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你呀!”张世康满脸都是黑线。
他觉得这丫头的嘴开过光,说起刺客就来刺客,小嘴当真是抹了蜜。
这又说别被坏人杀了,虽然知道这小丫头是关心他,但还是令人哭笑不得。
张世康走后,周皇后和崇祯皇帝这才再次搭上了话。
“陛下,您让媺娖跟着冠军侯,该不会……”
周皇后看到儿女都在,便没有继续说下去。
夫妻俩随后不约而同的将朱慈烺和坤仪公主赶出了乾清宫。
“嗯,你猜对了。
皇后,朕问你,是我大明的江山社稷和百姓的安居乐业重要?
还是个人的儿女情长重要?”崇祯皇帝问向周皇后。
周皇后毕竟是与崇祯皇帝生死与共的夫妻,几乎没有迟疑的回道:
“陛下,自然是江山社稷重要。
可媺娖今年才十一岁,是不是有点太小了?”
“那便再等几年。”崇祯皇帝兴致勃勃的道。
“皇后,这两年的情况你也都看到了。
无忌只用了两年时间,便将朝堂肃清,国库的银两几乎装满了整个太仓。
无忌不仅能打仗,连建虏都不惧,还懂治理,他提出的那些改制建议,就是李邦华那群阁臣私下里都称赞不已,倘若能按规施行,日后必然可以造福百姓。
如今我大明百废待兴,各地分到土地的百姓,都对我大明朝廷称赞不已。
这明面上看,似乎是朕的功德,但你我夫妻二人绝不可因此骄纵,当知道这背后全是因为无忌。
无忌于你我,于朝廷,于百姓皆有大恩,你万不可再说些短见之言,伤了他的心。”崇祯皇帝十分认真的叮嘱道。
周皇后点了点头,随即回道:
“只是臣妾有些不明白,笼络臣属,陛下可以通过赏赐,再不济也可加官进爵。
何必出此下策,且不言媺娖的年纪,臣妾观那冠军侯,似乎对媺娖也并无一丝喜欢之意。”
崇祯皇帝听了这话,变得满面愁容起来。
“朕身为天子,岂会不知道如何笼络臣属?
唉,你不明白,无忌并非一般的臣属,那些普通官员在乎的名啊利啊权啊,对他都丝毫没有作用。
皇后啊,你不知道朕这两年,为了此事有多发愁!”
崇祯皇帝知道这么说周皇后不见得能理解,便又解释道:
“无忌这孩子,啥都好,就是太过惫懒。
权力于他不过是负担,他曾告诉朕,他的愿望是做一个纨绔公子,说些什么上午偷鸡摸狗,下午勾栏听曲儿,晚上做什么进出口贸易的鬼话。
最让朕无法接受的是,这很可能是那小子的心里话。
这小子脑子活道的很,又跟那郑芝龙有了交际。
朕若是强逼他,他若是真的跑了,朕到时候该怎么办?
朝廷这才刚有些起色,东南的李自成张献忠还未除,北患仍旧虎视眈眈。
就是那一系列的改制,朕虽然听了个大概,但倘若没有他这个懂行的人盯着,难保能真的将好处落实到朝廷和天下百姓身上。
皇后,你明不明白?”
崇祯皇帝颇有些苦口婆心的对周皇后道。
周皇后眼睛微红,这才真正明白张世康对于她男人的重要性。
“陛下,是臣妾短视了。”
崇祯皇帝这才露出欣慰的神色。
“得亏是朕去岁终于知道了这小子的癖好。
你想啊,倘若坤仪这丫头嫁给了这小子。
这小子就成了朕的女婿,朝廷的事便也有了他一份儿。
到了那时,他敢不尽心尽力吗?”崇祯皇帝得意的道。
“嗯,陛下所言甚是。
只是陛下,媺娖她知道吗?”
崇祯皇帝闻言略微蹙了蹙眉。
“应当是……不知道的吧。”
“陛下,媺娖还是年纪太小了,冠军侯今年都二十一了吧?
他能等到媺娖成年再成婚吗?”
“朕也在头疼这个问题。”
“难不成让咱们媺娖做小吗?”
“唉!”
……
日子过的很快,一转眼到了元宵节。
这天京营军终于自江南返回了京城,同时跟着大军回返的,除却上千车的抄家所得外,还有以张慎言为首的数十个叛军领袖。
当孙维藩带着抄家所得和一应叛军俘虏进入京城后,京城的百姓全都对那些战俘指指点点。
这些叛军大多都是南京城的勋贵,东林党人只有以张慎言为首的五六个南京官员。
勋贵即使是叛国,也应该由当今陛下来定夺其下场。
但贪官和士绅就无所谓了,而且由于人数实在太多,加上犯官的家眷足有数万人,几乎全被张世康就地正法了。
之所以留下张慎言,也不过是当个代表罢了。
张慎言自知必死,实际上一路上就求了孙维藩很多次,希望能给个痛快直接杀了他。
但孙维藩压根不理会他,还专门加派了更多的人手看护。
原本张慎言打算绝食,奈何只饿了两天就遭不住了,当时孙维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