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度过这一晚上。
“不、不行!时间来不及了!”旁边的海老名突然颤抖着一声尖叫,起身就往外跑。
原本就距离大门最近的安室透立刻站起来,想要阻拦,然而,比他更快的是——
“咻——啪!”
海老名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门框上,插着一把亮闪闪的解剖刀,刀柄还在颤动。
“我就是这么试一下,果然……”月见里悠看看他,目光又看向矶贝渚,肯定到,“果然,你们全是20年前旧案的关系人吧?”
“啊对,我就是黑影策划师达才三的女儿。”矶贝渚一抬下巴,神色间带着怀念和骄傲,“我是看到了报纸上‘古川大’这个名字,抱着试一试的心参加了这个旅行的。”
“我、我也是。”海老名微微颤颤地举手,又一脸惊恐地说道,“快,我的皮箱!还有15分钟,就要爆炸了!”
“什么?”柯南一把抓起一个船员就跑,“快!”
“我和他去。”安室透抢先说道,“一般的炸弹我都能拆。”
柯南闻言,心也安了下来。虽然他也能拆弹,但是推理可以是天赋,而拆弹这种技能出现在一个小孩子身上,实在解释不了来源。
“拆什么弹啊?丢海里不就行了。”月见里悠站在原地,一脸莫名:你们这些技术人员是不是看见炸弹的第一反应就是拆掉?萩原研二也是这样。但是很多时候明明没必要费那个时间精力,更不用拆弹人员冒险。疏散人群后直接引爆不就好了,排爆警的命和爆炸的损失能相提并论吗?
他理解萩原他们想要完美解决案件,尽量不造成损失的心理。但是在他看来,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风险,生命也比什么都重要。
不过,肉眼可见安室透的背影僵硬了一下,显然是听到了。
十分钟后,寂静的餐厅里,所有人都听到了有什么东西被扔进水里的声音。
很快,安室透带着柯南回来:“没直接扔进海里,用绳子牵引着救生艇,漂在游轮后面一百米左右。万一进水了一下子没爆炸,我怕变成这段海域的隐患。”
果然,没多久,后方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危害公共安全,海老名先生也得去警视厅走一趟,顺便说清楚炸弹的来源。”月见里悠慢悠悠地补充了一句,又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这几天他遇到的案子里有三个毒杀案,除了回国第一天遇到的那个没死,后面都是立即死亡。
氰|化|钾和炸弹,这种危险的东西,在日本居然是这么容易能弄到的吗?无论海老名还是那两个案子的凶手,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人。
这就有点伤脑筋了,看起来他上任的第一件要紧事,是彻查氰|化|钾和炸|药的流入渠道?
然而,被这么一炸,也彻底歇了回房间睡觉的心思。炸弹都有了,谁知道还有什么,毕竟还有一把枪不见踪影呢,落单也太没有安全保障了!
连凶手本人都不敢——有个带炸弹上船想炸死他们的,谁知道有没有第二个?这里可全是当年的仇人!
“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月见里悠轻声问道。
“我、很、好!”安室透磨了磨后槽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跟我说。”月见里悠想了想,觉得太关照似乎会有损男人的自尊心,就点到为止了。
他遇到过的病人,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没病,最讨厌旁边的人把他当病人看——安室透应该也是吧,总之多关注一下就好了。
安室透看了他一眼,背后隐隐发凉,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冷?”月见里悠问道。
“没有,不冷,不饿,不困。”安室透一口气说道。
“哦……”月见里悠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奈。
不冷是因为刚刚跑了一圈,不饿是吃了半碗意大利面,不困同样是因为睡了一下午——但这是特殊情况,这样日夜颠倒,三餐不定时对身体没好处。按照医嘱的话,自己应该让他稍微消消食,然后继续去睡觉,就算睡不着也要躺在床上,以免乱了作息的。
还是算了,总觉得说出来会被讨厌。
柯南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嘴角不住抽搐。
就……月见里悠,他真的有追过人吗?这该不会是初恋吧?
“怎么了?”月见里悠看过去,“是太累了吗?难怪,大人撑得住通宵,小孩子不行呢。要不,你去旁边休息的沙发上睡一会儿?”
“我不困。”柯南立刻摇头。
他还有些细节没想清楚呢!虽然月见里悠说可以事后审,但是……不想清楚他心里痒得像是无数蚂蚁在爬,怎么可能睡得着!
再一抬头,就见月见里悠又挨到安室透旁边去嘘寒问暖了。
柯南无语:我也近距离接触了炸弹啊!你怎么不关心我有没有被吓到!
当然,要是月见里悠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一脸鄙视:你要是怕还跑最前头?安室君那是跟去保护你这个小孩子的好吗!
第二天中午,游轮终于到达小笠原,迎接他们的是荷枪实弹的一队警察。
除了真正误入的毛利小五郎一家,其他人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