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呀……”被秦怀玉掀了老底的楚王殿下决定直接掀翻这个“能面刺楚王之过”的二杆子。
“不是吧宽哥儿……”侯云原本的性格是和他父亲侯君集一样——沉默寡言且稳重,但如今跟楚王殿下厮混久了,他也渐渐有些成为乐子人的迹象:“我真是没想到,你的心思居然这麽重——居然趁着秦怀玉此时力竭,才肯出手修理他。”
“喂……”楚王殿下闻言当即便綳不住了:“我说侯云,你小子把话想清楚再说嗷——我,揍秦怀玉,还要等他力竭?”
“谁说不是呢。”——原本还觉得侯云是自己的好兄弟,居然如此力挺自己的秦怀玉此时也反应过来:“侯云……你可别使坏,万一宽哥儿为了向你证明自己……那倒霉的可是我!”
“怀玉,你小子总算反应过来了。”好不容易摆脱了柴令武纠缠的裴承先,此时也来到了楚王殿下这边:“我说宽哥儿,你舍不得怀仁他们几个去高句丽,其实我可以理解,毕竟一来你需要考虑到他们的安危,二来,这帮个性憨直且不知收敛的家伙,的确也帮不上你的忙。可我不一样啊……”
“什麽你不一样,我们都一样!”柴令武显然是没裴承先想得那般好摆脱,此刻这位生性张狂,走路嚣张的小公爷已经迈着极为欠揍的趟泥步来到了对方身边,只见他先是照着裴承先的腰子送了对方一记肘击,随後又对李宽道:“宽哥儿,我们是兄弟,又不仅仅只是兄弟,我不知道我大哥他是怎麽想的,反正在我这,你就是和我大哥一样的地位,此番出长安,说实话,谁也不想到事情最终会演变成这样。
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回去,但又觉得如果将我们直接送回长安,会担心我们被父辈指责,所以便将我们送到松州,说是历练,其实也不过是想让我们过上一阵自由自在的逍遥日子,可我们如今也都渐渐长大,不再是当年什麽都不懂的毛孩子了。
宽哥儿,不光你有雄心壮志,其实我们也有。”柴令武此时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比如我,我做梦都想让世人知晓,平阳昭公主的儿子不是什麽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他或许不似自己的父母那般骁勇善战,可等上了战场,他亦是一员猛将!”
“猛将兄此言正合我意。”——从不远处赶来的程处默等柴令武说完,他适时介面道:“咱们这帮顶着父辈荣耀出身的纨絝,如今也就宽哥儿和承先得了到了他人的认可,其实我也想的……真的,我也想……”
“是啊,我爹每次揍我都是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我其实也不想让他失望的。”李思文作为李绩的儿子,很多时候他也会感到迷茫。
自己如何才能不让父亲失望?
或许只有跟着宽哥儿才有答案。
“你们都这麽想?”楚王殿下见大家此刻都围在了自己的身边,他环视周围后,语气低沉道:“此番前往高句丽,那可是半点不威风——没有大军,没有王旗,有的只是一群家道中落的中原贵族子弟,因为遭仇人排挤活不下去,才去那边讨生计……”
“宽哥儿,你是在说你自己对吧?”——房遗爱用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为何他最欠揍。
“……”楚王殿下还真不知道该怎麽接这话。
“宽哥儿就多馀跟你废话!”——一旁的李怀仁见状,当即便朝房遗爱扑了过去。
随後……其他兄弟们彼此甚至都不用交换眼色,便随即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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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众纨絝又闹作一团。
只是这回,大家的心情却完全不一样了。
因为宽哥儿即便知道他们会成为累赘——但是只要他们要求,他便不会抛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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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殿下带队前往松州攻打室韦的消息,在他率军经过并州后不久,长安城里的文武百官们便收到了消息。
大将军李靖在得知楚王殿下的选择后,他沉默良久,随後,便上书陛下,称自己需要待在家中养病,向陛下告假半年。
李二陛下闻讯前来探望,他亦恭恭敬敬地与其见礼回话,但不管李二陛下怎麽劝,他还是不肯继续去兵部当差:“陛下,如今国朝无战事,四海升平,臣想着,与其继续跟几位国公兼着兵部尚书的职位,每日按时去兵部衙门点卯,不如就让臣在家中休息半年,一来是为了治疗那些陈年旧疾,这二来……”李靖说着看了李二陛下一眼,方才故作低姿态道:“说来也不怕陛下笑话,臣想写一部兵书。”
“药师,你真这麽想?”李靖的这番肺腑之言,於情於理都让人无法拒绝,可偏偏正因为如此,李二陛下才会犹豫:“朕昨日已经将太子放出宗正寺,令其重返东宫……”
“陛下,这事儿……跟臣没关系吧?”李靖闻言当即露出一副惊慌神色:“臣和太子殿下……往日私底下也并无交际啊……”
“那楚王呢?”李二陛下本意是希望李靖能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表个态,让大家都默认先前的糟心事情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