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必然是准备了的,大侄子,这艘船世叔我可是上定了!”陈延祚拍了拍胸脯道。
陈延祚说罢,西宁侯宋裕德以及其他的勋戚都表示已经有所准备。
张世康觉得宫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便告诉他们下午冠军侯府集合,开个会,一块说下此事。
所谓的冠军侯府,是张世康从京城诸多被抄家大臣的府宅中选定的。
为了这处府宅,张世康亲自跑了好几天,看了足足十几处府宅。
最终张世康发现,还是原成国公朱纯臣的宅子最为气派,也最大。
于是乎他便令手下将朱纯臣的牌匾取下,换上了冠军侯府的招牌。
以侯爵的身份,进驻国公的府宅,若是按规矩是不合乎礼法的。
但崇祯皇帝早前就说过,京城的府宅随他挑选,倒是也没说什么。
京城的冠军侯府,早有王承恩亲自安排的二十多个下人,府宅也早已打扫干净。
二十多个下人虽然不多,但其实张世康并不打算在这里长住,只打算当作临时住所。
毕竟空荡荡的大宅子,哪里有英国公府热闹。
张世康在家吃了顿午饭,下午便跟其兄长张世泽,一块坐着马车去自己的新宅子。
没想到泰宁侯等人更积极,当张世康抵达新宅子时,他们都在等着了。
张世康随即将人都请到了新府宅的大客厅。
北京城的勋贵并不算多,经过张世康的几番折腾,如今还健在的不过六十多个。
但这六十多人还是将客厅坐的满满当当,包括在锦衣卫任同知的新乐侯刘文柄都来了。
“都说说吧,诸位世叔世伯这一年来都做了哪些准备?”张世康喝了一口茶水后道。
陈延祚最先开口。
“大侄子,我在顺天府征募了两百水手,就在卢沟河那边训练,如今水性已经十分纯熟。
前阵子,老夫还跟他们一块去了一趟天津卫,让他们去海里扑腾,他们能扑腾好几里远咧。
当然,光水性好还不行,老夫又雇了一艘大渔船,让他们练习划船和捕鱼,如今他们不仅会驾船,捕鱼也是一把好手。”
宋裕德随后道:
“大侄子,老夫也练了一百多水手,不止如此,老夫还花了一万多两银子,从两广地区买到了商船的图纸咧。
世叔拿给你看。”
宋裕德说着,便珍而重之的将一个木匣子递给张世康看。
张世康打开那木匣子,将图纸拿出来一看,发现那图纸是大明百十年前的老东西。
“世叔啊,你回头问问这玩意儿能退不,还是退了吧。”张世康无奈的道。
“啥?你是说世叔是被骗了吗?”宋裕德当即就坐不住了。
一万多两银子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当初那人可是打了包票的,图纸若是假的,他就是找到天涯海角,也得叫那人知道什么叫后悔。
“图纸看着倒是不假,不过这船太老也太小了。”
宋裕德顿时一脸苦逼样,因为卖给他图纸的说了,图纸十分珍贵,一旦卖出便不会退还。
有陈延祚和宋裕德打头,其他勋戚也都将自己这一年的准备报给张世康听。
经过统计,六十多个勋戚一共操练出了八千多名水手,操练之地大抵都是在京城周边的几条河里。
除此之外,也有一些勋戚搞到了类似南洋部分地区的海图,甚至也有人搞到了几条半旧的小型商船。
总体来说,张世康还是很满意的。
但一名熟练的水手,光是有好水性还是不够的,张世康便打算将这八千多水手集合到一块,送到天津卫去。
大明水师虽然如今规模还不大,但有十几艘船连水手都没有。
张世康打算先把那十几艘船单独拿出来,给这八千多人练手。
那十几艘船虽然不是最大的缯船,但也都是中型的战船,与张世康在葡萄牙人那里订购的新型商船大小差不多。
而且葡萄牙人的新型商船,足足有二十门火炮,与大明水师里的这些中型战船比都不差了。
商船上的水手虽然不必练的跟战船一个档次,但至少对船的结构、火炮火铳的使用得有所了解。
他当即就给停在天津卫的马统写了一封信,让他帮忙操练这批水手。
“好教诸位世叔世伯知晓,我已向小弗朗机人订购了数十艘新式商船,但至少要到今年年底,或者明岁年中交货。
不过咱们在这段时间里,也应当做其他的准备。”
张世康说罢,众人都面露欣喜,数十艘新式商船,这一看就是大生意。
“大侄子,订了那么多商船,该是得花不少银子吧?
这银子指定不能让大侄子你一个人出,我等也得出啊!”泰宁侯陈延祚道。
“就是就是,哪儿能让大侄子一个人出,咱们都得出。”
其他勋戚唯恐张世康不带他们玩,都马上表示自己也要掏钱。
张世康笑着摆了摆手。
“那笔银子是朝廷出的。”
“朝廷?朝廷也要跟咱们一块做生意吗?
这是为啥呀?朝廷不好好处理政务,这不是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