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早晚要改变这种局面。”
张世康愤懑的爆了粗口。
张之极笑笑,他并不打算打击儿子,反正万事有他担着,便转移了话题道:
“听说你又跟朱正良打架了?”
“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不过爹放心,这次儿可没吃亏。”
张之极没吭声,小一辈之间打打小架,此乃勋贵的传统,老大张世泽却皱了皱眉头:
“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事没事,那朱正良受了点小伤,不过折了一条腿罢了。”
张之极猛的一下从躺椅上坐起来。
这时,英国公府外头吵嚷起来,大老远便听到成国公朱纯臣的怒吼声,张世康顿觉不妙,委屈巴巴的对老爹说:
“是个意外,谁知道朱正良的腿那么容易折。
我的后脑也挨了他一闷棍,感觉脑子都被他打坏了,最近总有些事想不起来,儿……”
张之极本来想训斥一两句,但听了儿子的话,立马就变了语气。
“我儿莫怕,有爹在,谁也伤不到你!”
说着张之极就风风火火的奔着府宅前院而去。
英国公府门口,成国公朱纯臣带着五六个壮硕的家丁,正与英国公府的家丁们对峙。
英国公府的老管家李鹏捷脸上堆着歉意,不住的说着好话。
朱纯臣哪有那么好脾气,愤怒的眼瞅着就要指使家丁硬闯了。
“哈哈哈,世兄这是何故?来看我怎的还带着家丁?”
张之极一副好兄弟许久不见的热络模样,一边迎上去一边笑着道。
“张之极,你少给老夫来这一套,你儿子今日当街把我家正良的腿都给打折了!
多大的仇怨,要下如此重的手?今日你必须给老夫个说法!”
朱纯臣连客套都懒得客套,看到儿子躺在床上疼的满脸冒汗,朱纯臣只觉愤怒。
朱正良将当时的情况讲给朱纯臣听,听完后朱纯臣直接炸毛。
“竟有此事?我儿前两天也挨了你家正良一闷棍呢,世兄可知晓?
我儿这两日一直吵着头痛,还总想不起之前的事,弟也在为此事发愁。
腿折了可以接,世兄你说,脑袋被打坏了,怎么治呢?
弟也为此发愁呢!但子侄辈闹点矛盾在所难免,弟又不好意思因此叨扰世兄。”
躲在府宅大门后偷听的张世康暗自咋舌,心道老爹这口才真是厉害,偷梁换柱,倒打一耙,以退为进,最后将军。
不,演技更厉害,张世康觉着自己得向自己老爹多学学。
“张老二!你说的是人话吗?
你知道你儿子怎么称呼我吗?
犬父!他叫我犬父!”
朱纯臣几乎是吼出来的,他确实很生气,比儿子腿折了都生气。
“朱伯父,冤枉啊,你又不是我爹,我怎会如此称呼你,绝无此事啊!”
张世康将脑袋伸到门外道。
朱纯臣一见张世康,手都气的抖起来,指着张世康道:
“小兔崽子,你下的狠手,你给我出来!”
“世兄,师兄,你消消气。
弟刚才不是说了,我儿脑袋被正良打了一棍,也出了问题,你莫跟小辈一般见识。
你看这样成不,正良治腿的银子我来出,弟再寻个好郎中,不,弟去寻御医。”
一听到银子,张世康眼睛眨了眨脱口道:
“对,我们出银子便是了,我家里光银子就有二三十万两,六哥就算俩腿都折了,也花不完咧!”
张之极胡子抖了抖,心道这臭小子是不是脑子真的坏掉了,怎的将家底都报出来,这不更刺激这朱老三了?
果然,朱纯臣闻言直接炸毛。
“小兔崽子!那是银子的事儿吗?三十万两算个屁!我府上也有。
你出来,让我敲断你的腿,伯父也给你治,好好治!”
张世康闻言大乐,竟真的走了出来,但却没看朱纯臣,而是搜索那俩锦衣卫探子。
外头人多,寻摸了一会儿才在人群外围找到了那俩人,张世康甚至还冲二人使了个眼色,意思是:
“你俩都听见了吧,成国公说三十万两算个屁。”
……