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炖啥?难道不是猪肉吗?
张世康部下脑门出现一片问号。
他们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半头猪,还以为大帅是要烹猪呢!
张世康摆了摆手,让周围的百姓都站起身来。
不大会儿功夫,刘良佐被五花大绑着带了过来,他的脸上仍旧带着不甘心的桀骜。
“希望你一会儿还能保持这份桀骜。”张世康笑道。
“哼,成王败寇,不过一死而已!”刘良佐梗着脖子,似乎满脸都写着视死如归。
他昨日确实很怕死,但那是因为他觉得有逃生的可能。
但如今他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一切挣扎都已经没有意义。
他当然明白张世康召集这么多百姓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当着百姓的面杀自己吗?
只是……
他想明白了结局,但却没想到张世康杀他的方式。
“把这厮扒光。”张世康下令道。
几个士兵冲上去解开绳索就将刘良佐按倒,然后就开始扒衣服。
刘良佐一边挣扎一边慌乱的喝骂:
“狗贼,你要杀便杀,何以要羞辱老子?”
“不不不,本帅并没有羞辱你的意思,炖肉哪有穿着衣服炖的,你说是不是?”
张世康笑着指了指那口锅道。
刘良佐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股凉意从天灵盖直冲尾椎骨。
然后,他的前列腺就失控了,下体反倒传来一股暖意。
张世康只用一句话,便击溃了他对于死这件事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建设。
很多时候,很多人都这样,自认为自己可以做到视死如归,觉得死也没什么可怕,可真到了死到临头,会发现所有的心理建设都毫无作用。
身体的本能就是拒绝死亡的。
“你……你不能这样!狗……张世康,大元帅,求你饶过我……”
刘良佐的心理防线决堤之后,一边挣扎一边求饶,他满脸都是泪花,哭成了泪人。
“求我没有用,你倒是可以向他们求饶试试,如果他们都同意,那本帅饶你性命也尚无不可。”
张世康指了指周围的百姓以及京营的将士。
“大元帅不可呀!草民不能饶他,草民的闺女就是让他给祸害的……”有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跪倒在地请求道。
“我爹就是被他强压着推上城头,大元帅,小的要看着他死……”
……
张世康刚说过话,不多时便有数十个百姓先后跪倒,哭诉自己遭受过的苦痛,并将矛头都指向刘良佐。
此时的刘良佐衣服已经被扒光,他双手捂着下头,被士兵按压着跪在地上。
“得,你瞅瞅,他们都想让你死。
那你就死给他们看吧。”张世康说着便命令部下动手。
那几个部下得了令后就要抬着往锅里丢,刘良佐吓的肝胆欲裂。
“杀了我,杀了我吧!”
噗通一声。
随着一阵水波荡漾,铁锅内顿时传来一声哀嚎,那哀嚎响彻周围。
铁锅内激荡起巨大的水花,引得那几个抬人的兵赶忙躲开。
但是不论是水花,还是那惨叫声,都只持续了片刻,滚烫的开水就将一切掩埋。
张世康看到桌子上还有半口猪肉,竟连桂皮等常见香料和盐巴都有,当即命人将猪肉随便切了切,将盐巴、香料,一股脑的都丢了进去。
没过多久,知府衙门外就飘荡起了肉香味儿。
张世康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
真特么香啊!
这时他忽然在部下旁边看到个熟悉的身影,那是当今的福王殿下朱常洵。
朱常洵也在不由自主的吸鼻子,他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肉了。
自打张世康将他带入军中,到如今已经快半年了。
这半年来他唯一的作用,便是听从张世康的命令,去到当地号召宗室老实交粮交地,如果不交就要跟他的下场一样云云……
本来他还有个伴儿的,也就是鲁王,但自打张世康发现,他比鲁王更好使之后,便把鲁王放了回去。
这半年来,张世康只给他吃军中的饭食,起初他十分不适应,觉得那都是猪狗才吃的玩意儿。
但到现在,他每天在军营吃饭,吃的比谁都香。
半年多的颠沛流离,被迫的跟着京营兵四处转战,吃着粗粮,导致他的体重从原来的三百斤,足足下降了一百多斤。
不仅体重下降了不少,由于要不断的转战,很多时候要走动,导致他的体力也比之前好了不知多少。
只知道现在他再也不会动辄就大喘气儿了,也不会胸闷气短了,就连夜尿都少了。
该说不说,他甚至都有点习惯现在的状态了。
只是他对张世康仍旧是怒目而视,只要不看到还好,看到了绝对没有好脸色。
不论如何,他乃当今陛下的亲叔叔,只要他足够老实足够听话,张世康就不能杀他。
“嘿,福王殿下,你看这口锅是否熟悉?”张世康走过去露出个十分玩味的笑意。
“炖猪肉的普通铁锅而已,有甚熟悉的。”朱常洵冷着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