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远在他的办公室里不停地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循环往复。
都过了五点半了,迟迟不见姜初涵过来,原定计划被打乱让他心底升起了一丝失控带来的焦灼。
最近意外发生了太多,让这份焦灼迅速占满他的内心。
他扭头对着那光头老者吼道:“梁彦章呢?把他带上来!”
董兴邦面露难色:“王董,你忘了吗?梁彦章把小助理供出来后,就已经被干掉了。”
“哦哦……这贱人别是看出苗头不对逃了吧?那太便宜她了!”
办公室的一角,坐在一张椅子上的小男孩放下了手里的游戏掌机,看着在眼前来回晃的父亲,眼里泛着一丝迷惑,和嫌弃。
看到王思远完全没有消停的意思,王睿林忍不住开口了:“爸爸!我不明白,你放着正经事不干,搞这些有的没的干嘛!真是无聊!”
儿子都训起老子来了,还被外人看在了眼里,王思远也是上头:“小王八蛋你怎么跟爸爸说话的?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王睿林把头重新埋进游戏机里,可抵不住王思远持续说教的喋喋不休。
“爸爸!”他把游戏机往身旁茶几上一拍,“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能力用一次需要两个小时的冷却时间。不是给你拿来浪费的!”
王思远几步冲到王睿林跟前,用手指着他鼻子:“臭小子你翅膀硬了是吗?我是你老子,我让你干什么你就要干什么!哪那么多废话?”
王睿林抬起头,那目光冷冰冰的:“做爸爸的就可以不讲理吗?”
“你……”王思远一个巴掌扇下,却没有耳光的脆响。
他的手掌被王睿林捏住了。
从手腕上传来的力道不小,还在持续加压。王思远的脸色逐渐由红转白,可嘴上依然不可能服软:“臭小子,你干嘛?你给我松开!松开……”
董兴邦也在一旁劝架,可这一大一小的都是爷,他也吃不准要怎么帮。
王睿林站了起来,手上却没有松劲,逼得王思远半蹲着身子,现在爷俩一般高。
“爸爸!你这样瞎搞会把我们都害死的。那不如你死,我活?”
王思远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恐惧:“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你亲爸爸啊!”
“你这么废,怎么好意思当我爸爸的?”
“王睿林!儿子!……你不能这样!是我生了你……”
“还有。”王睿林的脸色又寒了几分:“你给我起的名字真是讨厌!笔画那么多!”
说完,一只小小的拳头就捶在了王思远心脏的位置,伴随着发出咔啦一声响。
手上一经放开,王思远瘫软如泥。
王睿林扭过头,看向一边的董兴邦,嘴角轻挑:“董副总和我爸为了一个狐狸精争风吃醋,扭打中同归于尽了,这个故事怎么样?”
速通了研发二部大楼,让秦康这次可以提前出发,六点不到就抵达了王家公馆。
他躲在围墙外的隐蔽角落,打开了随身带着的罐头,吃着晚饭,同时观察着公馆里的动向。
天色渐渐暗了,这边秦康刚吃完了最后一口,公馆的高阁上也亮起了探照灯。
他从包里翻出一小团东西,有点像白色的橡皮泥,张宁他们管这个叫c4。
把炸药塞进刚吃完的空罐头,插上引信。秦康掂了掂手上这坨东西的份量,起身来到了围墙附近。
探照灯正在将光束扫向花园的另一端。
秦康伸两手将装着炸药的罐头举过头顶,手肘弯曲。随后就像抛了个界外球一样,铁罐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方向就是那阁楼上的岗哨。
岗哨还未及作出反应,罐头已经落到了上方两米多高的位置,秦康随即按下了遥控器的按钮。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硝烟弥漫中,再也不见那探照灯的光影。
在爆炸的同一瞬间,秦康脚下一动,以2倍速奔走在那条直通公馆大门的小路上。
跑动中,他端起了枪,直指着大门旁一侧的落地窗。
五发子弹连珠串似的打在窗户的区域,玻璃碎裂声中似乎还有人中弹倒下。
在离门还有五六米的地方,秦康脚底下使劲,腾空而起撞向了大门。
沉重的木门也经不住这暴力的冲击,门闩断裂,足有十厘米厚的门页向两侧分张,在室内刮起道道旋风。
十五个枪手或站或立,散在大厅当中。仅仅只在一秒钟内,门窗处接连传来惊变,让他们一时都没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枪也没能举起。
他们只见着从破开的大门钻进一条人影。一抬手间,枪声响起,似是冲着大厅的一角。跟着是一道冷风煞面,十五个人便纷纷倒地。
解决完一楼的枪手,秦康走到落地窗前。地上横躺着一个人,理了个平头,三十几岁的样子,胸腹各中了一枪,死水无澜的眼睛里看不出恐惧。
秦康抬起安倍切,抵住他的头,扣下了扳机。
把一楼的事情料理完,秦康一路跑着直接上了三楼。
他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很快就把杨翠薇引了出来。其实他也知道现在名字对她来说已经毫无所谓,叫什么都一样,那就当作是和熟人的最后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