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成这样子,真的有必要吗?”
郎宁和胡强,此时身上裹着连帽羽绒服,戴着墨镜和口罩,还绕了两圈围巾,主打一个密不透风。
“咱们接下来要干的事,有一定危险性。现在世道,有资源在手,谁看都眼红。再说了,你俩在小区里,名声很好吗?”
“那你自己怎么不这么穿?”
“我反正债多了不愁,凶名在外了。你俩不一样,你们是菜逼。”
竟然无言以对。
趁着夜色,三人离开了锦庐。
这次的目标依然是加油站。现在多了雪地摩托和发电机两个用油大户,每天每夜不停在消耗。能源就是首要问题。
没能源,后面跟的两小弟都没法长远。
沿途看到路边停的大车小车,蚊子腿也是肉,本着勤俭持家的理念,秦康一一看过。只是油箱余量多少不一,有的完全耗尽,更别说还有超过半数的新能源,忙活半天也就接了两桶半。
大头还是要看加油站。来过一次熟门熟路,二十几个油桶很快都装满了。这次秦康让带了滑雪板过来,把油桶都绑在上面,一路拖回去,提高效率。
胡强和郎宁各自拖着4个油桶,哼哧呼哧喘着粗气。然后看到秦康一个人带着十几个,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在他们前面,不由惊掉了下巴。
这可不是秦康在搞什么亲力亲为以身作则。他是故意的,不显些手段怎么能压住小弟呢?
一个多小时后,头顶着黎明前的黑,已经能看到小区门口了。
只是这次,平时冷冷清清的大门,却黑压压一片多了好多人影攒动。
秦康本能地觉得要坏事了。
走近一瞧,聚一起的都是小区里的居民,老年人居多。看着可不像是晨练或是跳广场舞的样子。
两拨人眼看要汇到一处,对面人堆里挤出来一老头。夹克衫,金丝边眼镜,背头梳得一丝不苟,未开口就透出一身退休干部的威严。
“小秦是吗?”老干部背手腆肚,扬起的下巴夸示着颈椎的健康。
“你好。我是小秦,你是老谁?”
现在离早饭时间太近,离重阳节又还早,秦康想逗逗乐子。
“你!……你这年轻人,怎地出言不逊?”
“啊?是不是把你说老了?那对不起哦。我是老秦,你是小谁?”
一番不讲武德的操作,老干部喉咙里像是卡了口痰,吐又吐不出,脸憋得通红,败下阵来。
站后面的几人对望一眼,这来者不善呐。合计半天,一个顶着头暗金色离子烫的大妈出阵:“小伙子,我是你大刘姐,你家里那口子和我熟着呢!往年过年我家包饺子,她那男人可能吃……哎哟哟,你瞧我这嘴,扯远了啊!”
“你家里现在不是通电了嘛?我们几个老姐们可都看见了,这你可赖不了。好几回呢,全小区就你家有光,一准没错!这不现在吃的方面还能克服克服,可冻得人受不了啊!你把你家发电机贡献出来,邻里邻居的,大家伙都暖和暖和,这多好的事啊……”
“不好。”秦康弄死大刘姐的心都有了,“大姐你也自说自话半天了。对,我是有发电机。但也只是给我一家用的。供全小区……大姐你知道这要多大功率吗?这能拖得动吗?我觉得这是常识啊!还是说,只要把发电机搬到您家去,您就乐意了是吗?”
大刘姐真想说是,可面上还是要顾全大局。从一时语噎里回过神来,她扭身上前,言辞中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小伙子,一台发电机是不能劈两半用。那你可以把油分给大伙啊!看看,这些,还有这些,你们一家子才几个人,哪里用得了那么多啊?大不了我们拎回家生炉子用!”
话说着,那手就向着一只油桶伸了过去。
啪一声响,秦康一记巴掌拍在大刘姐手背上,不等她发作,先下手为强,对着四周挑高声音喊道:“都听清楚了!这油是我凭本事搬回来的,不相干的人,嘴一张就想空口吃白食的,我是一滴也不会给!”
放完这话,就招呼两跟班,拖着油扬长而去。
走出几步,听到身后大刘姐还在骂骂咧咧,从目无尊长到非礼轻薄随即升华到乱搞男女关系,秦康扭过头,一脸坏笑:“我说大姐,你要是年轻个三十岁,兴许我还能再考虑考……嗯,考虑过了,还是不行,太丑!”
完事,再不管后面大刘姐怎么咋呼,径直回家。
看来凶名还不够啊!林子大了,总还有两胆肥的鸟敢来占便宜。
要不说人性本贱呢。自己好说话一点,就有人当你是大善人,怎么徐老大郑老大还在时不见你们去和他们商量呢?
今天闹了这一出,倒是提醒了他。家里已经被人盯上了,必须提高安全等级。
这家里有粮又有油的,总不能指望霍芷晴一个女人看家护院。
他当即决定,授予郎宁和胡强行政级别,一个正厅,一个副厅。
客厅。
霍芷晴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家里一下多了两个人,毕竟会有很多不方便。但想想秦康说的有道理,安全是比什么都重要。就是不知道这房间隔音够不够好?哎呀……
秦康此时也没功夫细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