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这个小老虎好胖啊。”黎淼把手腕伸到他眼前,摇了摇,笑着说,“像个小猪崽。”
乔亦阳攥了攥她的胳膊,拇指绕过她的胳膊,差点就能碰到中指的第二个指节,他总结说:“还小猪崽呢,都瘦成一把骨头了。”
他把心形红丝绒蛋糕拿出来,连小钢勺一起放到她面前:“多吃点,最好能吃成真正的小猪崽崽。”
小猪崽,小猪崽崽,只多了一个字,怎么可爱了这么多,黎淼心里“嘤~”的一声。
拿起勺子,她看到他面前空空的,想了下,把蛋糕推到他面前:“你先尝尝。”
乔亦阳摇头,轻笑:“我不爱吃甜的……”
他说完,欲言又止地看向她。
那个不清不楚的眼神,像是要勾人魂。
不吃就不吃,干嘛忽然演聊斋。
黎淼默默把蛋糕拿回来,从心形的尖尖开始挖,一点点把蛋糕吃掉,尽管全程她闷头甜吃,但还是能感觉到,他暧昧柔软的眼神从未挪开。
直到最后一口。
他忽然弯腰凑近。
一手撑在她身侧,另一只手把她的勺子拿走,嘴贴着嘴,舌头卷进来,抢走她已经放进嘴里的另外半块。
腰身一轻,她被拦腰抱起。
“崽崽。”他眼中柔软不减,爱/欲丛生,“我们上/床。”
-
第二天黎淼起床时乔亦阳已经走了,他工作特殊,作息与常人不同,要提前去备班。
她在被子里滚了一圈,躺在昨晚他睡的那边。
她昨天说他是机器人,这会儿觉得,她才是真正的机器人,还是最原始的充电版本。
乔亦阳是她的移动充电源,也是她逃离一切痛苦的伊甸园。
和他在一起满格电量,活蹦乱跳,他一走,她就恹恹不想动。
一想到今天上班要和阿饼讨论校园暴力的选题,黎淼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恨不得这时候外星人突然宣布入侵地球。
东想西想,在床上又赖了十分钟,到了再不起床就迟到的时间点,她不得不叹口气,坐起来,面对惨无人道的生活。
大概是太抵触接下来的工作,黎淼今天迟到了。
卡点王杨雅慧一看见她,就着急忙慌地说:“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呀!阿饼找你呢!让你到了直接去他办公室!”
该来的总是要来。
黎淼心提到嗓子眼,深深地吸一口气。
说辞她其实在路上就想好了,进了办公室眼一闭心一横:“华哥,这个选题,我做不了。”
大概是知道,阿饼要失望。可能会质问为什么这么小的选题都做不了,也可能会继续劝说,让她出成绩。
黎淼也早在路上想好了应对的话。
阿饼正在沏茶,饮水机里的热水和他保温杯里的热水融在一起,水声比冰水要厚重沉闷。
整个办公室回荡着这样的声响。
五秒,十秒。
他沏完茶,把茶杯放在桌上,才看了从她进门到现在的第一眼。
“当上小组长了。”他吹了吹浮上来的茶叶末,缓慢说,“是不一样了。”
言下之意,是她当上小组长了,有权利了,飘了,开始敢顶撞领导了。
听懂了这层意思的黎淼身子一顿。
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工作上的事,说工作能力不可以吗。
为什么要扯到她本身。又为什么要恶意揣测她。
就算她今天第一天入职,她也一样会说她做不了啊,跟职位根本没关系。
可她没办法证明这一点。
因为今天不是她第一天入职。
就好像把粉吃进肚子里的人,没办法证明自己是吃了一碗粉,还是两碗粉。
后来在办公室里,阿饼又跟黎淼谈心讲话。
大意是她最近工作状态不好,让她多调整,而且其他同事也已经开始质疑的能力,这个选题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
走出办公室,黎淼看了眼橙西的工位。
当时她正在打电话,听内容是工作相关的。
她确实比以前努力。
察觉到她的目光,橙西也看过来。
第一眼还是笑着的,但注意到她是从阿饼办公室走出来,眼神里那点热络瞬间冷下去。
黎淼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
校园暴力这个选题做烂了,但从来只是讨论一番,不要说治本,连标都治不了。
本质是它的定义太宽泛,没办法管。
辱骂算不算,背地造谣算不算,排挤算不算,一打一算不算。
况且,学生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就算是施暴者,未来也有可能是祖国的栋梁,总不好在生长期就掐死。
所以也没人愿意真正去管。
至多至多,是老师和家长的几顿教育,学校一张对他们来说不痛不痒的处分。
至于被受害者,反正又没死,过了那几天,就没人记得了。
“小孩子嘛,长大就好了。”
四中的校园暴力没有人员伤亡,恶劣程度比起职高女教师差的远,会被认定为普通选题,如果同事不喜欢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