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厚道,您说是吧?”李宽重新伏下身子,将下巴搁在书案上,朝虞世南嘿嘿笑道。
“呵……你还好意思提‘厚道’二字……”虞世南看着弟子一副惫懒顽劣的模样,面上冷笑,心中却也难免生出几分欣慰:臭小子,不管如何顽劣,起码还算是个孝顺孩子。
“虞师,”李宽忽然对虞世南道:“我发现这两日裴相似乎在对我示好,您说,这老狐狸是不是憋着什麽坏呢?”
“哦?竟有此事?”虞世南也很好奇,这竖子是从哪里看出当朝宰相想要巴结他的。
“裴承先托小恪好几次跟我传话,说裴相有意请我去他府上做客,当然了,小恪说裴乘先传话时语气颇有几分不情愿,这倒也正常。可是——”李宽歪着头,有些不解:“说起来还是不应该啊:你看啊像是魏舒怡,当她得知自己被我当做把柄拿捏魏徵后,已经数次放出狠话要教我好看。李震大哥那就不说了,毕竟都及冠了,不好拿我如何。
至於表哥长孙冲,听说我舅舅已经不准他跟我过多来往了。”李宽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思忖神色:“就连我舅舅都因为此事生气,裴相先前与我几度交恶,他怎麽能继续在我这伏低做小呢?”
“欲将取之,必先予之。”对於徒弟正儿八经的问策,虞世南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所以他想了想,便给出了答案。(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