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贯,馀下的一万一千四百贯,我啥时候给你?”李怀仁说到这,有些难为情道:“那胖子说要馀下的钱款送到我家,我当时也不好拒绝,不过你放心,回头我自会跟我爹说明此事的缘由,将那馀下的银钱给你。”
“算啦,”李宽笑着拍了拍李怀仁的肩头:“这钱就算是我给你的辛苦费,只是,你恐怕回头得挨上李伯伯几顿削,但是你记住,无论如何,你都给我咬死这琉璃杯是你前些天在西市从一队胡商手里买来的,编瞎话嘛,怎麽发挥都随你。”
“这……”李怀仁迟疑片刻,银钱这事儿他倒很无所谓,唯一让他担心的是,这琉璃杯的来历真的不会穿帮么?
“宽哥儿,我帮你担下此事倒也没多大关系,只是,你确定这杯子不是你从陛下那得来的?”李怀仁思虑再三,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你放一万个心,”李宽朝李怀仁眨眨眼:“我爹那点家当,我看不上。”
“这大话你还真敢说。”李怀仁嫌弃地看了一眼李宽,不过倒也安下心来。
“好了,我得走了。记住,今日我本来是约你去我城外的别苑游玩,但你嫌弃路远,不愿意去,所以在经过银月楼的时候,让我把你放下,之後我不放心你,於是从城外归来以後与你在王府门口说了几句话……”
李怀仁满脸敬佩的看着李宽手把手教自己圆谎,想了想,他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怎麽自己好好地,就要遭来老爹的一顿狂风骤雨,以及背上一口短时间难以洗却的大黑锅呢?
今日过後,长安第一纨絝的名头,舍他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