两截的古琴、保存完好的古瑟、小巧精致的胭脂盒等等,种类虽多却不显杂乱。
最后一间屋就空旷许多,里面只放置了一幅画。
画中少女双手握着一支荷花,微风吹动她的发丝,春光洒在她的脸上,后面杨柳依依、荷叶翻动。
少女的表情定格在画中,她双眼眯眯,甜甜的笑口露出四颗小虎牙,显得可爱之极。
能变化的画并不稀奇,小白的墙纸就可以不停变换画面,可这明显是主人公的少女却不能动,不知有何内情。
整幅画都给人一种暖心的感觉,阳光开朗的少女,春色满园的荷塘,一切显得那般和煦,唯独有一处败笔。
那是一只蹲在柳树上的杂毛鸟,长得真是奇丑无比。
古怪的是,它明明占了很大的空间,宗立武却一直将它忽略掉了,直到它自己伸展了一下双翅并发出“呱”的一声怪鸣,宗立武才注意到这只丑陋的杂毛鸟。
“虽然这幅画的风格偏向于写实,估计是真实存在过的人和物,但也没必要什么都画出来吧,这只杂毛鸟就大煞风景大破格局,将整幅画的档次都拉低了几分,还不如不画呢!”
宗立武瞅着杂毛鸟,脸上显出两分嫌弃,谁知那鸟竟有所感应一般的歪过头,一只小眼睛忽闪忽闪,似是捕捉到宗立武的情绪,“呱呱”乱叫着飞了出来。
“唉?你能出来啊!”他惊呼一声扭头就跑。
好在杂毛鸟并未深追,它站在栏杆上看着落荒而逃的宗立武,乐得仰天高歌,得意怪叫。
一路平安回到偏厅,他才松了一口气,没想到那幅画里的鸟竟是真的,说不定那个少女也是真实存在的,他贸然盯着人家看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生气。
有这一番经历,他不敢再乱跑,老老实实的待在屋中打坐。
又是一日清晨,天还蒙蒙亮,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蹦,起先他以为是银贵狸大半夜不睡觉又开始闹腾,忽然想起自己不在宅院内啊,蓦然惊醒之后就见到一只鸟扑腾一下飞出门去。
“鸟?那只杂毛鸟!”宗立武一下子猜了出来。
好啊,还挺记仇的。
他强忍困意盯着门口,那只鸟果然贼心不改,兜了一大圈又绕了回来,鬼鬼祟祟的从门边探头张望,见宗立武防备得紧,它歪头想了一会儿就真的飞走了。
天光渐渐亮了起来,杂毛鸟也一直没有回来,宗立武就趴在桌边眯了一会儿,才眯着就被一声惊呼吵醒。
“这幅画是从哪儿来的?”葛锥叫道。
“看画架非常沉重,应该是有人搬来的吧,难道是尹长老的意思?”沈泛海猜测道。
宗立武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第四间木屋里面的画,那只杂毛鸟又停在柳树上了。
“哎呀,各位睡得还好吗?”门外传来仆人的声音,他一进门见到画便是一愣。
一见仆人的神情,众人就大感不妙,这不是他们搬来的,千万不能被误会啊。
“呃,这画…也不知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我们刚睡醒就见到它立在厅中了。”葛锥赶忙上前解释道。
“哦,没关系,这幅画喜欢自己到处跑,倒是惊扰到各位了。”仆人毫不在意的说道,“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我家主人昨夜就同客人离府了,真是不好意思,让各位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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