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桉最近都不好意思出门,毕竟在孙宝珠的洗三宴会上,被张筱墨哄着抱回家真的很羞耻,毕竟他又不是小孩子。
莲花村也都知道张家有了喜事,之前还有村民私下说张筱墨无后的,现在也是彻底闭上嘴了。
莲花村村民最近有事没事就爱盯着蓝桉看,神色还挺复杂,毕竟蓝桉看着一点都不像孕夫,除了肚子上有点肉,村民也就爱盯着他的肚子,蓝桉总觉得被这些眼神太过瘆人,让人不舒服,也就渐渐不乐意出门了。
“安安,今天太阳不错,陪你出去走走?”
“我不要,待在家里也不错。”
“安安不是最爱出门游玩吗?”
“筱墨哥哥,你是不知道,现在村里人都爱盯着我看,就像恶狗盯着骨头,不舒服,也不喜欢。”
“好,好,好。我陪安安在庭院坐坐好不好?”
“行吧,你帮我庭院做个秋千吧,我没事荡着玩。”
“行,现在就给安安做,一会就能玩了。”
张筱墨也是很高效率,叫上满大哥一起,亲自给蓝桉做秋千,也是再三确认,可以承受得住两百多斤,才放心让蓝桉荡。
“筱墨哥哥,推我。”
“小祖宗,不能荡太高了,我给你轻轻摇晃一下,好不好?”
“那行吧。”
自从有了秋千,蓝桉没事就爱在庭院里荡秋千,孔大哥见蓝桉玩得挺高兴,有些羡慕,旭大哥也给人在蓝桉秋千旁并排做了一个。
张筱墨也是再三叮嘱张家众人,不要让蓝桉独自玩秋千,毕竟蓝桉有时候调皮他也是深有体会。
果哥儿自从参加孙宝珠的洗三宴回来就闷闷不乐,偶尔眼睛还是红肿的,蓝桉几次看到,他都会露出微笑,装作若无其事。
这几日,果哥儿有些茶饭不思,人也看着消瘦了,张家众人也是有些心疼,雪哥儿更是陪在果哥儿身边,害怕他做傻事。
丽婶子也是私下给果哥儿做了不少好吃的,果哥儿还是兴致不高。
蓝桉跟张筱墨提及过几次,眼见蓝桉为果哥儿这么操心,张筱墨直接将人叫进内室谈心
“哥,你找我有啥事?”
“你知道安安不能忧思,你最近在他面前那么异常。说说吧,怎么回事?”
“哥,对不起,但我不想说。”
“你不说我也知道,因为许亭松吧。”
果哥儿看到张筱墨如此严肃,又想到他跟许亭松前些天的不欢而散,眼眶红红的,眼泪不自觉的滴落。
这些天他总是在胡思乱想,虽然雪哥儿一直都有在劝他放手,他也知道果哥儿说得有道理,可他真的不愿意,为什么身边人都能幸福,他却不能追求所爱。
果哥儿也有些迷茫,他不知道为何就认定了许亭松,可能是因为许亭松给了他想要的关爱,或者是羡慕许亭松身上的自由不羁。
果哥儿哭了一会儿,张筱墨也没有安慰,两兄弟就这样沉默着。
果哥儿哭了很久也有些累了,他有些紧张的抬头,他鼓起勇气与张筱墨对视。
张筱墨的眼里很平静,那双看向蓝桉总是无限柔情的双眼此刻无波无澜,果哥儿不知哪来的勇气,有了反逆之心。
“哥,我不能追求幸福吗?”
“张筱果,我没那么多时间,等会安安要醒来了,你想好再和我说。”
张筱墨也能理解,这个弟弟被保护得太好啦,说好听是单纯,说难听是傻。
现在这个年纪,最是懵懂无知,对爱情都很向往,外加被一些话本子荼毒,不然怎么也不会看上新亭松那样的人。(许亭松真真就是黄毛,混混。)
“哥,我真的不能追求幸福嘛?你不是说会给我自由吗,为何要阻止我跟他在一起。”
“果哥儿,你才十三岁,你懂什么是爱吗?再说我也从来没有阻止你,我只希望你做任何决定都是考虑好后果,而不是跟我赌气,或者单纯为了证明什么。”
“哥,我知道啦,许亭松要去边境,我们要分开了,他想我陪他一起去,我不知道如何决定,但我不想跟他分开。”
“张筱墨,你才十三,边境是那么好去的吗?路途远,还容易发生动荡,他能保护好你吗?我不反对你去外面闯荡,但是我没让你去送死。”
“哥,我第一次发现你说话这么刻薄,许松亭每年都去,怎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我说这些,不过是希望你能考虑清楚,你问他敢保证每次都安全吗?果哥儿,但凡他真的爱你,都舍不得你去吃这个苦。”
“哥,我真的喜欢他,你能不能不这么讨厌他,你对他的偏见太深了。”
“但凡他不做出那些事,我也不会这样讨厌他。
果哥儿,我自认为我没有亏欠过你什么,也从来不去限制你做什么,因为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不会做让我失望的事儿。
你喜欢他,我也不反对,感情本就不能强求,我有足够能力保你衣食无忧,我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我总是说人生的路都是自己选的,哪怕我是你亲哥也无权干涉。
但是张筱果,你还没有成年,有些事我必须要管你,这是我作为你哥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