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里风的一声呼喊,让林书几人下意识的转身看去。
只见数位身着官服的捕快正大步流星地逼近。
林书微微眯起双眼,将视线投向了钱里风,而钱里风则是一脸得意地回望她。
“林书,你犯下了杀人之罪,自然要以命相抵。”
陆君恒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紧。
钱里风是如何知道娘杀人的,他紧张地看向林书。
陆子衿也满脸紧张的抱着老虎崽子站到她面前,他要保护娘。
林书目光冷静的扫过那些越来越近的捕快,声音淡淡的问道,“钱里风,你口口声声指控我杀人,那么请问证据何在?”
林书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清晰地传遍了四周,使得那些前来捉拿她的捕头也放慢了脚步。
钱里风冷笑一声,手指向林书身旁的陆君恒和陆子衿。
“你的两个儿子就是最好的证据,当初你企图将他们卖给人口牙子,却不料反被两人算计打晕,将你卖给了人口牙子。”
“你醒来后,便残忍地将他们杀害,我说的没错吧?”
事实确实如此,但林书深知无人亲眼目睹这一切,不然也不会这么久才找来。
这肯定是钱里风背后的人揣测。
她冷冷的笑了笑,“是吗?那这么说是你亲眼看见我杀人的?”
说到这里,钱正风没由来的一阵心虚。
他若真目睹了林书杀人,林书还能放过他吗?
这些都是王二麻子和陈彪告诉他的。
但为了增加自己话的可信度,他故作强硬的挺直腰杆,“当然。”
林书看了一眼钱里风那愚蠢的模样,说得蠢而不自知恐怕就是说得这种人。
这么明显的陷阱都听不出来。
林书将目光看向走到她面前的官差,“官爷们,你们觉得这种说法合理吗?”
“我连两个小孩子都打不过,又如何能杀死两个成年且凶悍的人口贩子呢?”
陆君恒连忙附和道,“是啊,官爷们,我娘对我们极好,她怎么可能舍得将我们卖给人口牙子呢?”
官差们面面相觑,显然对钱里风的说辞产生了怀疑。
捕头姓吕,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捕快,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林书一番。
又看了看陆君恒和陆子衿,确信陆君恒不似说谎。
“钱里风,你既声称亲眼目睹,那当时的详细情形究竟是怎样?仔细道来,还有当日发现,为何时至今日才前来报案?”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不容反驳的威严。
钱里风面色微变,未曾料到官差竟如此敏锐,一时间言语梗塞,难以应答。
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当时被吓得逃走了,后来才敢来报案。”
林书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步步紧逼,“既然你当时逃走,又如何能确定是我杀了人?莫非你有未卜先知之能?”
钱里风被这番话噎得无言以对,只能怒目而视林书。
这时,陆子衿突然插话,他的声音虽稚嫩,但语气却异常坚定,“官爷,我娘亲是位善良之人,她不仅教我们读书识字,还传授我们做人的道理,她绝不会杀人,更不会把我们卖给人牙子。”
“这一点,村里人都有目共睹。反倒是这位钱叔叔,整日游手好闲,前几天还被人发现他诱拐妇人。”
“因为这件事,昨日钱爷爷还带人想要把我们赶出七家村,因此,我坚信定是有人想蓄意陷害我娘亲。”
听完陆子衿的话,林书默默地向陆君恒投去赞许的目光。
真不愧是个反派,这心思拿捏得很准。
吕捕头望着陆子衿纯真无邪的眼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他转而看向钱里风,目光中多了几分审视与怀疑,“钱里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钱里风见局势对自己不利,在吕捕头威严目光的逼迫下,终于忍不住供出了陈彪和王二麻子两人。
“官爷,关于林书杀人的事情,并非我亲眼所见,而是……而是另外两个人告诉我的,他们一个叫陈彪,一个叫王二麻子。”
吕捕头闻言,眉头紧皱。
他意识到,这桩案件远比表面看起来更加错综复杂。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先将钱里风和林书带回衙门,再做深入调查。
“带回衙门,仔细审问!”吕捕头下令道。
林书并未反抗,她深知此刻强行反抗只会给陆家带来更大的危险。
反倒是钱里风,眼见吕捕头要将他带走,他连连摇头,满脸不情愿。
“大人,能否撤销报案?我不报了,”他只想要赏银,不想被抓。
然而,吕捕头并未给他留下任何退缩的余地,“此时想撤,为时已晚,带走。”
目睹林书被押解离去,陆君恒心急火燎地冲出陆家小院,直奔刘伯住处,恳求他带自己前往小镇。
在他的心中,此刻唯一能救林书的人,便是那个他素来不喜的姜沐白。
陆君恒气喘吁吁地冲进刘伯家中,焦急万分地喊道,“刘伯,快!快带我去小镇,我要找姜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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