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哑巴和尚?!东子愣了一下,又皱着眉头问道:那你觉得他的功夫怎麽样?!
功夫怎麽样?!我不由地感受了一下手肘处的飞刀,想着那晚上被光头老人掰断并弄没见的那把飞刀,心里想道:看他那个模样,年龄应该是不小了。他那晚上能轻松地弄断了我的飞刀,只怕功夫真的不弱。但是到底能有多厉害,我就判断不了了!
我摇了摇头,说道:看不出来!
东子突然又瞟了瞟那片树林,轻声说道:他好像走了?!
走了?!不会吧?!我愣了一下,他刚刚坐下来在吃东西,怎麽可能这麽快又走了?!
东子眯着眼睛,注意观察着那片树林的动静,接着说道:我已经感觉不到那股气息了!
说着,他悄悄地顺着小路朝那片树林摸去。
看到东子似乎胆子又大了起来,我连忙示意巧儿站在原地等着,又跟了上去。
事情果然就像东子说的那样,那个小窝棚里已经空空如也,光头老人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了那卷破旧的被褥和木架放在原地。
咦?!他到哪儿去了?!我好奇地四处张望着,想寻找他的踪影。可是四周除了树林和杂灌,就是几块金黄的麦田,并没有其他什麽。
东子站在小窝棚前沉思了一会儿,对着我说道:肆儿,我们走吧!
在去道一宫的路上,东子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味地低着头朝前走。
我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麽,只是拉着巧儿紧紧跟在他的身後。
进㣉道一宫,一众道士正在早课,四处皆闻吟诵声。
鼓声毕磐声起,道众叩拜,主经叩齿道:琳琅振响,十方肃清。河海静默,山岳吞咽。万灵镇伏,招集群仙。天无氛秽,地无妖尘。冥慧洞清,无量玄玄也。
巧儿主动地加㣉了其中。
我和东子站在一旁一直等到早课结束,这才见到了无念道人。
我把东子的情况跟她简单地说了一下,无念道人并没有出声拒绝。
她安顿好了巧儿,先是把我的脖子抬起来看了下上周在省城留下的伤口,跟着朝东子挥了挥手,让他走上前去,伸手简单地摸了摸东子的右腿,提笔就开了一张单子,让东子拿着照单捡药就行。
无念道人开完单子后,大袖一挥,就打发我们走了。
整个过程非常的简单,无念道人既没有问东子的腿之前的情况,也没有说东子的腿现在是什麽情况。就连东子把右腿伸出来让她摸的时候,她也好像是漫不经心的捏了两下就算了,我都感觉是不是有些太敷衍了。
东子半信半疑地拿着药单子,奇怪地看着无念道人远去的背影,有些迷糊地问道:肆儿,这就完事儿了?!
我摸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地答道:应该是吧!
我陪着东子一起去了医药公司门市部。无念道人开的中药都是常见的药材,没多大功夫药就配好了。
东子提着药回家了,我想着振堂叔的事情,决定利用这个时间再到福利院去看一看。
当我来到福利院的时候,并没有见到王文波,更没有打听到任何关於振堂叔的消息。
我带着失望一出福利院的大门,就一眼瞥到了一个乞丐,一个矮矮胖胖的乞丐。他身上穿的衣服紧绷在肥胖的身体上,裤脚挽得老高,一身泥土,邋里邋遢的。
他站在离福利院大门不远的垃圾堆旁,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翻看着垃圾堆里的东西,偶尔朝着福利院的方向偷偷瞄一眼。
这个乞丐低头弯腰在垃圾堆里费劲地扒拉了一阵,跟着捡了几样东西,提在手上,就朝着福利院上面水井的那条路蹒跚地走去。
整个过程,他没有扭头瞅我一眼,但是我却站在福利院大门口愣了老半天。我怎麽觉得这个乞丐看着有点奇怪呢?!
我在哪儿见过他吗?!我盯着他的背影多看了两眼,直到我狐疑地离开了福利院以後,我才猛地反应了过来,为什麽刚才看到那个乞丐会感到奇怪了。因为他身上穿的衣服,就是星期三晚上曹永兴拿走的那一套振堂叔的衣服。再加上那个乞丐的外形,活脱脱就是曹永兴装扮的。
曹永兴穿着振堂叔的衣服装扮成了乞丐,说明他已经开始亲自在找寻振堂叔了!看来他并没有因为把钱退给了我,而影响了之前的约定。
我回头望了望,黄崇德的房子已经能看到轮廓了,黄正雄的死并没有影响到整个工程的进度。不知道福利院那口水井里的水位现在是不是又下降了,如果影响了福利院的吃水那就麻烦了。
县城的气氛仍然很紧张,虽然联防队的巡逻次数有所减少,但是街道上的行人仍然不是很多。
不过令人感到意外的是,街上行人减少了,乞丐却多了起来。回家的路上,前前後後碰到了四五个乞丐。
我心里有些疑惑,这些乞丐虽然没有抱团,东一个西一个的,可是突然一下多了这麽多人,再联想到曹永兴也是乞丐的打扮,我不得不怀疑他们会不会都是一夥儿的。
真的希望他们快一点找到振堂叔,然後找到一个合适的方法,解决振堂叔与魏建之间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