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食色性也。
小六深知这人性的弱点,她看着江茉莉那副抗拒的模样,继续劝说道:“虽说莲二爷阅人无数,但正因为男人对美色难以抗拒,我们才更有机会。你莫要只看到自己脸上的瑕疵,你有的是独特的魅力。”
“你的气质,温婉中带着倔强,眼神灵动有韵,只要稍加修饰,再凭借你的才情与智慧,定能在他心中泛起涟漪。我们并非毫无胜算,只要你肯尝试,步步为营,慢慢渗透进他的生活,让他习惯你的存在,在不知不觉中为你倾心,复仇之路便成功了一半。”
江茉莉听着小六的话,微微皱眉,陷入了沉思,心中虽仍有顾虑,但也开始重新审视这看似荒唐却又似乎暗藏玄机的计划。
深夜,老宅传来一声怒吼。
本已安睡的老管家,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急忙接起来,还未开口,便被对面清冷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滚上来!”言简意赅,却让管家冷汗直流。
老管家哆哆嗦嗦地将衣服穿好,匆匆朝着四楼奔去。刚踏上四楼的走廊,便见保镖身上染血。
他骇得胡子都竖了起来,声音微弱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堡里进了刺客?
保镖面容冷峻,并不言语。
此时,房内再度传来怒吼:“既然来了!还不滚进来!”
老管家颤抖着手打开房门,门打开的瞬间,他只觉得气流上涌,血压急剧上升!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自己现在、立刻、马上半身不遂!
只见屋内,一个仅着内裤的男人倒在地上,浑身血迹斑斑,不过从其仍在挣扎的身体状况来看,应该是所有的伤口都避开了要害部位。
嵘莲身着灰色真丝睡袍,他那原本如雕刻般俊秀的面容,此刻却被怒容席卷。
剑眉斜挑,凤眸中怒火灼灼,站在窗前,宛如撒旦索命!冷峻的气场仿若能让周遭空气都凝结成冰,那满溢的怒气似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老管家艰难地咽了口口水,指着地上的男人道:“二爷,这是?”
嵘莲的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如寒夜中的冰刃乍现。那笑容里没有丝毫温度:“我看你这个管家是不想当了,想去喂鲨鱼是吧!”
老管家脸色一白,双腿一软,急忙跪倒在地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求饶道:“二爷饶命啊,只是小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额头触地,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不敢有丝毫抬头。
嵘莲却并未理会他的哀求,缓缓踱步向前,每一步都似踏在老管家的心尖。“哼,不知死活的东西,什么人都敢往爷的身边送!”他微微俯身,眼神如刀般刺向地上的人,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老管家闻言,身体抖得更厉害了,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二爷,这,这究竟发生了什么”话语中满是惶恐与急切,拼命地磕头,希望能求得他一丝宽容。
嵘莲嫌恶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随即对着一旁的保镖道:“你来说。”说完他便往沙发上一座,拿起一旁的佛珠把玩。
一旁的保镖先是对着嵘莲点了下头,随后对着管家道:“你安排的这个佣人,他竟妄想爬床。”
“什么!”老管家抬起头来,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爬床,爬谁的床?
二爷吗?
挖草!
此刻的他顾不得自己还在跪着,直接站起身来狠狠地对着男人的裆部踹了过去,嘴里不停骂道:“遭瘟的东西,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
躺在地上的男人痛苦地蜷缩着身体,每一脚的踢踹都让他发出凄惨的哀号。“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别打了!”他的求饶声中充满了恐惧与悔恨。
都怪那个与他一起干活的家伙,整日在他耳边念叨二爷不近女色,恐好男色。
而他,自恃在男佣里有几分姿色。在那人的不断洗脑下,他鬼迷心窍地趁着二爷熟睡时,找了个借口进了屋子。
如果不是那人唆使,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绝不敢犯下如此大错!
老管家毕竟年事已高,几下便把自己踹累了,他再度跪倒在地上,浑身颤抖道:“二爷!这人乃是阿九,是白日里给您铺床叠被,打扫卫生的!小的实在不知他有如此愚蠢的念头,还望二爷饶恕。”
嵘莲停住手中把玩的动作,吩咐道:“扔海里,喂鲨鱼,这儿所有经过他手的东西,全部烧掉!”他的语调冰冷而决然,仿佛阿九的性命不过是蝼蚁般微不足道。
保镖们闻言,毫不犹豫地走向阿九。
阿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他拼命挣扎,却被保镖们牢牢制住。“二爷,二爷,求求您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阿九的呼喊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然而荣年却仿若未闻,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身,留给阿九一个冷漠的背影。
当海面涌起的波涛时,这一场闹剧被彻底淹没。
嵘莲走向老管家,他每一步落下都似带着千钧之力。他身形高大,站在跪地的老管家面前,如同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山峰,投下的阴影将老管家完全笼罩。
嵘莲微微俯身,目光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