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内,朱祁镇坐在首位,看着跪在地上的狗子问出心中疑问。
“奴才和郕王殿下没有仇怨,但是干爹被郕王处处针对,奴才没想过要杀郕王殿下,只是想教训一下,干爹可是奴才心中的偶像,是奴才这一生奋斗的目标,干爹被抓入狱,奴才就像是失去方向的蚂蚁,兜兜转转找不到方向。”狗子低着头痛哭道。
“先生,出来吧!你可要比朕还会管教下属啊!”朱祁镇看着柱子后闭着眼睛站在那的王振,淡淡的说道。
王振走了出来,狗子听到陛下提到了王振的名字,猛的抬起头四下望了望,看到了衣衫褴褛的王振站在自己不远处看着他。
狗子猛然间站起身来,跑过去跪在王振脚下,抱着王振的裤腿道:“干爹,儿子好想你啊!”
“干爹,你看,儿子也做到了掌印太监了,没给您老人家丢脸。”
“干爹,这段时间没见您,您都瘦了。”
王振听得狗子一直叭叭个不停,心里也感动的流下眼泪,却抬起脚,一脚踹在了狗子的肩膀上,将他踹了个人仰马翻。
“你是陛下提拔上来的,不好好效忠陛下,还妄想行刺郕王殿下,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吗?”王振恨铁不成钢的喝道。
狗子又爬了过去,抱住王振的裤腿哭喊道:“干爹,只要您好好的,儿子什么都听您的。”
王振又猛然踹了一脚,将狗子踹了出去。
然后王振转头面对朱祁镇跪了下去,叩了三个响头道:“陛下,奴才对不起您的提拔,让您失望了,奴才该死,请陛下赐奴才一死。”
狗子又爬起身来,跪在地上,头磕的邦邦响,脑袋都流血了,都没停下来,一边磕一边喊道:“陛下,一切都是奴才自己自作主张不关干爹的事儿啊!陛下,您赐死奴才,奴才甘愿一死,干爹对陛下您忠心耿耿,求陛下放过干爹!”
朱祁镇却是听得心烦,朱家他们这一脉,就他和朱祁钰,他还没有孩子,对于这个家族来说,他就是家长,动他的族人那就是动了他的逆鳞。
朱祁镇摆手,对侍卫道:“押入锦衣卫衙门,让哈铭好好审理,和他有关的人都挖出来,叉出去。”
王振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不知道陛下如何想的,只能跪在地上目光呆滞的静等死亡的来临。
“先生,你觉得自己错了吗?”朱祁镇问道。
“陛下,奴才自知该死,请陛下赐死。”王振面无表情的说道。
朱祁钰手中摸到了镇纸直接砸了下来,吼道:“朕问你觉得自己错了没有。”
朱祁镇的吼声在奉天殿回响起来,而王振的脑袋鲜血流了下来,倒了下去。
朱祁镇看到王振倒下,心中隐有不忍,却被他压下,对着门外道:“来人,叉出去,扔天牢继续关着,别让其死了。”
门外进来两个侍卫将王振架了起来,退了出去。
朱祁镇则在桌案上拿起一张纸条,写了一句话,命人将其明日一大早送去了郕王府。
而朱祁钰这边在几人陪同下回了王府,也写了一张纸条,让十三跑去汪府送一趟。
上面写的就是内廷的人不需要查了,明日就会有消息了。
随后觉得自己没有遗忘什么事情。
就躺在书房的软榻上睡着了,梦中他看到王振被拉去菜市口砍头,他还特意亲自跑过去看热闹。
他看的真切,周围人听到王振的罪行之后,都朝他扔臭鸡蛋烂菜叶。
随后在监邢官的喝声中,刽子手一刀砍下。
王振的脑袋掉了下来,滚到了朱祁钰脚边,朱祁钰低头看去,只见王振的脑袋睁着眼睛看着他,阴邪一笑道:“殿下,你马上也会下来陪奴才的,嘿嘿嘿!”
正在睡觉的朱祁钰猛然坐起,看了看周围,揉了揉脑袋。
走到桌案旁端起茶壶就往嘴里倒去,仿佛这样才能让他心情尽快平复下来。
朱祁钰缓和了一会儿后,没有了睡意,点起蜡烛,坐在书桌主位拿起没看完的书看了起来。
马上就天亮了,他打算天一亮就去锦衣卫让哈铭查查皇帝身边的那个掌印太监。
结果坐了没一会儿,府中仆从带了一个太监过来。
朱祁钰看着来人有些纳闷,这么早来干嘛?大哥想通了?比我还着急整死王振了?
“奴才见过郕王殿下,昨夜陛下命奴才今日一大早就将这条口谕交给您。”那名太监恭敬的道,他可不想步王振和狗子的后尘。
朱祁钰上前接过,示意自己知道了,挥手让其离开。
朱祁钰走进书房,坐在座位上才翻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王振无事,狗子必死。”
朱祁钰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烧了起来,静等纸条全被烧成灰烬,才将所有灰烬吹进纸篓。
“特么的,这家伙命真大,又被逃过一劫。”朱祁钰背靠椅背,脑袋后垂看着屋顶喃喃道。
随后的几天朱祁钰看所有事情已经安排妥当,就清闲了下来。
叫来雨儿和竹一还有十三一众人,道:“今天中午我打算去看看创造出这么多年的基地发展和训练的如何,你们这边有没有需要安排的事情?”
众人齐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