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领着女儿踏进家门,林若曦宛如一只勤劳的小蜜蜂,自觉地飞上前去收拾桌子。王玲扯着嗓子,如黄莺出谷般呼喊着小儿子林浩玮来吃饭,然而,喊了半天,那小家伙却稳如泰山,动也不动。林若曦的眉毛紧紧拧成了一团,小脸皱得好似一朵枯萎的花朵。自从她来到这个家,这个弟弟就好似一尊懒惰的雕塑,整日里往那一坐,屁股仿佛被钉在了椅子上,沉重得要命,动也动不了,说也说不得。林若曦心中愤愤不平,想着便迈步上前,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一把揪住了这个弟弟的耳朵,使劲往下拽,嘴里还嗔怪道:“你是耳朵聋了、腿短了还是良心让你下饭吃了,你妈叫你吃饭你听不到吗?”“你这是要干啥?莫不是脑子有病?”林浩玮痛苦地呼喊着,同时拼命地想要掰开林若曦那如铁钳般的手。然而,林若曦的手劲大得惊人,林浩玮使出浑身解数,也难以撼动分毫,只能如同木偶一般,被林若曦的手拖着往前走。
王玲眼见两人又开始掐架,急忙上前想要拦住林若曦,可林若曦却如同一只凶猛的小老虎,不管不顾,飞起一脚,将林浩玮踹到了桌子旁边,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能吃就吃,不能吃就饿着,你算哪根葱,还得让人请你吃饭?”
林浩玮深知自己不是林若曦的对手,只得乖乖地坐下吃饭。饭后,他刚想起身离开,就被林若曦一筷子打回了椅子上,捂着头直叫唤。“谁允许你吃完饭就走的?给我把桌子收拾干净,把碗刷了!”林浩玮无奈地嘟囔着:“真是莫名其妙,又不是我一个人吃的饭,你们没吃吗?怎么这么多事儿!”
王玲轻轻地碰了碰林若曦的手,试图让她别跟林浩玮计较,林若曦却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你刷个碗怎么跟个事儿妈似的,你是那金贵得不能碰的稀世珍宝,还是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你妈惯了你这么多年,你还真把自己当皇帝了不成?”
林浩玮还想争辩几句,却被心事重重的林峰硬生生地打断:“干什么呢?吃个饭也不消停,林浩玮,你去把碗刷了,若曦,你出去帮我买个东西。”
林若曦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拿起钱便走了出去,林浩玮则低头嘟囔着,极不情愿地开始收拾桌子。王玲见状,想要帮忙,却被林峰一把拽进了卧室。
“你这是干什么呀,浩玮他不会干,我去帮帮他。”王玲对自己的儿子实在放心不下。
“他都 15 岁了,刷个碗能有什么不会的?就是你把他惯出了一身的臭毛病。”林峰皱着眉头坐在床边,王玲走到他面前,关切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今天从回来就一直怪怪的。”
“若曦要去京市上大学,你知道这件事吗?”林峰问起自己的妻子,“我知道,她跟我说过,而且……是军校。”王玲的脸色变得苍白,那被强行压下去的无力感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军校?!”林峰闻言突然站了起来,他像一只热锅上的蚂蚁,在房间里焦躁地走来走去,“她是不是见了什么人?是不是被别人蛊惑了?为什么不管怎样都躲不开?为什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林峰语无伦次地说着,王玲心疼地看着丈夫,安慰道:“你别这样,我知道这件事,我还给她联系了一个人,帮她咨询考军校的事。你先别想得那么糟糕,她都这么大了,说不定那个人早就找到别的人选了呢。”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他是何许人也,我们再清楚不过,他一旦锁定目标,就如饿狼扑食般绝不会轻易放弃,他的棋局早已布下,而我们却还在每日浑浑噩噩,犹如无头苍蝇!”
王玲闻言,如遭雷击般瘫坐在床上,“那该如何是好,我们的女儿难道注定要去做那些事吗?为何偏偏是我们的女儿!”王玲痛苦地捂着脸,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
林峰看着悲痛欲绝的妻子,心中被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紧紧缠绕,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将他慢慢拖入黑暗的深渊。林峰总觉得那个下棋的人已经开始发力,而自己可能即将失去这个宝贝女儿。
林若曦深知林峰的意图,他不过是想将自己支开罢了。于是,她并未如林峰所愿去购买物品,而是径直走向电话亭,拨通了孙雷的电话。此刻,她的心中已然豁然开朗,她需要求证一些事情。“您好,孙老,我是林若曦,我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您。”林若曦的语气坚定,毫无迂回之意。她深知,此时必须直截了当地询问,才能得到答案。
“你说吧,孩子,老孙定当知无不言。”孙雷似乎早已料到林若曦会打来这个电话,只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迅速。他原以为这个孩子还能再无忧无虑地生活一段时间。
“有人让您给我开通通往京市当兵的直通车,可这个人却并非我的母亲。”林若曦斩钉截铁地说出这句话,她实在想不通,在这短暂的时间里,为何有人会如此尽心尽力地帮助自己,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如今,林若曦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有人处心积虑地想要将自己引向京市,甚至是京市的部队。然而,自己并非原主,原主自幼便深受生意经的熏陶,绝不会轻言要去当兵。所以,那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其真正目的是要引导去京市的人是她——来自未来的林若曦。孙雷万没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