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薇回来别墅后,发现封彧并不在屋内,她心中不知为何有那么几分不安,却也不知该如何平复。
为什么会这样,她有些想不通。
难道习惯了小狼狗的纠缠黏人,他人不在,反而开始有些不习惯了?
白惜薇不由得自嘲,人若是习惯依赖一个人就会形成骨子里的习惯。
她又有些后怕,直觉告诉她她不能待在这里,她得回去自己的公寓。
毕竟今天也不是封彧例行公事的日子。
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白惜薇接了电话。
那边响起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小姐,你要的消息我托人四处打听到了。不知道你现在是否有空,我们可以当面谈谈。”
白惜薇浅笑,“钟叔,老地方见。”
咖啡馆。
白惜薇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喝水的男人,一身黑衣经瘦,头戴着鸭舌帽,故意把帽檐压得很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电视剧里鬼鬼祟祟不能露出真容的侦探。
钟叔一把年纪了,还是这么朝气。
她径直坐了下来,笑道:“钟叔,好久不见。”
男人一听到她的声音,将帽檐抬起,露出一张有些苍老但慈祥的脸,“小姐,我掩饰得那么好,你居然一眼就认出我了啊。”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白惜薇随意点了些甜点和咖啡。
白惜薇有些无奈摇头,“钟叔,谈正事。”
“小姐,那我就直说了。您小时候发病是在清水镇的一家医院里救治的,那个时候您失血过多,又是典型的熊猫血,医院里没有多余的血包,夫人和老爷当时急的团团转,是您要找的恩人当机立断要给您输血,这才把您从鬼门关给救了回来。
等您醒来后,您要找的恩人一家却突然搬离了清水寨,至此杳无音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
钟叔话音渐小,“我托人偷偷打听过了,他们后来搬去了京圈,听说你要找的恩人是某个京圈世家失散多年的小少爷,是要回去认宗归祖的。至于那顾家大少爷,小时候根本没有走丢,也从不曾去过清水寨。”
亲耳知道真相的白惜薇,从不曾觉得嘴里的咖啡会这么的苦。
所以她整整五年都被顾时衍耍得团团转,被他彻底蒙在鼓里,还交出了一颗真心,最后被残忍的践踏,他也从不知悔改!
呵,老天爷还真是喜欢跟她开玩笑啊。
白惜薇问道:“那你可知道,他所认亲的京圈世家姓什么?”
“姓封。”
怎么会,那么巧。
白惜薇捏紧了手里的咖啡,“那他叫什么名字?”
“封煜宸。”
不知道为什么白惜薇突然松了一口气,她心里庆幸,幸好那个人不是封彧。
否则
但她又觉得“封煜宸”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白惜薇回过神,“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钟叔。”
钟叔话语微顿,眼角弯弯,“能帮到小姐就好。只是小姐,您真的忘了吗?在您十五岁生日宴那天,您和这位封家的太子爷是见过面的啊。”
白惜薇想不起来,“不记得了。”
她对那个时候的记忆很模糊,况且生日宴上那么多人和她见过,要是都能记起来,那也太离谱了点。
钟叔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咖啡,话语有些意味深长,“是吗?我觉得小姐有必要去查查封家,说不定会有什么惊奇的发现。还有小姐那日领回来的那个男人,您真的不曾怀疑过他的身份吗?”
白惜薇当即冷了声,“钟叔,有些话点到为止。我希望这件事永远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这些年我一直把你当做亲人般对待,如果你是受白宴礼所托来质问我,干涉我的生活,那你就请回吧,就当我们今天从没见过。”
倒是没见过白惜薇对他发那么大的脾气,钟叔略表歉意,“是我逾矩了,对不起,小姐。但请您相信,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老头子我也会一直站在小姐身边。”
白惜薇揉着有些头疼的太阳穴,“最好如此,你先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是,小姐。”
窗外突然下起了绵绵细雨,这多变的天气让人猝不及防,明明前不久还艳阳高照,刹那间就开始乌云密布。
白惜薇望着窗外,她本不愿意在钟叔面前提到那个人,可这些年那个人的手管得实在是太宽了!
白宴礼,是她的亲哥哥,也是未来白家的掌权人。
即使有了白心柔的存在,她就算再不受父母的待见,也有个亲大哥对她一直宠爱有加。
她以前不懂为什么白宴礼会对她如此特别,毕竟白心柔用尽了手段,都在他面前讨好不到半分,直到她有一日无意闯入了他的书房密室
密室里挂满了她不同年龄的照片,有笑着的,哭着的,睡着的,还有她小时候用过的玩具,书包,文具等用品,就连穿过的公主裙都被他放在这里完好无损的保留着,她即使再怎么不懂感情,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那一刻她吐得天昏地暗,她的亲大哥,竟然对她这个妹妹产生了龌龊腌臜的心思,她实在是无法想象,每次她受了委屈被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