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连续三天,云桢清都没有出现。
昭文不喜欢她,可唐玉笺每次要走他又拦,唐玉笺也想再见云桢清一面,和他告个别。
而小花园里每天也都备着不同的茶点。
第一次见到时唐玉笺没有吃,发现冷掉的糕点傍晚便被下人们带走扔掉了。于是,第二日再看见石桌上透着香甜滋味的糕点果子时,便有些没忍住,在旁边坐下。
空气里都弥漫上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云桢清的府邸没有人做客,这片小花园也没有下人过来,这些东西放着如果不吃的话,就凉了,凉了就要被丢掉了。
唐玉笺这样想着,便伸手探过去。
摆盘精致的点心还温热着,其中一样便是唐玉笺在地府时吃过的那种蝴蝶酥。
她眼睛亮了些,唇角微微弯起。
蝴蝶酥的滋味很好,除此之外,还有桂花糕、鹅油酥,各式各样的点心很快变进了唐玉笺的肚子。
她越吃眼睛越亮。
吃完了还有茶喝,唐玉笺在石凳上垫了自己的软垫,倒茶时用的是自己习惯用的那支陶杯。
她坐在花园里,不知道一道院墙之后,有人站在阁楼之上,正在看她。
第三日再来的时候,桌子上甚至开始出现了话本。
唐玉笺看着桌子上的话本,良久没有动弹。
如果说那些糕点是小花园里常备的东西,她碰上了只是偶然,那这些话本就是故意为她准备的。
想要引诱她,将她留下,但是人却不出现。
这次唐玉笺没有坐下,站了一会儿后转身往外走。
昭文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看见唐玉笺要走,下意识上前拦住,“姑娘要去哪里?”
唐玉笺问,“云桢清今天又有事出去了吗?”
昭文眼睛看向一旁,避开她的视线,“是啊,世子事务繁忙。”
“云桢清忙到每日这么早就会出去?”
昭文拧眉,“你怎么总是直呼世子大名?”说完又小声补了一句,“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
唐玉笺疑惑,“可是是云桢清告诉我他叫云桢清的,为何不能这样喊他?云桢清都不生气,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世子乃是当朝***的嫡子,安平侯独子,圣上的外侄。”昭文竟是越说越气,“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竟然敢直呼世子名讳?真是大不敬,还、还拿了世子的玉佩去卖!你知道那玉佩价值多少吗?你这样对得起这般照顾你的世子吗?”
话赶话,一番心里憋了许久的气就这样说了出来。
说完了昭文也有些忐忑,抬眼去看姑娘脸色。
却发现她的头发上多了几缕白色。
他目瞪口呆,“你怎么年纪轻轻还生了白发?”
还没待他看清,姑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头,向后退了一步。
她没再碰桌子上的东西,也没再往这几日住的院子里走,而是对昭文说,
“既然他一直不愿出现,那我就不等着同他告别了,你替我转告一声好了。”
昭文一愣,“你要走?”
一阵风凭空而起,迷了眼睛。
昭文惊呼一声低头揉眼睛,再睁开眼时发现院子里哪还有人。
活生生一个姑娘就这样不见了。
他连忙赶去这三日安排给姑娘住的院子,却发现被子叠的整整齐齐,里面的奇珍异宝精致摆件一件不多一件不少。
当然了,她人也不在。
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即便钓到了世子这样地位显赫的贵公子,竟然也愿意放手?
想到刚刚他说话时咄咄逼人的态度,昭文一阵心虚,环顾周围,没人看见。
踌躇片刻,昭文转身去了内院。
主宅内最为雅致宽阔的那间院落便是世子地。
推开房门,便能闻到屋内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那夜在寒凉的观月亭坐了半宿后,世子便受了寒。
他那日将自己的披风给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姑娘,结果自己便病倒了。
这几日日日咳嗽,眼下浮着不自然的潮红。
昭文因此对那拿了世子玉佩还出去卖掉的姑娘有了诸多意见,见世子一直不好,这意见便越堆越多,自然也就带到了面上。
而且她次次都直呼世子大名,举手投足间都没规没矩,哪家的闺秀会像她这样?
偏偏世子这么守规矩的人,不知怎么被迷惑了,将人接进侯府不说,还吩咐他每日一早就去小花园备上各式各样的糕点,还让他出府寻一家酒楼,买那所谓的天字第一号蝴蝶酥。
回去后,对他说,“我也尝一个”
可那酥脆的点心掉的都是渣滓,世子咬了一口,便又咳嗽起来,看得昭文着急不已。
这会儿魂不守舍地进了房间,见世子正在起身,昭文连忙上去扶他,“世子,身子今日有好些吗?”
“我无事。”
说完,世子起身去了外卖。
昭文着急地跟上去,“世子,你要去哪儿?”
云桢清没有回应,不说昭文也知道,他又要站在凭栏旁出神地向下看。
外面风大,一着急,他就直接说了出来,“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