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一干小弟们都瑟缩了身子往后退,拎着菜刀的手都垂了下去。秦康凑到姜初涵身边耳语了两句。
姜初涵如遭电击,浑身不由自主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响。忽地她抬起头,眼睛里似有火苗子要窜出。
她转身快步朝着屋里走去,秦康紧随其后。只见她从饭桌旁掠过,抄起桌上的一杯水,来到林希跟前。
那水还冒着温热的白气,被她一股脑浇在了林希的头上,烫得她当时就醒转了过来,哇哇地大叫了起来。
姜初涵把杯子往地板上用力一掼,玻璃杯摔了个粉碎。她弓步蹲下,从地上捡起块碎玻璃就搁在了林希的脸上,用近乎嘶哑的声音质问:“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
林希早被这突来的变故吓懵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嘴里咿咿呀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上已被玻璃划开道口子。
姜初涵紧攥着玻璃的手指上也是同样的殷红一片。
秦康挨着她身旁蹲下,拉过她的手,从僵硬的指间取下碎玻璃。
姜初涵还在流血的手也被秦康握住,她直直地盯着他,强忍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秦康扭头,眼里像是射出两道利刃般,刺得林希一哆嗦。
“我问你什么,答什么,别耍花样,不然死得更惨。”
林希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
“弍澪陆弍年那个暑假,那件事情,还有哪些人知道?”
“事情都是顾少鹏他们干的,我只是牵了线!我……”
秦康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力度刚好让她喘不过气又能听清自己的声音:“在那间名字叫猫眼洞的酒吧里,你还下了药!”
林希的泪水和血水混成一片,精致妆容早已弄花,配上这满脸的惊恐,犹如活鬼。
“顾少鹏,是我的前男友。我们是开放式关系,又是异地恋,基本也是各玩各的。那年夏天,我觉得没意思了,就正式和他提了分手。”
“他倒也很爽快就答应了,但转头就让我把小涵介绍给他。我知道他那样的根本不是小涵的菜,可拗不过他死缠着不放。而且,而且……”
“是嫉妒吗?”
“对!我就是嫉妒了!不止是他,韩文彬,倪琬,郭伟林他们,一个个见了她都跟掉了魂似的!凭什么?我就是气不过!”
姜初涵蹲坐在一边,早已泣不成声。
秦康又问:“这四个人还在洛山矶吗?灾变后有没有联系过?”
“他们几家的生意根基在那里,应该不会挪窝。我有台卫星电话,上个月跟顾少鹏通过一次。他们那边情况也不好,同样下雪,只是不像我们这儿还有人变异的。”
秦康觉得也问得差不多了,转头问姜初涵:“你想怎么对付她?”
姜初涵的嘴唇已被咬破,艳红一片。
“随你吧!”
秦康起身招呼来一个李添富的小弟,问他要了卷胶带和扎带。
等他用胶带把林希的嘴封得严严实实,又绑缚了双手,站起身对着那战战兢兢的小弟说道:“你们老大已经没了,老大的女人还在,想不想过把老大的瘾?”
那人花了点时间明白过来,又看了眼惊恐不已的林希,眼睛里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秦康拍了拍他的肩:“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把你们的人都叫过来。”
……
三十几个人把一间本来颇为宽敞的卧室挤得满满当当,秦康打眼瞧去,倒也个顶个的都是精壮汉子,一圈记忆扫过,平时就没少祸祸女人。
他清了清喉咙:“都明白来这儿做啥了吧?”
回答他的是一双双淫光四射的眼睛。
林希蜷在床头一角,颤抖得像只待宰的兔子。
秦康哼了一声,回头对众人喊道:“就一条!不许撕开封口的胶带!开始吧!”
说完他就退到了门口,轻轻掩上门,关住这满屋子的疯狂与绝望。
姜初涵一直守候在门口,秦康牵住她的手:“走吧!”
……
两人来到林希自己的那间房,按之前她交待的,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那部卫星电话。
六月时候确实有一条外拨的通话记录,备注了顾少鹏的名字。
其他也就没有什么了。
没有亮灯的房间一如既往的昏暗,秦康把姜初涵抱住,任由她在怀中轻轻抽泣,泪水渐将肩头完全洇湿。
许久后,等她终于止住了眼泪,秦康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带着她再度折返。
粗重的喘息声单调地重复着,又隔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告停歇。
房里面的人一个个又退了出来。秦康走进去凑近看了一眼,林希的嘴还被胶带封着,鼓圆了的眼珠子正对着天花板,已不再眨一下。
这帮人对付前任大嫂也够狠,居然还用上了蓝色小药丸。
一个念头忽地升起,秦康的嘴角邪邪一勾。
客厅里,秦康把那些人都叫齐。三十几个汉子,分成了前后三排站定在他们对面,嬉皮笑脸的模样,像是在年会上等着老板和老板娘发奖。
秦康对他们笑了笑,然后学着赌神的样子,两只手上扑克牌展开如孔雀开屏。
刹那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