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作为一个后世之人,小时候也得过水痘,和现在这么严重天花一比,心里也有些不确定性。
毕竟他也不是医生,这个方法能不能成,他也只是在后世在一些网文和某音上看到过。
朱祁钰和汪瑛谈完事情,也没有了睡意,就着烛火,在桌案前坐定,拿起毛笔在宣纸之上开始写写画画起来,他要将近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统计起来。
朱祁钰看着桌案上的宣纸内容陷入沉思,他本不想在明英一朝崭露头角的,可是天不遂人愿!
这场天花的出现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刚打算亲自着手培养自己的势力,但基地的天花情况他还不了解,
王府的事情肯定也瞒不住宫里那位的,毕竟除了自己一家人和烟雨二女之外,全是皇帝安排的仆从。
“我这好大哥如果这次还在心慈手软不想除掉王振这个阉货的话,以后我可就不再有任何心理负担了,这个王朝不能毁在你们手中。”朱祁钰躺在软榻上喃喃自语着。
这些事情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天刚蒙蒙亮,朱祁钰在一声声温柔的呼唤声中醒了过来。
听到来人是汪氏,朱祁钰没有起身闭着眼睛道:“爱妃起的这么早?可有何事吗?”
“已经不早了,王爷昨晚也没有用膳,妾身在膳房拿来一些膳食给王爷送过来。”汪氏柔声说道。
听到汪氏这么说,朱祁钰走到窗后,让其将膳食拿出放在窗边就回内堂。
汪氏放好一道道膳食,嘱咐朱祁钰多吃些,就回了内堂。
就在朱祁钰吃完饭打算再补一觉的时候,听到门外吵闹,就起身走到窗后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殿下,殿下,娘娘要进入书房,奴婢们拦不住,您劝劝娘娘吧!”一位侍从急声道。
“你们退下吧!”朱祁钰说了一声。
众仆人退了下去,吴贤妃走到近前就打算闯进去,被朱祁钰急忙拦住。道:“母妃,不可进来,不然会出大问题。”
吴贤妃立马止步,昨晚汪瑛送来物资和黄牛已经深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一早醒来,就听服侍的婢女说王爷昨晚拉回来很多物资和黄牛,就命人去叫来汪氏询问。
汪氏也不敢隐瞒,将事情一五一十全部交代。
吴贤妃一听立马就急了,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随即就发生了刚才一幕。
“钰儿,你可有何不舒服的地方?可不要吓为娘啊!”吴贤妃站在窗前带着颤音说道。
朱祁钰无奈,只得将之前说过的话语再向吴贤妃重复了一遍,劝了半天才将吴贤妃安抚好。
朱祁钰命人将吴贤妃送回后堂,又让其他人继续看着,别让人闯进来,旋即朱祁钰躺在软榻上假寐起来。
时间一晃而过,和汪瑛还有烟雨二女约定的时间已到,朱祁钰在书房待了半个月,人都快被逼疯了,除了睡觉就是看书,偶尔和门外的汪氏聊聊天。
该等的人没等到,不该来的人却来了,哈铭挎刀大步流星的被王府仆从带了过来,按照朱祁钰的说辞告诉哈铭,将郕王殿下生病的消息说了一遍。待得仆从退下,哈铭在门外躬身行礼道:“哈铭见过铖王殿下,陛下让我来向铖王殿下传句话,王振已经下狱,郕王殿下也该放心了,许久不进宫可是把朕和皇祖母给忘了。”
“本王近来身体不适,再过几日身体痊愈,自会进宫说明缘由。”朱祁钰淡淡的道。
“不知郕王殿下身体有何不适?竟将自己关在房内不和人接触?”哈铭看着房门问道。
“本王前些时日偶感风寒,有些严重,不能和外人接触,以免传染给王妃和娘娘,哈铭指挥使就这样对皇兄言说便是,事后本王自会进宫说明缘由。”朱祁钰没有多说这件事,只是对哈铭应付道。
“行,下官话已传到,这就回宫复命,下官告辞。”哈铭再次躬身道。
“嗯,去吧!”朱祁钰在房内挥了挥手道。
哈铭转身离去,朱祁钰在书房来回踱步,这都过去将近一个月了,王振的事情还只是下狱,而不是斩首,看来我这大哥已经有了选择了。
傍晚时分,朱祁钰叫来仆从去传膳,打算吃了饭准备继续睡觉的时候,就听门外烟儿的声音响起,“王爷,烟儿拜见王爷。”
朱祁钰立马来了精神,命其他人退下,走出门外,拉起烟儿往书房走去,烟儿看着王爷拉着自己的小手,脸色腾的一下红了起来,顺从的跟着朱祁钰走着。
书房内,朱祁钰兴奋的将烟儿按到书案旁的凳子上,发现了烟儿的脸色,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轻咳了一声在烟儿旁边坐下道:“咳咳,将近半个月发生的事情汇报一下吧!”
烟儿连忙认真起来道:“王爷那日吩咐雨儿将安排事宜带回来后,我和妹妹严格按照您所写的亲自安排,接种牛痘以后我和妹妹还有基地其他人分批均已感染过天花,已经无事,但之前感染的十几个人没有挺过来,已经按照您的安排全部挖坑深埋。”
“目前还剩下多少人?”朱祁钰微微点了点头,说明自己这个方法没错,那汪瑛那边应该也无大碍了。
“我们前后这几年收养了三百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