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又是半年而过。
朱祁镇和朱祁钰随着于谦学习兵法,朱瞻基为什么不亲自教导呢!当然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根本负荷不了。
而让于谦教导二人也是有原因的,于谦此人,一生为官清廉,在朝中不结党营私,作为兵部尚书一直兢兢业业从未出错,虽然于谦不苟言笑,但此人从不迂腐,作为永乐朝的进士,却受三皇倚重,这样的人选最是适合朱祁镇和朱祁钰二人。
换做其他人来教导,会因为朱祁镇太子身份和朱祁钰的亲王身份从而厚此薄彼,长此以往会让两人生出间隙。
就于谦这种朝中人见人嫌的大臣,朱瞻基仍是不放心,先给于谦澄清利弊,又威逼利诱,让于谦再三发誓的情况下才善罢甘休,让他进宫教导两位皇子,可苦了于谦这位兵部尚书了,给你教导儿子,来来回回折腾我倒是折腾的够呛。
这可是两位真龙啊!在他宣德一朝,一定得慎重处理,处理好了,大明还能再次腾飞,处理不好,说不定就是大明的末路,祖宗百年基业他朱瞻基不得不慎重啊!
御书房内,于谦在旁教导两人沙盘推演军法之道,两人聚精会神的听着于谦的教导。
朱瞻基则望着窗外,自己怕是大限将至了,心中暗自叹息,他深知,未来的大明江山需要一位强大而明智的君主,而朱祁镇和朱祁钰便是他眼中的希望。
突然,朱瞻基转头朝下,喷出一口鲜血,正在推演战局的三人大惊失色。
朱祁镇扑倒在朱瞻基身旁哭喊着。
于谦焦急的喊来内侍:“尽快去传唤御医。”
于谦继续道:“顺便去通知群臣和后宫的娘娘们一声。”
文武百官和御医匆匆赶来,后宫众人已经在旁等候了一会儿了,一番诊断后,面色凝重地向太后禀报:“陛下的病情不容乐观,早年战场留下的暗伤,这几年又积劳成疾。”说到最后御医叹了口气。
虽然御医没有明说,但是在场众人都理解其意思。
张太后一拍桌子站起身来,“要你等何用?治不好皇帝,你们也等着下狱吧!”
众太医赶忙跪了下来,磕头请罪。
几人见太后对御医发火,也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太后和后宫诸人心情沉重,她们知道皇帝的健康关系到皇室和国家的稳定。
“几位御医,陛下什么时候可以醒来?”内阁几位首辅看着御医们,杨士奇出来问道。
群臣现在御书房外窃窃私语,只有内阁几位重臣作为代表在御书房等候消息。
“陛下最迟再有两个时辰应该就可以醒来。”御医中一位老者说道。
众人皆沉默不语,太后则如一座雕塑般坐在主位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两个时辰后,朱瞻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屋内的众人,露出了一丝笑容。
他用尽全力抬起手,张太后急忙上前扶住他。朱瞻基虚弱地说道:“朕没事,只是需要休息了。”
随后对张太后继续说道:“母后,让内阁几位大臣上前来。”
“臣等见过陛下。”经过张太后的示意,内阁几人半跪在朱瞻基身边。
“朕,执政十载,与诸卿一同打造了太平盛世,朕心甚慰。然朕病体难支,恐无法再料理国事。”朱瞻基看着眼前的臣子,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故今日欲传位于太子朱祁镇,望诸卿能尽心辅佐新君,共保大明江山。”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内阁首辅杨士奇率先反应过来,跪地叩首道:“陛下圣明,臣等必当竭尽所能,辅佐新君。”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
张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但她迅速镇定下来,说道:“皇儿放心,哀家会好好教导孙儿,不负陛下所托。”
朱瞻基点了点头,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众人轻微的呼吸声,
朱瞻基休息了一会儿后再次睁开眼睛,回光返照一般。
他看向朱祁镇,眼中闪过一丝疼爱和担忧,“皇儿,朕不在身边的日子里,你要好好听太后和诸位大臣的话,努力学习治国之道,一些事情父皇和你太后奶奶已经交代清楚了,有什么疑问以后就要去请教太后奶奶。”
朱祁镇含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朱瞻基又环顾四周,对群臣说道:“诸位爱卿,日月江山永在,大明江山永在,日月山河还在,大明江山还在,莫哭,诸君慢行,朕相信你们会辅佐新君,共同守护大明的江山社稷。”
说完,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气息逐渐微弱。太后默默地流着泪,屋内一片寂静,唯有朱祁镇和朱祁钰的抽泣声在空气中回荡。
御医上前诊断后,又迅速跪下叩首道:“陛下,驾崩了。”
随着太医的话语传开,内侍陈芜尖声道:“陛下驾崩了。”
外面也传出太监呼喊皇帝驾崩的话语。
一声一声接力般向着远处传去。
朱祁镇跪在床前,紧紧握着朱瞻基的手,泪水不停地流淌。朱祁钰跪在朱祁镇身后位置,朱祁镇知道,从此以后,他将肩负起治理国家的重任。
随着朱瞻基的离世,皇宫内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