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
是没来得及回应,电话里又传来了另一道声音。
“呦,弟弟今天喝酒了吗?”司铮的脸陡然挤进了屏幕中,他先是笑着跟左陶打了声招呼,才对宋时寒说:“弟弟都年了,喝点酒也没什么关系。你么严肃干什么?”
宋时寒有些不悦看了眼自己的室友。没他,而是戴上了耳机,起身往阳台走去。
“没有不让你喝酒的意。”
想到左陶刚刚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宋时寒忽然又觉得有些好笑,说:“是你,所以少喝点酒,等会时间差不多了就回家……”
“我不了。”
明明宋时寒说的每句话都在,但左陶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被刺激到了,知道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说去的话已经来不及收回了。
“哥,你真的没必一直这样盯着我。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你天天分心放在我的身上,自己难道就不累吗?”
宋时寒倚着阳台的栏杆,在听见左陶的话后,脸上的笑意渐渐消散。
明明分隔两,但两人周遭的气氛却有着类似的死寂。
至于左陶,其实在话才说口的时候,他就开始后悔了。
他紧紧抓着手机,觉得自己真的是该死啊,他哥明明对他这么好,他居然能说这种话来,简直和白眼狼也没什么区别了。
不过这样也好。
果宋时寒从这一刻就开始对他失望的话,至少他们也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结局,没准以后逢年过节见到的时候,能体面一些。
在喧嚷的环境中回忆过去。
左陶发现自己对宋时寒有不一样的感情时,是高二年。甚至,果不是王秋时不时玩笑说起他太依赖宋时寒了,他都没能意识到这问题。
然而会的感情到底是太过朦胧,他是隐约意识到自己对宋时寒的感觉很奇怪,但却没有更加深刻的认识。他是遵循本能的,去靠近宋时寒。
直到在某夜晚,
宋时寒在梦中第一次亲吻了他。
醒来过后的左陶一边惶惶不安,又一边忍不住沉沦进粉红色的宇宙。
少年就这样被包裹进了一场关于禁忌的美梦中,无法自拔。
随着隐晦的爱情疯狂生长,同此类的梦境开始频繁的现。慢慢的,潜意识里好像不在满足于亲吻,他开始想触碰宋时寒的身体。
一晚过后,左陶才知道自己彻底完蛋了。
他想彻彻底底拥有宋时寒,也想彻彻底底被宋时寒拥有。
但梦境终究是梦境,同镜中花水中月,仅仅是心头点贪念所凝聚来的假象,一片忽明忽暗的恋萤。
宋时寒是他哥,不会为他的男朋友。
一幼年他问宋时寒什么是娃娃亲,宋时寒说他不会做自己的老公。
左陶垂着脑袋,觉得自己笑的命。
“不累。”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时,恍惚间,左陶觉得宋时寒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怔怔抬眼,看向屏幕中的宋时寒。
“左陶,我不会觉得累。”宋时寒并没有生气,也没有为此觉得失望,他的神色依旧平静,和以一样,无条件纵容着左陶来得莫名的脾气。
他沉默了一会,又说:“但是左陶。果你觉得我越界了的话,我以后会不再干预你的人生。”
左陶动了嘴唇:“我……”
种无法割舍的情绪借着醉意又开始疯狂的发酵起来。
左陶没有回答宋时寒的话。说不上缘由的,他忽然生了一点侥幸的心,他强忍着巨大的不安,终于做了什么决定。
然后很低很低说了声:“哥,我不喜欢女生。”
就这样吧。
不管宋时寒是怎么想的,左陶想的是就这么一次,他就提这么一次。
宋时寒骂他也好,让他滚也罢。
似乎是愣怔了一,宋时寒才又沉声问:“然后呢?”
“我……”
心脏几乎从嗓子眼里跳来一样,左陶用力咬了嘴唇,他看着宋时寒,一字一顿问:“哥,就算这样,你也不会觉得累吗?”
宋时寒也在看他:“不会。”
侥幸越演越烈,再开口的时候,左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轻轻颤抖起来,他紧跟着又问,带着暗示意味:“……我以交男朋友吗?”
又是良久的沉默。
“不以。”
从交谈到现在,宋时寒终于蹙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