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的植物,无人停留的室外,没有一丝生机,可乔亦阳却恋恋不舍地怔看了很久,像是要替另一个没能看到的人,看完她的那份。
他嗓音喑哑,好像行将朽木,急于抓住人间:“你还记得,有人报警KTV聚众斗殴,结果咱们去了发现他们是吸/毒,然后一帮亡命徒袭警么。”
老段:“记得,当时你从他们手里救了陈京峰,这事儿让你差点破格晋级,最后因为实在不合规才作罢。”
乔亦阳轻闭双眼,眼泪顺着脸颊无声下淌。
原来,每一件事都是真的,都不是他臆想出来的。
他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明白,所以他吞咽了几声,模糊问:“那你说……我都救了那么多人了,怎么会救不下来她呢。”
老段彻底忍不住了,眼泪唰地跟着流下来。
老天爷啊!
要不要睁开眼睛,看看你在做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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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淼没醒。
尽管各项仪器显示她已经正常,可人就是不醒,张莲反复找过医生几次,医生说这也是正常情况,清醒的时间跟患者的身体素质条件,以及自身意志有关。
乔亦阳和张莲没有讲过话,但他们很有默契的分了白天和晚上看着黎淼。
张莲年纪大了,熬不了夜,看白天,乔亦阳看夜里,黎胜利很早就带着黎紫回了家,照顾学生的日常起居。
张莲和黎胜利都不知道,黎紫走的那天,私底下跟乔亦阳说过几句话。
她说:“我听他们叫你阳哥,你是乔亦阳吗?”
乔亦阳对着这个和黎淼没有半分相像的小女孩,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