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关,小屋里顿时变得漆黑一片,让人的心不由地一沉。紧跟着,“啪”的一下,有人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
台灯的光线很强,刺得我眼睛有些发胀,不由得偏头躲闪着台灯的光亮。
我的对面坐着三个警察,全部都表情严肃,一个警察朝下调整了一下台灯的位置,在台灯光线的映照下,几个黑影投射在了他们身後的墙壁上,犹如几个张牙舞爪的幽灵。
一个警察拿出笔开始准备做笔录,另外一个警察只是简单的几句问询以後,就拿出了一张黑白照片,然後指着其中的一个人,问我道: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我仔细看了一眼,是一张普通的合影照,看起来照相的时间也比较久远了。照片上面有六个人,六个人中似乎还有一个短发的女孩子,我不由好奇地多看了两眼。
而那个警察手指着的那个人正是傅文正,是年轻时候的傅文正。
到正题了!我点了点头,说道:认识。他是傅文正!
你们怎麽认识的?!那个警察继续问道。
我皱了皱眉,把认识傅文正的一些情况大概说了一下,这中间回避不了L县的碎尸案,因为有些情况我在L县相关案件的案卷里是做过陈述的,所以我只有按照之前的回答再次作答。
那个警察没有多说什麽,似乎开始翻看他面前的其他一些东西。
另外一个警察跟着问道: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他?!
我又点了点头,说道:见过,前天下午在L县公安局大楼门口见过!
前天晚上呢?!一个警察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从前天下午在L县公安局看到他们走了以後,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哼!那个警察冷笑一声,突然“砰”的一巴掌猛地拍在桌子上,一声厉喝道:你说谎——!
他的声音毫无徵兆地在我耳边炸开,那音量大得惊人,我只感觉耳膜像是被重锤猛击了一下,一阵发麻,脑子瞬间 “嗡” 的一声,整个人一时间有些发愣,呆呆地看着他,喉咙里像是被什麽东西哽住了,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个警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一种胜券在握的笃定,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和傅文正之间的过节,你已经跟L县公安局有过交待,这个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们为了报复傅文正,从他们离开 L 县开始,就一路跟踪傅文正他们到了清水镇。
我们也调查的清清楚楚,当天晚上,清水镇派出所孟所长请罗勇军他们吃饭,你们当时就坐在他们隔壁。你敢说你们不知道傅文正也在隔壁桌坐着?!
那个警察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我,继续说道:当得知他们当天晚上会在“清水饭店”住宿以後,你们提前写好了房间入住,等傅文正他们入住以後,趁着夜色的掩护,残忍地杀害了傅文正。
杀人之後,你们藏匿了傅文正的尸体,第二天一早还佯装游玩的样子大摇大摆地离开这里,为了扰乱警方的视线,还故意把车留在了这里。你以为这样就能迷惑我们?!你们可真是打错了算盘!
那个警察猛地从桌边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低着头,双眼恶狠狠地盯着我,问道:你现在告诉我,你们是谁动的手?!是你?!还是那个王思远?!或䭾说是何志国?!傅文正的尸体又藏在哪儿?!
我听着他的话,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群蜜蜂在嗡嗡乱飞,一片混乱。面对突如其来的谋杀指控,我瞪大了眼睛,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在这令人窒息的紧张氛围中,竭尽全力地保持镇定,开始认真思考起来。
刚才在饭店里听黄崇德说那话的意思,这明明就是一个失踪案,怎麽突然就变成了谋杀案?!尽管傅文正的确是已经死了,但是他既然在问我傅文正的尸体藏在哪儿,那就证明他们没有找到傅文正的尸体,那他们怎麽证明傅文正是被我们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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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诈我!我心里一惊,感觉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而这个警察的话就像一道道绳索,将我越捆越紧。
我抬眼看向那个警察,然後平静地回答道:你说的都是些什麽,我听不懂!
听不懂?!那个警察一脚踢开凳子,走到桌前,站在我的面前,满脸煞气地说道:你给我老实点!信不信我给你上些手段?!不要现在嘴硬,等下吃了苦头以後才後悔,到时候疼也白受了,罪责还少不了!
上手段?!你想给我上手段?!我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警察,开始紧绷着的身子,反而放松了下来,身子一摊,直接靠在了座椅靠背上,然後对着他说道:你可以试试!
你妈的!那个警察气呼呼地把手举了起来,似乎想动手。
我的眼睛眨也没眨,死死地盯着他的双眼说道:你千万别打了以後才後悔!
呦呵——!那个警察似乎好奇了起来,脸上带着嘲讽的神色,把手放了下来,凑到我跟前问道:来,你说说,我怎麽後悔?!
我有些厌恶地把头撇向另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