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豁牙驹送走,斧头俊也找了过来。
李信给他倒了一杯酒,挨着他坐下,开口问道:“俊哥,凭咱俩的交情,有什麽事还得来奥岛找我说?”
斧头俊扯开领带,拿起酒杯一口乾了。
这才开口说道:“阿信,新记火药味越来越浓,我现在处在风暴口,避无可避!”
李信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事,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的,我从和联胜过档新记之後,徐家对我不薄,我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阿伟现在的动作很大,想尽快解决新记内乱。”
斧头俊说到这里,拿起酒瓶直接对口喝了起来。
擦了一下嘴角,有些烦躁的继续说道:“想要解决新记内乱,就会有不少人卷进去,我首当其冲,不下场都不行!”
“这次来找你,就是想把老婆孩子送去西贡。”
“港岛江湖中,我朋友不少,不过能让我放心托付妻儿的,也只有你阿信了!”
李信搂着他的肩膀道:“安心送过来,让她们在我住的那栋楼里安顿下来。”
“你们新记的内部事务,我不好插手,但是你的妻儿我保了,谁敢动她们,就是跟我过不去。”
斧头俊放下酒瓶,从兜里掏出一张现金本票,放在李信手里,这才开口说道。
“阿信,这是我的所有明面资金,这个坎要是过不去,她们娘俩你多费心。”
李信看了一眼,调侃道:“你这麽个江湖大佬,就踏马这麽点养家钱?”
斧头俊横了这货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
能拿出这些白钱就不错了,这还得说他占着尖东,才拿的出来,不然就是做梦!
江湖大佬看着风光,兜里有白钱的并不多!
斧头俊把李信的手拍下去,没好气的说道:“阿信,你以为江湖中人都跟你似的?”
“住豪宅,开豪车,还踏马没人去查你!”
“我们要是敢这麽做,第二天就会去赤柱进修!”
“这江湖算是让你混明白了!别人没法比的!”
李信点承认,“那对,你们就是一帮矮骡子,我是西贡议员,也是你们能比的?”
斧头俊都气笑了,问道:“李议员,你门生骆天虹是洪兴龙头的事,你有什麽解释吗?”
“洪兴总共十六个话事人,你门下花舌,陈耀兴,大头,占了三个位置,有什麽要说的吗?”
李信连连摆手,“你可别冤枉我,什麽门生不门生的,我可不认识他们。”
斧头俊没再说笑,正色道:“阿信,你能从江湖这个大染缸里爬出去,作为朋友,我为你高兴,发自肺腑的!”
“既然爬出去了,就别在回头,这江湖真踏马不是人待的地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俊哥,是你们身不由己,别把我带上。”
李信翘起二郎腿,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继续说道。
“谁让我不舒服,我就让他这辈子都不舒服。”
“这话可能有点大,但是到今天为止,我做到了。”
“我也从来没混过江湖,只不过用了一下江湖。”
斧头俊有点跟不上思路,皱着眉头问道:“这不是一回事吗?有什麽区别?”
李通道:“俊哥,混江湖都要沾一身泥,你看我身上有吗?”
指了指自己的衣服,“你看看,干不干净?”
“你个扑街!你还要脸吗?”
“出去劈个友,都踏马藏头露尾的,哪个江湖人向你这样?”
斧头俊彻底破防了,气的破口大骂。
在他的固有印象里,江湖大佬就应该威,能出风头的时候,绝对不会错过机会。
不然谁认识你?
不出风头,谁知道你的名声?
没名声,哪有小弟跟?
直到李信的出现,把斧头俊的认知彻底打破了!
李信没搭理斧头俊,而是拿起了电话,拨通了花舌的号码,接通之後,递给了斧头俊。
“你自己跟花舌说,去哪里接人,现在就让他去办。”
斧头俊点点头,接过电话,跟花舌说了一个地址。
放下电话之後,感慨道:“阿信,该说不说,花舌虽然不能打,不过说话办事真没的挑!”
李信点头承认,附和道:“没错,花舌在这一点上,做的确实很好,那些琐碎的事,我就没操过心。”
……
港岛九龙城区。
一栋高层公寓门口,花舌拨通了斧头俊妻子的电话。
开口说道:“嫂子,俊哥让我来接你,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了,我们马上下来,这就跟你去西贡。”斧头俊的妻子回答道。
不大一会儿功夫,就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来到楼下。
谁能想到,大名鼎鼎的斧头俊,他的妻儿就住在这个地方,不是什麽别墅豪宅,而是一栋不起眼的公寓楼。
花舌快走几步,接过她手里的手提包,开口问道:“嫂子,还有什麽要拿的吗?”
俊嫂摇摇头,“这就够了,阿俊说西贡那面什麽都不缺。”
花舌点点头,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